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短的時間,雷烈之不可能沒有發現中年男人的行爲,殷姿突然明白今天的“服務”可能不僅僅是陪酒這麽簡單,她很想拂袖而去,但卻知道不能這麽做。
殷姿隻能委曲求全,她使出學習過的擒拿手法,閃開身子,靈活地讓開了中年男人猥瑣的手,退到了他的身後。
可能是由于酒精的麻痹,也可能是因爲本就肥胖的身體不堪重負,殷姿閃開之後,隻聽一陣嘩啦啦的聲響,男人肥胖的身體壓倒了幾張椅子,“嘭”的一聲坐倒在地上。
雷烈之當即拍案而起,指着殷姿滿臉怒容道:“你搞什麽東西!哪個部門派過來的?把你們科長給我叫過來!”
殷姿還是第一次被領導如此嚴厲地訓斥,加之雷烈之本身氣場強悍,眼淚竟一下子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中年男人見狀,連忙擺手道:“啊呀不妨事,不妨事,雷監,你不要激動嘛!吓壞人家小姑娘!”
看中年男人沒有生氣,雷烈之的态度才稍稍緩和道:“看你毛手毛腳怎麽做事的!還傻愣着幹什麽,趕緊把領導扶起來!”
殷姿強忍着淚水,隻好走上前,伸手去扶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殷姿主動貼過來,當下笑逐顔開,一隻手就勢抓住了殷姿的手,另一隻手挽住了殷姿的胳膊,不停地往胸脯上蹭。
殷姿常與胡大胖子耳鬓厮磨,自然知道中年男人打得什麽鬼主意,但事已至此,她也毫無辦法,隻好咬着牙,把中年男人扶起來,就趕忙離了開去。
中年男人占足便宜,連下半身都起了反應,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意興勃發,與旁邊人熱烈地讨論起葷黃段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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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了夜裏11點,酒宴卻還是沒有一點要結束的迹象。殷姿連續站了好幾個小時,加上白天承受的繁重工作,漸漸地有些體力不支起來,兩隻眼睛像被膠水沾上了一樣,怎麽努力都睜不開,睡意像洶湧的海水一波接着一波不停地襲來,殷姿強忍着,推到牆邊,靠在酒櫃旁,才勉強維持着站立的姿勢。
雖然極度疲倦,但殷姿還是能隐約感受到房間裏高談闊論的聲音漸漸地不那麽熱烈,轉而變得零落,當她熬過了一陣睡意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裏隻剩下包括雷烈之在内的三兩個人,而那個中年男人則已經不見了。
雷烈之看殷姿睜開眼,非常關切地走了過來,一改剛才的嚴厲,柔聲道:“小姑娘,辛苦啦!今天你做得很好,回頭我一定找你們科長好好表揚表揚你,給你開上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殷姿極少有機會和監獄領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像這麽親近的更是第一次遇到,她剛要表示感謝,卻見雷烈之指了指餐桌繼續說道:“剛才你可能沒注意到,晚宴已經結束了,你也該回去了。不過呢,剛才省裏來的那位領導去衛生間,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能不能去幫忙看一下,你也知道,領導沒回來,這飯局就散不了。”
副監獄長商量的口氣讓殷姿無法拒絕,她點點頭。
走到衛生間門口,殷姿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男衛生間,而自己是一個女人,她想回去,眼前又浮現起雷烈之誠懇的表情,殷姿左右爲難,想了想隻好在衛生間門口喊了幾聲,開始衛生間裏并沒有回應,她凝神屏息等了一會兒,才聽到裏面似乎傳來微弱的呻吟聲,殷姿頓感不妙,當下也顧不上男女有别,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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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裏居然沒有開燈,殷姿沖進去之後才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爲有些魯莽,但事已至此,她隻能硬着頭皮在黑暗中摸索。
走了沒幾步,身體突然被一個肥胖的男人從背後死死地摟住,殷姿驚恐地回過頭,發現正是之前宴會上的那個中年男人,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從黑暗中微弱的光線中分辨,居然發現這個男人居然赤裸着身體,一身累累的贅肉在微弱的光線中反射出黃白的色澤。
“你……你……你要幹什麽!”殷姿驚恐地問道。
“别怕,我都和你們雷監獄長說好了。奶奶的,過了一晚上的眼瘾,可憋死老子了。”男人說着,就張開大嘴,一條滑膩膩的舌頭向殷姿的俏臉上舔了過來。
殷姿大駭,驚恐地叫到:“你要幹什麽?請你放開!我要喊人啦!”
其實,以她此時的音量,已經和呼救無異,但僅在咫尺的餐廳卻仿佛與這裏隔絕了一段真空,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
殷姿清楚地記得,雷烈之曾經說過,隻要領導沒有宣布,宴席就不會結束,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已經離開。既然如此,那麽這沉默又說明了什麽呢?殷姿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精心編織的圈套之中。
男人赤裸的身體在她的後背不停地蹭動着,一雙大手則在她的身前焦躁地遊走,殷姿抓住一個空隙,猛地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同時矮下身子,從男人的魔爪中逃了出來。
男人握住被扣得生疼的手腕,倒吸着涼氣說道:“媽的,看來雷烈之那小子說得不錯,你還真是個‘辣妹子’,幸虧我準備好了後招,要不然……”
一股淩厲的風聲突然從腦後襲來,殷姿剛剛反應過來,還不及作出動作,一塊潮濕的手帕已經捂在了她的臉上。
一瞬間的呼吸過後,殷姿感到身體仿佛被抽去了骨架,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她眼睜睜地看着中年男人朝她走來,碩長奇醜的下體随着腳步左右搖晃着。男人一臉獰笑着彎下了腰,他并沒有急着去撕扯開殷姿的衣服,而是再次伸出舌頭,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動作。
在一股混雜着濃烈酒氣和口臭的強烈氣味中,殷姿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