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白落的造詣,這一次突破也不是什麽問題。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候菊花抱着孩子找上門來了。
白落自然是不會讓菊花母子進門,他站在門口是破口大罵。罵菊花是野雞,罵白野是野種。咱也不知道這白冢是怎麽想的,非得給一個野種取名爲白野……
罵走了菊花母子之後白落便閉關了,還真别說,這一次閉關還真是順利,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那白色的鬼火便出現了淡淡的顔色。
這一次閉關也是幾乎用光了白落的蓄力,所以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暫停,然後養精蓄銳,再次閉關之後便能一舉突破了。
本來白家發揚光大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可是誰承想這白家老爺子自己犯賤,放着清靜的練功房不住,非要走出密室跑出來透透氣。其實這白冢也是繼承了白落的優良傳統,這白落走出來名爲透氣實爲尋花問柳……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菊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幼在紅樓長大的她三教九流什麽人沒見過啊,所以她僅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幹掉了白家的大夫人。
這白落老槍出馬本打算找個地方大戰三百回合的,可是這一出門見到菊花之後一口老血便噴了出來。
之所以在閉關前罵走了菊花母子其實也是有隐情的,不然一隻野雞一個野種也不會惹得白老爺子如此動怒。有一句話說得好,天下芬芳千千萬,父子單戀一枝花,誰也想不到的是這白家父子好的竟然是同一口!
白落本就剛剛經過鬼火突破的第一階段,此時正是緊要關頭,跑出來洩火倒是沒什麽,不過正好撞見自己心儀的可人成爲了自己的兒媳那就不好了。
其實白野不想讓老家主白落複活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爲白落在母子二人第一次登門時的辱罵,二是因爲輩分問題,因爲就連菊花本人都不知道這白野應該是管白冢叫爹爹還是叫大哥……
“隻可惜啊,這一次要犧牲九名家族的種子了!”白冢自然是不知道白野的心中所想,由衷的歎了口氣。
“不是說隻死一人即可嗎?這對家族的種子有什麽影響嗎?”白野不解的問道。
這會祁燚要是再聽不明白他就可以直接找塊豆腐撞死了,那隻死一人即可的倒黴蛋想也不用多想必然就是他自己。
“是隻死一人即可,不過可是要以十簇恩火引動大陣啊!”白冢再次歎了口氣,“不過也沒什麽可惜的了,你爺爺他老人家複活之後必然會成就鬼火的極緻,到了那個時候咱們白家也必然會成爲東谷帝國的第一家族,即便是在萬靈大陸上也會是有我們的一席之地的。”
這會祁燚算是徹底的明白了,看來這白家是想要用秘法複活已故的老家主,而這秘法需要十個人付出體内的恩火方能引動,而且還必須有一個挂掉才能成功。
“靠……”怒不可遏的祁燚輕輕的罵了一句,可是這怎麽能逃得過白家父子的耳朵呢?
“什麽人!”白家父子異口同聲的喊道。
“是白大哥嗎,我是祁燚啊。尿急找不到廁所了,你們家,哦,不,咱們家的院子太好了,我也不敢站牆根啊。”祁燚心中罵了自己一句該死,随後便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怎麽不叫下人呢?”白野眉頭緊皺的看着祁燚。
“院子太大太黑,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敢大聲喊叫啊。走來走去我看就這裏還亮着燈呢,不過話說白大哥你是怎麽聽到我的腳步聲的?”心理戰術祁燚還是可以玩的很好的,三言兩語的就把白野說迷糊了。
果然,在白野看來,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麽可能騙得了自己,而且祁燚的話說的也是一點漏洞都沒有。
親自将祁燚送去如廁,直到親眼看到祁燚睡下之後白野才安心離去。
次日一早,祁燚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門口有兩個黑影在晃動。穿上衣服開門一看,兩個身材魁梧的下人正守在門口。
“壞了!”祁燚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本打算白天撒個小謊出去轉轉,在人多的地方求助或者是逃離這裏,可是此時自己再想逃脫真就是勢必登天還難了。
今天就是臘月二十七,也就是說今晚的午夜可就是大寒之日了。想也不用想那什麽狗屁的秘法必然是在今晚子時進行,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逃脫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縱使祁燚是十裏八鄉的神童神醫吧,盡管他是人參娃娃吧,就算他上輩子是特種兵吧,可是當下一個六歲的孩童能做什麽呢?
當晚祁燚吃到了就連上輩子都沒有品嘗過的美味,他知道這就相當于是斷頭飯了。吃過飯之後還有下人伺候着沐浴更衣,當然那包生死藥的材料自然是被祁燚不着痕迹的揣入了懷中。
沐浴之後是品茶,也不知道這是什麽茶啊,這叫一個香甜,喝了之後這叫一個精神百倍。這也正是白家的目的,喝過香茶之後的祁燚到死的那一刻都是不可能有困意的。
果然,子時之前白野親自到來。他說祁燚的底子太差了,當年在火靈山下接受的恩火也是沒有成熟的無色之火。今晚就是他拜入白家的日子,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白家家主白冢會親自爲他護法,讓白家年青一代中最爲優秀的九個人将自己體内的鬼火分離一絲,湊到一起正好可以成就祁燚的本命之火。
狗屁,真當我昨晚沒聽到你們的談話呢!
祁燚氣得是滿面通紅,當然在白野看來他這是因爲激動所緻。
來到白府深處,祁燚在白野的帶領下走進了白家閉關用的密室。祁燚這一進門就看出來了,白冢和白野不算,其他九名白家子弟都是一身的白衣,可是自己卻是一身的灰衣,看來今天這一劫是逃不過了,自己隻能是任命當這個倒黴蛋了。
對于此時的祁燚而言,他是既緊張又不緊張。不緊張的是因爲前世的經曆已經把他的意志變得和鋼鐵一般堅硬,況且生死藥的材料還在懷裏揣着呢,大不了再活過來或者再魂穿一次罷了。緊張的是他不知道這材料沒有經過煉制能不能生效,能活誰願意死啊?
不容祁燚多想,在白冢的催促下祁燚連同其他九名子弟也是坐這在了一個早已在地上刻畫好的法陣上。祁燚在中心,其他九人在周圍。從那九人的神色上不難看出,這九個倒黴蛋也是被蒙在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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