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爲許睿陽從日軍高層将領嘴裏打聽到的這個絕密消息,也解決了戴立和軍統局目前最大的難題!
軍委會的軍政大員們此刻驚恐不安,軍令部的高參們胡亂猜測,蔣總裁可是勒令軍統局,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偵查到日軍的戰略意圖,以便爲下一步的安排提供依據。
“正所謂疾風知勁草,關鍵時候還得看天狼星,都說我過分偏愛他,以薄弱的資曆平步青雲,成爲軍統局第一大外勤機構的實際負責人,可真到用人的時候,那些平時叽叽歪歪擺老資格的人,怎麽不站出來爲我排憂解難了?”
“隻會在軍統局熬資曆混日子,過着屍位素餐,光耍嘴皮子不幹活,伸手要錢張嘴要吃的,這樣的人就該給年輕人騰地方!我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有了天狼星的這份情報,其實很多人都能睡個好覺。”
“自從日軍進入黔省境内,阻攔的軍隊一路敗退,眼瞅着就要逼近林城了,老頭子和那些軍委會的大員,急的天天開會,卻拿不出什麽辦法來,最後把新六軍給調了回來。”戴立感慨的說道。
誰都喜歡有能力的下屬,他也不會例外,關鍵時候能站出來能解決問題,這才是他最需要的下屬。軍統局可不缺人,在編制的人員多達四萬餘人,這還不算那些不在編的,到了用人的時候,都跑到哪裏去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毛仁鳳知道,戴老闆說的是局本部的直屬部門,軍統局在淪陷區的地下潛伏組織很多,情報處和行動處都有,平時就知道伸手要經費,稍微有點價值的情報,就張嘴要獎勵,與天狼星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日軍兩個師團進逼林城,也不知道後續日軍第十一軍會不會大舉進攻,爲此,大後方的山城一時間感到了岌岌可危,軍委會除了把新六軍調回來保衛山城,居然還有人建議做好再次遷都的準備,提前把重要的工業設施搬遷到西康一帶,爲以後的堅持抗戰打好基礎。
蔣總裁這段時間因爲這件事,心情異常的煩躁,軍統局、中統局和憲兵司令部的首腦,三天兩頭被罵的狗血噴頭魂不附體。總的來說軍統局還要好一點,抗戰爆發以來,所有夠分量的高價值情報,全是軍統局提供的。
這次的豫湘桂戰役,明明早就有情報上報軍委會,可是那些高參們不認可,沒有提前做好應對,在被動的情況下,局面直接崩潰了。
軍統局的幕後老大并不是戴立,而是蔣總裁直接操控,隻不過他對戴立非常信任,具體的事情還是由戴立拿主意,但軍統局的重要事務,蔣總裁心裏清清楚楚。
這次就是蔣總裁親自點将,要戴立啓動功勳情報員天狼星,務必要快速查清楚日軍的軍事動态,這樣的任務,也隻有天狼星能夠完成,
“第二封電文,乙字絕密,老闆鈞鑒,因菲綠賓遭受美軍攻擊,戰局對日軍非常不利,在十一月十七日的時候,日本南方面軍司令官寺内壽一,把總軍司令部由菲綠賓馬尼拉搬遷到越南西貢。”
“爲了接應從桂省攻向越南邊境進攻的日軍步兵第二十二師團,在二十号下令駐守在西貢的第三十八軍步兵第二十一師團,派出一個加強步兵聯隊進入桂省境内作戰。”
“另,淪陷區的物價飛漲通貨膨脹,加上日僞的壓榨和掠奪,市面的物資奇缺,随着海昌貿易公司和國統區的戰略物資交易量大跌,借支的經費有限,中儲券币值大跌,華中區的經費也遇到了困難。”
“局本部要華中區援助忠義救國軍淞滬指揮部一事,根據目前之情況,屬下無力完成,請老闆予以責罰!”毛仁鳳笑着念了出來。
“聽他話裏的意思,既不想給忠義救國軍淞滬指揮部支援物資,也不想借錢,這小子是在給我哭窮呢!看起來當初那筆賬,他還記在心裏,做了華中區的副區長,眼看着就要晉升将軍了,心眼還這麽小,到底是年輕氣盛!”戴立聽到最後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
許睿陽分析的一點都不錯,戴立這次給華中區下令,要求支援滬郊的忠義救國軍遊擊隊,命令确實包含着兩個意思。
首先,因爲滬郊地區的忠義救國軍遊擊隊,即将在政保局的配合下,借助日軍的力量,對地下黨遊擊隊開戰圍剿行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作戰需要大量的經費和糧食物資,這些東西對遊擊隊來說是很大的問題,可是對許睿陽來說,輕而易舉就能辦到,如果兩邊能夠合作,結果一定會非常的圓滿。
其次,他要借這個事情,重新讓華中區和忠義救國軍遊擊隊發生聯系,試試許睿陽有沒有想插手忠義救國軍的心思。
華中區的勢力太龐大,大到讓他不放心的地步,幾千名秘密警察和一萬多武裝警察部隊,這對軍統局來說已經成爲問題了。
如果華中區控制了忠義救國軍遊擊隊的财務和後勤補給,手當然就要伸到指揮部,華中區的特工們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勢必要争奪控制權,
“這個天狼星,他這是找理由推脫,不願意和忠義救國軍方面有聯系,我這就給他發電,嚴詞訓誡他一番,圍剿地下黨遊擊隊是目前的重要事務,他必須無條件進行配合!”毛仁鳳裝模作樣的說道,他當然知道戴老闆的心思。
“好了,你也不要過于斥責天狼星,誰讓當初阮慶源這個混蛋剛愎自用不争氣,放着好日子不知道珍惜,把天狼星和華中區給得罪狠了,有因必有果,天狼星耍起手段來,阮慶源根本不是對手。”
“這次既然天狼星不願意配合,就算了吧,你非要擺出上峰的權威逼着他做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早晚都要給你折騰出别的事來。”戴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