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局自認爲是山城政府的頭号特務機關,論規模在全世界各國也能名列前茅,連這樣的一件事都辦不到,戴立未免有些難堪。
可一次次的事實,一次次的打臉,讓他也是無比的郁悶,不管他想什麽辦法,就是做不到,甚至軍統局在内部有個說法,誰能完成戴老闆的心願,誰就能成爲軍統局的紅人!
“訓練班的情況我也很熟悉,第二期沒有畢業,我還曾經從第一期畢業學員裏面抽調一批到山城潛伏,也沒有見到什麽實際成績,能堪大用嗎?”萬裏浪沒有拒絕這個建議。
當初他加入西田班的時候,就曾經奉命抽調了一批人到國統區,調查海昌貿易公司的合作走私商,具體的背景怎麽樣,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拿出一點像樣的成績,事實上,自從政保局成立以後,他已經放棄了。
“要做這樣的事情,貴精不貴多,我在成立政保局之前,從第二期沒畢業的學員裏面挑選了兩男兩女,原本是想着參加滬市警察學校的,彼此之間也毫不知情,眼下拿着經費在第三戰區的地盤裏活動,算是實戰鍛煉,彌補經驗的不足,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林煥之笑着說道。
政保局和特高署肯定會起沖突,他在政保局成立之前,就想着這件事,就挑選兩組人,準備打入滬市警察學校,今年的七月份就是新生入學的時間,這屬于政保局的内線。
可是随着局勢的變化,他放棄了打入特高署的計劃,這就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打入特高署,還不如想方設法的打入地下黨根據地呢!
“好,這件事做得非常漂亮,可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地下黨的根據地,對陌生人的審查很嚴格,而且地下黨善于給老百姓洗腦,到處都是警惕的眼睛,不是那麽容易滲透的,稍微不留神,就把身份給暴露了。”萬裏浪滿意的說道。
“我知道想要混入根據地不容易,失敗的例子太多了,所以我讓他們把自己當成是普通逃難的人,代入這個角色,短時間内不啓用不聯系,也無需給我傳遞什麽情報,能在根據地待住,這就是勝利!”林煥之說道。
“我要親自秘密接見他們,試試他們的能力怎麽樣,如果沒有問題,就盡快落實行動,想要馬兒跑,就得先把馬兒喂飽,每人給十根小黃魚和二十萬中儲券,每月都有費用,可以交給他們的家人或者指定的人。”
“這件事要仔細謀劃,如何僞造他們的身份,如何躲避地下黨對他們的調查,怎麽選擇合适的機會潛入,都是必不可少的基礎條件,還要單獨培訓一下技能,做幾次訓練,然後再執行任務。”萬裏浪說道。
他本來就是專業能力很強的資深特務,一說到潛伏計劃,頓時就進入狀态,開始理清思路,務求把計劃做到完美。
大木繁和三浦三郎都沒有在金陵多待,一個是新上任的關東軍憲兵隊司令官,一個是新任的師團長,都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接手,隻住了一個晚上,就坐飛機走了。
七月十一日的時候,日軍第十一軍開始對衡州實施第二次進攻。
步兵第六十八師團的指揮核心組建完畢,除了堤三樹男這個師團長,還從駐蒲圻的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調高級參謀反小合茂大佐,擔任了師團參謀長,調第六十四師團的高級參謀進藤太彥大佐,擔任該師團的作戰參謀。
爲了能夠盡快拿下衡州,第二次進攻動用了十五個步兵大隊的兵力,其中第六十八師團投入七個步兵大隊,第一一六師團投入六個步兵大隊,第三十四師團投入二一八聯隊的兩個步兵大隊。
爲了增強火力,日軍第十一軍司令部調動炮兵的野炮五個大隊,獨立山炮三個大隊,獨立野戰重炮兵一個大隊和迫擊炮兩個大隊。
日本陸軍航空兵第五航空軍第一飛行團,派出六個飛行戰隊及兩個飛行中隊提供空中支援,其中一部分直接在潭州機場起飛實施攻擊。
可是衡州城内的山城政府第十軍,固守陣地絕不退縮,不斷實施反擊,
到了二十号的時候,擔任主攻的步兵第六十八師團,傷亡數量達到了七百五十二人,等于師團減員百分之二十五。
步兵第一一六師團這個準甲種師團的傷亡數量,則是達到八百三十三人,減員比例是百分之十八。
加上日軍的後勤補給有些混亂,彈藥消耗一空沒有及時送到,接到前沿報告的第十一軍司令官橫山勇無奈之下,隻能下令暫停進攻。
也就是在第二次進攻衡州受挫的時候,七月二十一日,對關島地區持續十三天猛烈炮擊的美軍,動用了七十五艘登陸艦、二十一艘運輸船,加上掃雷和後勤等艦隻,運載海軍陸戰隊的第三師、海軍陸戰隊的暫編第一旅、陸軍步兵第七十七師,大約五萬五千人的兵力發動了搶灘登陸作戰。
美國的工業實力和經濟實力,在此次作戰中顯示的淋漓盡緻,海軍動用了六艘戰列艦、十艘巡洋艦、五十三艘驅逐艦和兩艘護衛艦的強大艦隊,在十三天内,發射了數目驚人的炮彈。
其中四百零六毫米炮彈和三百五十六毫米炮彈有六千二百五十八發,二百零三毫米炮彈有三千八百六十二發,一百五十二毫米炮彈有兩千四百三十發,一百二十七毫米炮彈有一萬六千二百一十四發,把日軍的防禦工事和灘頭陣地炸了個底朝天。
不隻是軍艦的全力集火射擊,五艘護航航母的艦載戰鬥機和轟炸機,也對關島的守軍進行了攻擊。不計代價的狂轟濫炸,消耗是次要的,關鍵是減少進攻的傷亡,在塞班島戰役中,美國政府有點心疼,傷亡超過了預期。
七月二十二日晚八點,法租界白俄社交會館。
“許君,剛接到東京的消息,東條首相在今天正式辭職了!”川本芳太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