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政保局成立以後,佘介和萬裏浪兩個軍統叛徒狼狽爲奸,對軍統局的地下潛伏組織,展開瘋狂的破壞活動,軍統局在皖省的安慶站和太和站,兩個三級站幾乎是全軍覆沒,抓捕了一批潛伏特工。
這還不算,因爲他們的行動,間接給軍事情報調查處指明了方向,導緻軍統局鎮江站,海州和鹽城兩個地下小組覆滅,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遠在山城的戴老闆,對這兩個叛徒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早就下令要制裁他們,隻是兩人采取了嚴密的保護措施,軍統局在華中地區的各個潛伏組織,苦于找不到機會和合适的執行人,遲遲沒能成功。
兩人都有相似的特點,每次外出前呼後擁,身邊有大批的保镖保護,乘坐的都是防彈汽車,很難做到一擊斃命。他們出行的路線,随時都會更改,每到一處地方,警戒區域相當大,而且幾輛汽車都是相同的型号,車牌不斷的進行調換。
他們從來不輕易到外面吃飯,這是防止下毒的手段,住處的院牆拉着電網,院子裏有人二十四小時牽着狗巡邏,周圍有政保局的人巡視,沒有足夠的資格,連家門都進不去。
“感謝老闆給我立功贖罪的機會,請轉告老闆,我劉全得将不惜生命完成這次任務,鏟除佘介這個大叛徒。我隻有一個要求,把我的老婆提前送出滬市,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劉全得說道。
他有個極爲恩愛的妻子,但不是軍統局的特工,兩口子生活和和美美,是他在滬市唯一的牽挂。
“這點你放心就是,你提前和弟妹說好,我會派人把她送上船,直接送到山城等着你,我電告局本部,專門派人到碼頭去接,給她安排住的地方。”
“戴老闆說了,誰能殺掉佘介就獎勵二十萬法币,你這次要執行的任務歸華中區負責,區本部決定,成功之後獎勵你十根小黃魚,實施行動有什麽需要,你也可以向我提出來。”程暮河說道。
政治保衛局本部駐地。
萬裏浪召集了情報處和行動處的骨幹,聚集到了電訊處的會議室,遭到狙殺的佘介,制定了一個秘密的報複計劃。
“這次我們電訊處将會針對六個軍統電台同時展開秘密偵破,爲了防止特務科和軍情處的人跟着撿便宜,讓這些目标發現問題,電訊處在本部的人員隻提供定位協助,我将從别的監測點抽調人員,攜帶設備進入各自的區域。”
“鑒于電訊處的技術人員有限,監測電台的準确方位也需要時間,我把六個地方分兩次來操作,找到電台以後,先不要抓捕,而是放長線釣大魚,跟着他們的聯系人,挖出更多的潛伏特務。”
“爲了迷惑特務科和軍情處的視線,你們情報處和行動處,要大張旗鼓的查案子,釋放煙幕作爲電訊處秘密計劃的掩護,我相信這不是什麽困難。同時,要抽調一支精銳力量随時待命,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采取從第一局和下面各支局抽調人手的辦法,理由就是協助局本部開展大規模搜捕抗日分子的行動。”佘介說道。
萬裏浪和佘介都知道,特務科和軍情處不但在政保局本部外面有監視點,内部怕是也藏有耳目,隻要政保局有點動作,他們就會跳出來搶功勞。
爲了不讓自己的一番心血給對方做了嫁衣,這次的偵破工作,幹脆就來個乾坤大挪移,從外面抽調力量執行任務。
“這樣做我認爲還不穩妥,容易被對方察覺真實目的,軍情處雖然是一群廢物,可是特務科的秘密警察不好糊弄,我的意思是,在培訓學校搞一個特别訓練班,抽調各地的骨幹來金陵參加培訓,這個理由就安全得多。”
“這批人一邊學習,一邊等待局本部的命令,等電訊處的監測小組找到電台以後,再分批秘密派出去執行監視跟蹤任務,我們的對手再厲害,也不會想到這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萬裏浪笑着說道。
萬裏浪是職業特工裏面的佼佼者,他的這個辦法可靠而又機智,政保局對各地的特務骨幹搞培訓,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做法,誰也不會懷疑。
畢竟特工總部時期,隻對新人有短期培訓,遠遠比不上特務科的秘密警察專業,起步就是一年的警察學校學習。爲了增強政保局的戰鬥力,讓特務們更加的具有職業素質,很有必要搞搞培訓。
“局長,這件事需要向西田班彙報嗎?”林煥之問道。
“當然要彙報,但彙報的内容千萬要注意,隻能牽涉到培訓活動和大規模搜捕行動,至于電訊處的偵破工作,就沒有必要告訴他們了,等到什麽時候采取行動,再通知他們也不遲。”萬裏浪冷笑着說道。
“我是擔心福本健太這個混蛋,事後找我們的麻煩,說我們知情不報,蔑視西田班的權威,到時候又要跳腳,傳出不好的影響!”林煥之說道。
“西田班的顧問其實沒有權力參與實際行動,這是憲兵隊的權力,我這次就是要借着他們之間的權限不同,讓憲兵隊和西田班掰掰手腕,給他們制造矛盾和沖突,最好能夠把福本健太從政保局攆出去,這對我們以後的工作有好處,減少了有人掣肘。”萬裏浪說道。
他會在采取行動之前與憲兵隊的顧問談談,申請便衣憲兵到現場實施監督,故意說行動還需要得到西田班的批準,而憲兵隊的顧問肯定不會答應,西田班沒有這樣的資格。
如果福本健太看到政保局出了成績要找自己的麻煩,他就會把憲兵隊推出來,讓這兩家狗咬狗,甚至還會暗示憲兵隊方面,西田班要控制政保局,擴張職能和權限。
憲兵隊必然不會坐視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失,很有可能要強勢阻攔西田班在政保局的活動,即便不能徹底攆走這夥人,活動範圍也将受到極大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