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駐滬憲兵隊的司令官,還是少将軍銜的木下榮市,肯定頭腦不會太遲鈍,聽到許睿陽的說法,他稍微一思索,就知道這件事的内幕情況了,當即就火冒三丈。
“這對貪婪狡詐利欲熏心的姐弟,簡直是把清鄉工作當成了自己斂财的工具,真會算計啊,就連李仕群那麽狂妄,也不敢這麽做!我允許她得到三成的利益,不是給她自己裝到腰包裏,太可恨了!”
“但陳恭波這個市長的地位非同小可,是金陵政府的核心人物,深受汪主席的信任和青睐,他的秘書我們憲兵隊不能動,爲這點事和他鬧得不愉快,并不是明智之舉,上面也不會答應的。”木下榮市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莫菓康這個專職秘書的地位也就那麽回事,可憲兵隊再橫行霸道,也不能随便動陳恭波這樣的汪僞政府核心人物,這可是汪經衛的嫡系!
周坲海爲汪僞政府的組建,那可是耗費心力絞盡腦汁,但他雖然有實權,在地位方面還得屈居陳恭波之下,日本人也是承認汪經衛、陳恭波和周坲海這個排名的。
“牽涉到陳院長的名譽和形象,當秘書的姐姐我們當然不能輕易動,可是也必須給她個教訓,她的弟弟莫雅德就沒有那麽敏感了。”許睿陽笑着說道。
“說得對,我可以容忍小貪,但是她敢私吞保安軍的經費,這是另外的性質,我給特高課打招呼,讓他們派人盯着這個莫雅德,放這對姐弟高興幾天,到時候再算賬就是!”木下榮市對這個點子很滿意。
陳恭波的情人需要有點顧慮,但是陳恭波的便宜舅子,那就馬馬虎虎了,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看陳恭波還怎麽解釋!
許睿陽拿着憲兵隊的批複到了市政府,他是極少數可以直接面見陳恭波的人物,但是在路梯口卻被警衛給攔住了。
“秘書長,屬下不得已鬥膽攔阻您一下,還是過一會再去找市長吧,裏面正在忙着呢,這時候不方便打擾!”警衛班長壓低聲音偷偷的說道。
“市長在忙着?這是有什麽人在洽談重要的工作?那我見見莫秘書就走,這次來是送一份文件,也沒有什麽緊急公務,不見市長也一樣。”許睿陽倒是沒有多想。
“就是莫秘書和市長在辦公室忙着呢,莫秘書不出來,誰也不能進去,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市政府的很多人都知道。”警衛班長再次壓低聲音說道。(來源于網絡資料)
許睿陽被這件事驚得目瞪口呆,真特麽的會玩,汪僞政府的官員将領眠花宿柳不算稀奇事,但是大白天在市政府的辦公室就敢親熱,還能要點臉不?
難怪陳恭波舍不得莫菓康,而且是言聽計從,這個女人還真能放的開,玩的這叫一個刺激!
“你代我把文件給莫秘書,我先走了!”許睿陽忍着笑,轉身就走了。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莫菓康給他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感謝他爲市政府掙了面子,爲保安司令部得到了實惠,語氣裏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不得不讓人感歎她的心理素質格外強悍。
沈伯陽接到命令後,五天時間才來到滬市,他交接完湘鄂特别科的工作,坐着客輪來到了熟悉的滬市,距離他到漢口也就是半年的時間。
湘鄂特别科的工作剛剛理出頭緒來,許睿陽就讓他來滬市報到,這也說明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想想京滬特别站升格爲軍統局華中區,他心裏一片火熱,晉升有望啊!
隻要跟對了人,仕途是非常順暢平坦的,他從一個中校組長到上校副站長,也沒有多長的時間。
京滬特别站秘密聯絡點。
“這次叫你回來,原因你也知道,京滬特别站升格爲軍統局華中區,我是負責全面事務的副區長,你将會像以前一樣,作爲我的副手,擔任華中區的常務副區長,負責處理全區的日常事務,有了這樣的資曆,以後不管是一級站的站長還是區級建制的正職副職,不存在什麽障礙了。”
“我們這個華中區,也包括以前京滬特别站的幾個特别科和情報組,此外,京滬特别站的本部變更爲軍統局滬市站,原來毛林木的滬市特别行動總隊,并入滬市站作爲行動力量,下屬單位還多了滬郊指揮站和忠義救國軍阮慶源部的遊擊隊。”
“我決定由程暮河出任區本部情報處長兼任滬市站的副站長,由江明駿出任區本部行動處長兼滬市站的行動總隊長,他們兩個都是老資格了,用起來也放心,吳娅清将會擔任我的秘書和會計主任,兼任區本部的電訊督察,方便我及時得到各地的情報。”
“桌子上的密碼本,是區本部與滬郊指揮站和阮慶源部聯系的專用密電碼,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和他們取得聯系,把工作銜接起來,指揮江明駿和程暮河,接收滬市特别行動總隊,隻留下精幹人員作爲機動力量,其餘的安排到滬郊指揮站和阮慶源那裏待命。”
“綜合整個京滬特别站的人員,結合新加入的人員,盡快做出華中區的人員編制申請,也包括武器彈藥、電台和經費,該向上面張嘴的,千萬不要太含蓄,我可撐不起這麽大的攤子。”許睿陽笑着說道。
“謝謝區長的提拔,大恩不言謝,我沈伯陽将永世不忘!可是區長,咱們是華中區,地盤裏還有很多軍統局的省站和地市組隊,這一點您好像沒有提?”沈伯陽站起來說道。
“坐下說話,是副區長不是區長,隻有咱們兩個人,别搞得太形式化,你的心意我還是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在商都拜見了戴老闆,主動提出不去碰華中區以外的外勤機構,這些人的背景很複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和戴老闆的約定是,直屬機構以外的各地外勤機構,必須把搜集到的情報及時彙報給華中區本部,區本部如果在當地有任務,就給他們下達指令,日常事務我們不管,每個省設一個聯系小組,監督他們的工作情況。”
“他們要是識時務,那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他們要是跟我對着幹,說不得隻有殺雞給猴看了,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許睿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