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靳言諾笑笑:“其實說起來,我媽除了搬出了原來的豪宅,搬進了一個小房子,倒是和我們父子沒有分開,每天我們下班都會去我媽那裏,倒也是不錯。白天,她就盼着你過去。”
童若聞言,内疚的說:“抱歉,本來答應靳夫人的。”
“你别這麽說,我說這些也不是要怪你。我媽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去看她确實不方便,萬一在路上出現了什麽意外,她恐怕會自責一輩子。可是她的身份,又不方便過來看你,就隻能讓我過來了。”靳言諾笑笑。
“言諾,我正做飯呢,中午留在這兒吃飯啊!”童媽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
自從童若的身份定了下來,童媽總覺得愧對靳言諾似的,面對他的時候,也不如以前那麽自然了。
“當然。”靳言諾笑笑,“我現在才發現,伯母叫的一直挺對的!”
童媽沒好氣的啐道:“死孩子,現在連我都戲弄上了是吧!”
“哪敢啊!回去得被大伯扒了皮。”靳言諾笑道。
童媽也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也能紅了臉,索性不再管靳言諾,繼續忙活去了。
靳言諾收起笑臉,對童若說道:“若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靳學長,要幫什麽忙你說就是了,隻要你一句話,我肯定幫。”童若說道,不爲别的,就爲再困難的請求,靳言諾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一直給她極大的尊重,靳言諾就擔得起這樣一句話。
否則在英國的五年裏,不論童媽如何防範,如果靳言諾真的有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倆恐怕就會釀成亂.倫的悲劇。
“我媽一直堅持着住在現在這房子裏,可是那裏的環境的确不好,也太小了些。原先她顧忌着‘靳氏’,不想讓我爲她花錢,可是現在‘靳氏’的困難消除了,我就想勸她搬去好點的環境,我已經物色好了一間公寓,可就是勸不動。現在她一心就記挂着自己的孫子孫女,估計能聽你的話,我想你有機會,就去勸勸她。”靳言諾說道。
“靳學長,這件事沒什麽,你何必說得那麽嚴重。雖然我沒什麽把握,可是一定會盡力勸她的。”童若笑道。
“謝謝。”靳言諾誠心的說道。
“這事哪用得着謝啊!”童若搖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這次門鈴再響起來,童若看看表,估計這回應該是冷少辰回來了。
到門口開門,果不其然,就是冷少辰。
原本冷少辰臉上還挂着笑呢,進了客廳一看到靳言諾,臉立馬垮了下來:“他怎麽在這兒!”
“你态度倒是好點啊!”童若說道,“靳學長過來看看我。”
“他看你幹什麽?你有老公看着就行了。”冷少辰說道,現在說起這話來,底氣别提多足了。
“冷少辰!”童若低聲喝道,壓低了聲音,到底還是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落了面子。“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他現在是我哥了,你跟靳學長計較什麽?人家來又是好心,也沒别的企圖,你就是再不願意,就不能忍忍嗎?”
冷少辰不甘不願的咕哝了聲:“誰知道他有沒有别的企圖。”
“你說什麽?”童若眼一橫。
“沒事,我上去換衣服。”冷少辰悶悶地說道。
“靳學長,讓你看笑話了。”童若笑道,就要再回到靳言諾身邊坐下。
“你幹嘛!”童若剛邁開一步,就被冷少辰拉住了。
冷少辰皺着眉:“别跟他單獨在一塊,走,跟我回屋,幫我換衣服去!”
“什麽單獨,我媽和趙玲都在呢!”童若沒好氣的說道。
“那也不行,走走走,一會兒和我一塊下來。”冷少辰說道,說什麽都不能讓童若再坐下。
靳言諾在旁邊看着,兩個人說話聲音雖然小,嘁嘁喳喳的,可是氣氛很明顯,靳言諾又不是傻子,不過他今天還就跟冷少辰杠上了,你越不樂意看到我,我就越要在這裏呆着,還就是不走了!
于是靳言諾笑米米的說:“若若,你就去幫忙吧!我又不會走,就在這兒等着。”
“哼!”冷少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攬着童若一起回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冷少辰已經換好了一套家居服,看了一眼攤在沙發上的小孩兒衣服,童若忙說:“這是靳學長帶來的,給孩子的禮物。”
她沒說是出自靳夫人之手,恐怕如果說了,這些衣服就要變成碎布了。
這些好歹是靳夫人的心意,童若實在是不忍心糟蹋了,靳言諾也明白童若的意思,便沒有多說什麽。
冷少辰看一眼衣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便不再多說什麽。
“吃晚飯趕緊走,這裏又不是靳家。”冷少辰說道。
靳言諾也跟冷少辰杠上了,不管冷少辰什麽态度,他就是磨蹭着不走,一晃就在未央館待到了下午,看冷少辰的臉色,他要是再不走,冷少辰就得把自己踹出去,靳言諾這才噙着笑離開了。
結果小家夥下午放學回來,一聽靳言諾來過了,可是不等他就走了,小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好說歹說,說靳言諾有急事,周末再把他叫過來,小家夥的表情這才轉晴。
反倒是冷少辰,趁童若不注意,把小家夥提溜到了書房,把房門關嚴實了才說:“小子,到底你心裏邊,是你那個曾經是幹爹,現在是舅舅的靳言諾重要,還是你爹地我重要?”
小家夥眼珠子一轉,便知道肯定是爹地吃醋了,便佯作認真的闆起小臉:“爹地你爲什麽這麽問啊?”
冷少辰撇撇嘴,手指輕彈了一下小家夥的額頭:“小子,别跟我耍心眼兒。我就是看你那麽重視靳言諾,我不高興,不成嗎?”
小家夥一聽,立刻就樂了,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一點都不在意冷少辰闆着臉。
這可是自己的爹地,别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把外面人吓破了膽的爹地,在他和媽咪面前,就是一隻紙老虎,小家夥害怕誰都不必害怕冷少辰。
小家夥立刻一頭悶進了冷少辰的懷裏,在他的懷裏耍賴撒嬌,不停地蹭着冷少辰的胸口,就像是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獅子,在父親的懷裏汲取溫暖一樣,小腦袋那麽一點,倒是把冷少辰的胸口給蹭的暖烘烘的。
許久,倒是不見冷少辰的反應,但是小家夥去卻感覺到腦袋貼着的這堵硬實的胸膛幾不可查的輕顫。
原來爹地一直在忍着笑啊!
這麽一想,小家夥憊懶的擡起小腦袋瓜,朝着冷少辰露出“你又不能拿我怎麽樣”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