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女幹事小王就明白過來,對方的目的并不是“扶弱濟困”。
那隻強壯的手開始繞過她的衣服往裏探索,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聽話。”
女幹事小王一點抵抗的勇氣和力氣都沒有,反而需要借助那隻侵襲的手臂才能站立。她雖然是警察,每年也會參加警體訓練,但作爲一名普通的女性文職,幾乎從來沒有過和犯罪份子正面接觸的經驗。
男人的手從女幹事小王的腰際探入,一件一件熟練地剝離開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很冰冷,但在接觸到女幹事小王的身體的皮膚之後立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變得熾熱,想一條赤練蛇一般在女幹事小王的身體上四處遊走。
強烈的羞恥感讓女幹事小王的心裏迅速冷靜了下來,她的大腦終于恢複了一些思考的能力,開始思考眼前的處境。
現在的情況,指望有人出現拯救自己顯然已經不可能,今天是除夕夜,絕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海州城裏歡度新年。而求救的希望同樣很渺茫,停車場位于監獄大門向裏靠右大概幾百米的位置,與行政樓和監獄大門警衛室的距離相當。自己剛從行政樓裏出來,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唯一的希望隻能是24小時有人執勤的警衛室。但這麽冷的天氣,警衛室一定是門窗緊閉,想要把求救信息傳遞過去,靠呼喊等到不可能。而即便是自己能想到辦法把求救信息傳遞過去,對方從發現、反應再趕過來,自己也死了十遍八遍了。
更加要命的是,男人的手不停地幹擾着女幹事小王的思考,他顯然是精于此道的老手,熟練地撫摸着女幹事小王的敏感部位,使她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因爲恐懼。
女幹事小王痛恨自己不争氣的身體。她和男友兩地分居,難得見一次面又都是匆匆而别,長久缺乏滋養的身體居然在一個侵犯者面前本能地作出了反應。
對方卻似乎對此非常滿意,男人說道:“很好,既然你通過了考驗,下面就讓我們進入下一步進程。”他用手敲了敲車,說道:“把車門打開。”
女幹事小王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打開車門?難道真的像海州女子監獄之前發生過的一樣,他要在車裏淩辱并殺害自己嗎?
脖頸上匕首的力道再次加重,女幹事小王甚至能感覺到它已經刺破了自己的皮膚,她沒有辦法作出抵抗,隻好對男人的要求言聽計從,她的手抖抖索索地開始開車門,但由于緊張,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車門終于打開,男人的手臂推着女幹事小王的身體猛地摔進了駕駛座。脖頸上的冰冷突然消退,女幹事小王感到自己像是又能重新呼吸了,她甚至天真地想要發動汽車立刻逃跑,但熟悉的冰冷感覺很快地再一次傳來,隻不過這一次從颔下轉到了身後。
“聽話,慢慢地關上車門,不要亂動,我可不想這麽快就看到你變成一具屍體。”男人說道。
女幹事小王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喘了一口氣,關上了車門。關上門後,她從車内後視鏡看到,後座上的陰影中坐着一個年輕男子,身材很高大,從後視鏡裏,她隻能看到他的嘴唇和下巴。
女幹事小王一點一點地矮下身體,想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看什麽看!”男人很快就發覺了女幹事小王的企圖,他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拳砸碎了内後視鏡,又很快地收了回去。那一隻放在她脖頸後的匕首,則自始至終沒有離開。
碎玻璃和塑料殼撒了一地,女幹事小王被男人突然的行動和巨大的力道驚呆了,好半天沒有敢再動。
“不要在老子面前耍花樣!”男人憤怒地在女幹事小王的耳邊低吼着,“開車。”
“去……去哪裏?”女幹事小王驚懼地問道。
“别廢話,開車!”男人催促道。
女幹事小王隻好發動了汽車,随着汽車發動機的微弱轟鳴聲,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經過大門時突然刹車并猛按喇叭,再乘機沖到警務室求救,豈不是就能絕處求生?
念及至此,女幹事小王再次萌生了希望,她穩住心神,駕駛着汽車向大門駛去。
盡管男人一再催促,女幹事小王還是壓低了車速,眼睛的餘光努力地朝警衛室瞥着,希望能看到一兩個人影。開始時,因爲距離遠,視線還很模糊,走得近了,女幹事小王才悲哀地确定,警衛室的燈雖然亮着,裏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匕首已經從頸後緩慢地移到了小王的喉間,男人說道:“不要犯傻,小美人,老老實實地把車開出去。”
即便車速壓得很慢,但車還是無情地碾過了監獄大門前的雙黃線,向無盡的黑暗駛去。與之一同碾過的,還有她最後的希望。
“知道104高地嗎?咱們到那兒去!”男人獰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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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幹事小王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她雖然偶爾也曾經在别人的談話中聽到過這個地方,但卻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裏。在有關這裏的隻言片語中,永遠都離不開“死亡”這個永恒不變的主題。
女幹事小王努力地向上爬着,漆黑的天空沒有透出一絲光亮,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深一腳淺一腳,四肢并用地向上爬着,累的氣喘籲籲。
她也曾想過借助黑暗的掩護逃跑,但那把冰冷的匕首卻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也斬斷了她的退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終于爬上了山頂。
此刻,她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呼嘯的海風毫無遮擋地迎面吹來,告訴了她現在的位置。
男人沒有給她休息的時間,繼續催促着她向前走。
又走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她看見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似乎豎着一個直立的輪廓。
再走近幾步,女幹事小王才确定,對面站着一個人。憑直覺,她确定終點站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威脅。
極度的體力運動已經讓女幹事小王冷靜了許多,她沉着地問道:“你是誰?”
對方沒有說話。
女幹事小王聽到一陣細微的翻東西的聲音,随後是打火機發出的“啪嗒”聲。一朵微弱的火苗在人影的面前亮起,點燃了他嘴上的香煙,也照亮了他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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