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浪現在是軍統局的第一号叛徒,因爲他在日僞的地位最高權力最大,哪怕是爲了消除影響,戴立也絕不會放過他,靠着這些手段想要活命,都是萬裏浪的奢望而已。
“萬裏浪既然要回到滬市常住,你們就重新選擇個打牌的地方,想必他也不願意看到特高署的人,以後聽到什麽消息,由莉莉她們轉告我即可,如果有緊急情況,你可以直接打我家裏的電話,或者是特務科常偉剛的電話。”
“我要提醒你注意,在家裏和萬裏浪相處的時候,最好隻用耳朵不用嘴巴,聽到什麽記住什麽,但你千萬不要主動問,萬裏浪可是個老資格特務,他的警惕性很高,而且不會相信任何人。”
“眼下我還不能直接插手你的事情,對萬裏浪來說,假如他發現你背叛他,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而我無法保護你。保全自己是第一位的,不要去翻他的公文包或者保險櫃等,職業特工都有自己的習慣,千萬不要有什麽僥幸心理。”
“最後爲你安排一個措施,你的住處外面有特高署的秘密警察二十四小時監控,如果你被萬裏浪限制離開家,他懷疑你了,有太陽的時候,在窗戶放面鏡子,晚上或者沒太陽的時候,挂件衣服,秘密警察自然會把你救出來的。”許睿陽說道。
“謝謝許總署長的關愛,我知道怎麽做!”王慜非常的感動。
她的身份隻是萬裏浪的情人,許睿陽雖然和她做了一筆交易,但能夠把她的安全考慮的如此周密,這就是爲人處世的心性不一樣。
許睿陽從後門離開後,五個人繼續打牌。
“現在你知道我們爲什麽死心塌地跟着老闆了吧?萬裏浪這樣的男人,什麽都是爲他自己考慮,别人的死活不放在心裏,哪能和我們老闆相比?”柳妮娜笑着說道。
“以你的臉蛋和身材,這麽多年的時間,就沒有把許總署長給迷倒了?”王慜笑着問道。
“這話說反了,我是被他給迷倒了,爲了他要我做什麽都行,能夠在華中地區呼風喚雨,被譽爲是手眼通天的男人,不是有漂亮臉蛋和好身材就能達到目的,他身邊可不缺漂亮女人,要不你試試?”柳妮娜反問道。
二月二十六日,許睿陽乘坐飛機抵達了潭州機場,侯承業、郭勝東和周宸前來接機,來到特别警察署的第一總隊駐地。
侯承業是他的死忠手下之一,稱得上是嫡系心腹,是什麽話都可以說的,什麽事情都可以安排去做的,許睿陽讓他去投靠軍統局,他服從,讓他投靠地下黨,他也會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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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郭勝東和周宸,一直都在特别警察總隊,能說是親信,卻達不到像侯承業這樣的信任程度,但也可以放心使用。
“老闆,您怎麽突然來潭州了?”侯承業問道。
許睿陽這次來,隻是在上飛機前給他發了個電報,要他到機場等候,并沒有和他說來潭州的目的。
“我休息一會馬上就得走,要到武陵去一趟,與軍統局方面的重要人物會面,這是一次很關鍵的談判。你們幾個靠的我比較近,眼下都有了位置和前途,但我總得爲最底層的那些弟兄們,在抗戰勝利後争取一個好的結果,不能讓大家白白跟着我一場。”許睿陽說道。
“咱們憑良心說話,您可沒有虧待我們任何一個弟兄,在跟着您的這段期間,大家吃得好穿得好,拿着高額的薪水,幾乎什麽都爲他們考慮到了,即便是抗戰勝利以後,我們再也找不到像您這樣對我們的老闆了,我們也代表所有的弟兄,謝謝老闆這些年的照顧!”郭勝東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啊老闆,弟兄們對您絕對不會有半個字的怨言,你爲我們做的夠多了,真希望将來也能跟着您鞍前馬後的效勞,報答您幫助我們撐過最爲艱難的時期!”周宸說道。
跟着許睿陽最舒服的并不是特高署,而是汪僞政府内政部警政總署特别警察總隊的警察。他們除了日常訓練,頂多是配合日本憲兵隊搞搞警戒,執行巡邏任務,基本是沒有危險的,更多時間是在營房裏待着。
老百姓吃不上飯,買不起布匹做衣服,還要承受日僞的瘋狂掠奪和壓榨,被逼着做不拿錢的義工,日子過的是苦不堪言。
可特别警察總隊的警察,每月都要發大米、花生油、豬肉、火柴、肥皂、香煙、食鹽、蔗糖等等稀缺物資,還有棉布,全家老少都跟着受益,從沒受到過饑餓之苦,這種戰亂的環境裏居然還有這樣的日子,簡直不可思議!
“好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次我來呢,先得制造點聲勢給滬市和金陵的日本人聽聽,以前你們不是說有幾個漢奸行爲惡心可恥嗎?那些擾亂市場秩序、投機倒把的奸商,那些爲非作歹胡亂殺人、奸淫擄掠的家夥,該抓捕的抓捕,該槍斃的槍斃。”
“來的時候我和川本将軍談過,既然湘省的占領區已經屬于大日本帝國的統治,目前社會局面剛剛穩定下來,就應該及時清除那些影響安定的威脅,這樣各項工作的推進,會減少很多阻力,也會阻礙山城政府對這裏的滲透。”
“川本将軍同意我的觀點,華中派遣憲兵隊司令部的大野廣一将軍,對此也表示贊同,爲了消除湘省當地民衆對日本的仇視和抵制,适當的做些犧牲,這是值得的。”
“駐滬陸軍部和華中派遣憲兵隊司令部,授權特高署衡州分署,執行這項任務,當地有幹預阻攔者,自然會有他們來負責懲治。侯承業,你來确定人員名單,第一總隊負責實施抓捕,秘密警察協助,三日後公開槍決,到時候我的事情也就辦完了。”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