“非音……”随風走進來,看着華非音的樣子,擔憂的看着她。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華非音淡淡開口,随風和邱悅雖然很擔心,可還是走了出去。
他們剛剛把門關上,就聽到了華非音傳來哭聲。
随風緊緊握着自己的手,是他沒有保護好華非音,才讓她哭泣的。
邱悅低着頭,眼淚從她的眼中滑落,随風拍了拍她的肩膀,邱悅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
他們現在要堅強,在華非音的面前,他們絕對不能讓華非音看出來他們的背上。
華非音坐在床上,她的右手緊緊握成拳,指甲刺進掌心,鮮血從她的手心低落,她沒有半點兒反應。
她的左手握成拳,被她的貝齒緊緊咬着,眼淚一滴一滴的從她眼中滑落。
她忍着不讓自己自己哭出聲,用手上的痛來掩蓋心裏的痛。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失子之痛卻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減輕。
她的痛已經痛如骨髓。
“啊!!”毫無征兆的一聲悲痛欲絕的喊聲,讓随風和邱悅兩個人轉頭看着華非音的方向。
華非音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切,随風一拳打在了樹上,鮮血從他的手上的傷口中低落。
在地上,濺起一滴滴血花。
邱悅也猛地捂住了嘴,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
随風現在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麽,這麽的不幸,都要壓在華非音瘦弱的肩膀上?
華非音已經很苦了,老天就不能給她一些補償嗎?
老天,就算是你瞎了,能不能不要在摧殘她了?
華非音一個人在屋裏哭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她憔悴的坐在床上,蒼白的臉,除了悲切,看不出其他一絲一毫的神情。
就這麽過了兩天,華非音的神色沒有一絲的改變。
邱悅端了點兒吃食走進華非音的房間,華非音就那麽坐着,一動不動的坐着。
“非音啊,你吃一點兒好不好?”邱悅坐在華非音的床邊,華非音沒有絲毫反應。
“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就算是不餓,你也吃一點兒好不好,身體會垮掉的。”
邱悅輕輕握着華非音已經包紮過的手,看着她左手手指上的牙印,邱悅很心疼。
“小悅,幾天了?”華非音的聲音有些沙啞。
“兩天。”邱悅輕聲回答,華非音輕輕眨了眨眼睛。
兩天了?她的孩子現在在那裏?
是被他們埋了?還是随便找了個地方扔了?
“孩子,我和随風安置在一個罐子裏了,如果,你想見見他的話,我給你拿過來。”
邱悅小聲地開口,看着華非音,華非音搖了搖頭,在沒爲他報仇之前,她不會見他的。
邱悅端來的吃食,華非音仍然沒有吃,她就那麽坐着,已經兩天了,邱悅和随風都很擔心,擔心華非音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可是,他們現在說的話,華非音像是都沒有聽到。
随風坐在華非音的門口,華非音不吃飯,他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