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都準備完畢,可是白家父子卻是神情複雜的對上了眼神。當然,兩個人的心中所想是不一樣的。
白冢想的是,父親臨死前就隻留下了這一簇帶有靈魂印記的本命火種,如果這一次失敗了,那白落的一切也就算是徹底的消散于天地之間了。要知道靈魂可是沒有壽命而言的,隻要時不時的爲本命火種增添靈氣,那父親的靈魂就會一直存活于世,即便是什麽也不能做說說話也好啊。
白冢心中剛剛産生這種念頭就拼命的甩了甩頭,随後複雜的看向了白野。
白野的臉色也是相當不好看,他此時在想一旦白落複活了自己是叫爺爺還是叫爹呢……
這時包括祁燚在場的十個人就看到了極爲搞笑的一幕,白冢手裏抱着一個瓷壇子,時不時的低頭看看,時不時的又看向對面的白野。白野也是如此,那不斷抽搐的嘴角怎麽看怎麽像得了面癱。
“罷了!”白冢終于是拿定了主意,“結陣!”
一聲結陣喊過,九名訓練有素的子弟也是瞬間進入了狀态。當然祁燚是什麽也不用做的,他隻需要坐在陣眼等待白老爺子的靈魂光臨就可以了……
“噗”的一聲,九名白家子弟的身上瞬間出現了白色的火焰。随後一個傳一個,九個人的火焰也是很快就将法陣的外圍連成了一個圓。随後隻聽見“嗡”的一聲,法陣啓動了!
随着外圍的白色火圈越來越亮,密室中的溫度也是驟然下降。随着時間的推移,那不安的鬼火終于是從外圍向法陣中心湧去。
“咝……”祁燚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說這哪裏是火啊,這不就是冰嘛!
這就是鬼火的特點了,雖然實爲火焰卻是有着冰雪一般的溫度。如果不是衣角已經出現了燒焦的痕迹,祁燚非得認爲周圍的九個人是水靈者不可。
祁燚可是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的,他不知道該如何運轉體内的靈氣,更是不知道如何運起靈氣抵擋那怪異的鬼火,不過還好這股寒意遠遠沒有先天寒體發作的時候強烈。
就在這個時候,祁燚額頭中央處一個透明火焰印記一閃。因爲周身鬼火的白光過于強烈,所以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是沒有發現。可是祁燚卻是知道的,每每額頭火焰一跳那自己的好時候就來了。
果不其然,身上的寒意漸漸降低,身上的衣褲也再沒有出現燒焦的痕迹,祁燚甚至感覺那九個人的火靈氣全都湧上了自己的頭部。
“父親,這小子有點邪門啊!”白野在一旁低聲說道。
“的确,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是赤條條的才對啊。”白冢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按照秘法中所說,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煉體。這看似冰冷實爲高溫的鬼火第一時間就會把祁燚身上的衣服燒光,随後便是将其體内的雜質燒得幹幹淨淨。這第一步做好了那祁燚的靈魂基本上也就會随着雜質一同西去了,第二步就是植入白落的本命火種。待到本命火種安置完畢後,那得到新身體的白落就可以自行吸收其他九人的本命火種了。
可是眼前的祁燚非但沒有任何不适,看那樣子反而是越來越有精神。
“你……”終究還是年輕人啊,白野按耐不住的看向了祁燚。可是他這一開口就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怎不能問你怎麽還沒死呢吧?
似乎看穿了白野的想法,祁燚也是在心中一陣冷笑之後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多虧了白大哥晚間的香茶,這叫一個精神百倍!”祁燚憨笑的工夫右手伸進衣服裏面撓了撓胸口,那手也是握住了生死藥材料的紙包。這第一手不成,想必後面還會有更狠的!
果然,白冢在想了又想之後終于還是打開了瓷壇上面的封蓋。這秘法是他老爹留下來的,有事不懂當然要問老師……哦,不是,應該問老爹了。
封蓋才剛一打開,一團“老當益壯”的淺灰色火焰飄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一位老者的模樣。
“父親!”白冢急忙施禮。
“姨姨……”白野還是沒有弄清到底應該何稱呼白落,所以含含糊糊的叫了這麽一聲。
“真是廢物,怎麽回事?”這白落的本命火種還是真是和祁燚一樣精神百倍啊,這靈魂發出的聲音竟然能夠震得人耳朵發癢。
看清了面前的白野之後白落是破口大罵,當然,罵的自然還是菊花是野雞白野是野種,罵道興奮之處竟然連白冢也是一起扯了進來。罵他大逆不道,和老子搶女人,娶了自己小媽雲雲,直聽得祁燚十個人是嗔目結舌。
話說這白落的本命火種能夠如此“老當益壯”也是有原因的,爲了不讓本命火種枯竭那隔三差五就必須向瓷壇子灌輸靈氣。白落的要求倒也簡單,必須是女性火靈者……
這對四大家族的白家來講自然不是什麽問題,所以這白老爺子一出場的時候還真就帶着一股子……騷氣!
“父親……”當下,白冢就将祁燚有點邪門的事情告訴給了白落。
白落眯起眼睛看向祁燚,随後那眼神也是陰晴不定起來。
白落心說兒子是不是瘋了,怎麽找了這麽好的一個種子來!想過之後他心中也是一陣欣慰,心說雖然他搶了自己的小媽,也就是菊花,不過自己死了這麽多年兒子依然是孝心未減的爲自己着想。
孝心未減個屁啊,白落哪知道這祁燚其實就是一個被當成廢柴的倒黴蛋,若不是他有先天寒體和無色火種幫助抵擋,恐怕現在祁燚就已經去西邊陪佛祖吃茶了。
不過祁燚也的确是出現了變化,先天寒體的他自然是不會受到鬼火寒氣的影響,那額頭的廢柴火種倒也長臉,正如同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一樣大口大口咀嚼着九名白家子弟的火靈氣。
“我來!”白落一聲冷笑,心說一個黃口小兒還能難得住我嗎?
“父親……”白冢這叫一個嗔目結舌啊,他分明看到父親在喊出了“我來”之後竟然做出了脫褲子的動作……
“咳咳……”白落也是尴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我來”是白落的口頭禅,一般都是在紅樓喝花酒的時候喊的,誰承想這種緊要關頭喊出之後條件反射下的他竟然做出了那樣的動作……
“白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祖孫三代都是一個鳥樣子……”祁燚在心中狠狠的啐了一口,那白落父子什麽樣剛剛在罵聲中已經聽出來了。至于白野嘛,祁燚的腦海中回想起他第一次進村時的情形……
當時三個人去尋祁燚,雖然三個大帥哥都是一身正氣的在講話,可是祁燚注意到村東頭的小黑狗和小花狗正在淘氣,那白野可是看得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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