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的,秦楚是個好女人,好母親,更會是個好妻子。她和若若很像,所以也更倔強,你不把你這些事情處理好,她是決不會對你點頭的。”
“在理上,我會說如果你真愛她,就放了她,讓她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第二個幸福。在情上,我支持你……破釜沉舟!”
冷少辰說到這兒,眸中突然射出淩厲的光,那股子狠勁兒,讓人不寒而栗。
正如楚霸王救巨鹿,殺蘇角,虜王離!那一份決然,那一份肅殺,披戰袍,握長槍!
而冷少辰他們手中的長槍,便是那份覺悟!便是那份賭上了一切,縱使功敗垂成也毫無遺憾的氣魄!
裴峻突然自嘲的輕笑:“如果讓自己的妻兒受委屈,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破釜沉舟的覺悟,我早就準備好了!”
前面女人們并不知道男人爲她們做出了怎樣的重大決定,兀自訴着各自的苦,童若和秦楚,其實哪個都不好過。
正說着,童若胳膊被人一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冷少辰攬入了懷裏,這時候,秦楚也被裴峻給拉到了身邊。
“把人家兩口子拉出來,你還想做電燈泡啊!”冷少辰笑道。
“啊!”童若輕叫一聲,“我……我給忘了!”
冷少辰殲計得逞的笑笑,一方面是爲了裴峻,一方面他也想跟童若單獨呆着,要不然今天的出遊還有什麽意義?
靳思瑗和菲兒帶着申申正好往這邊走着,靳思瑗本來對小孩子就不怎麽喜歡,尤其還是别人的孩子,她就更加沒什麽心情去哄。
要不是爲了讨好菲兒,和她結成聯盟,靳思瑗才不會出來呢!
對于菲兒這種情.婦的身份,尤其還是一個老頭子的情.婦,靳思瑗本來就看不上眼,心裏是鄙視的。
這回申申自己在地上走着,蹦蹦跳跳,難得能來遊樂場,自是非常高興。
靳思瑗意興闌珊的看着四周,不是些年輕的情侶,就是吵吵鬧鬧的孩子,煩的她眉頭緊皺。
“思瑗啊,你看前面,那不是少辰嗎?”菲兒突然說道,不管怎麽說,她作爲冷拓森的女人,輩分在那裏,冷少辰對她,在輩分上其實還真的算是一個小輩,說是兒子都不過分。
靳思瑗聽到菲兒的話,瞬間收回目光,順着菲兒指的方向就看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靳思瑗的妒火蹭的就冒了上來。
這五年,冷少辰撇開前些年養傷再加上工作的事情無暇分身的時候,後來也很少找她,每次都是她先找上門,還要受到他的冷臉和不屑!
可是現在呢?
這個男人小心翼翼的擁着童若,那樣兒就像是捧着一個多麽稀罕的寶貝似的,原本冰冷的眸中,全都是寵溺,甜到都能膩死人!
前面兩個小孩,小的那個一臉的拽樣,那模樣卻和冷少辰何等的相像!
這分明就是兩個家庭出遊!
靳思瑗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含恨的看着童若!
“咦?和少辰在一起的那是誰?最近你們是不是鬧了什麽别扭,他怎麽和别人這麽親密?還有那個小男孩,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一家子呢!思瑗,你和少辰沒事吧,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菲兒狀似不解的問。
靳思瑗一張臉越聽越黑,正如菲兒所說的,在外界看來,她才是冷少辰的正牌未婚妻,現在冷少辰這麽做,把童若母子公然的帶出來,這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她的臉嗎?
這種公衆場合,那麽多雙眼睛都看着呢!
要是讓哪家媒體拍到了,她的臉往哪擱?
冷少辰,你把我靳家放在什麽地方了!
靳思瑗氣怒的想着,看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小家夥不認識靳思瑗,所以和陽陽沒有一點察覺的往前走。
冷少辰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童若身上,裴峻亦然。
他們這種不經意的無視,更是讓靳思瑗氣從中來。
靳思瑗還沒說話,就聽菲兒又說:“怎麽?少辰這是裝看不見你嗎?你們分手了?”
就好像是生怕場面不夠熱鬧,靳思瑗氣的不夠大似的,菲兒這一問,無異于火上澆油。
靳思瑗臉上一僵,卻又馬上擠出笑容:“怎麽會?”
說着,靳思瑗那僵硬的笑容逐漸放松,漸漸變得自然,朝着冷少辰走過去。
“少辰?這麽巧,居然在這兒遇着了你!”靳思瑗故作驚喜的說道。
冷少辰目光終于從童若身上移開,可是手卻牽着童若的手,很緊,生怕童若因爲見到了靳思瑗而跑掉似的。
“嗯,挺巧的。”冷少辰說道,不鹹不淡的,樣子有些不耐放,想要将靳思瑗盡快的打發走。
“童若?我聽說你回來了,原來是真的。”靳思瑗笑道。
“我不知道我還需要被人這麽關注。”童若也淡淡的說道。
聽到大人的談話,小家夥一聽媽咪的這語氣,就知道媽咪不高興了。
和陽陽停下來,擡頭看着靳思瑗,覺得這阿姨笑起來可真假啊!
冷少辰和童若都不太想搭理她,一時冷下了場,靳思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笑容也變僵了。
可是察覺到小家夥的目光,便低下頭來,和小家夥對視上。
這一看不要緊,心頭的驚訝更甚。
遠遠看去,隻是覺得小家夥和冷少辰有點相像,可是畢竟距離遠,看得并不怎麽清楚。
現在湊近了一看,這小家夥簡直就是和冷少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長的更是一模一樣。
小家夥不喜歡她,所以小臉也沉了下來,沒有笑容。
這樣更是和冷少辰一模一樣了。
靳思瑗絲毫不懷疑,恐怕冷少辰小的時候,也就長得這模樣了。
靳思瑗嘴角抽了抽,卻依舊做出友善的樣子,嗲着聲音說:“哎呀!這小朋友長的可真漂亮,你叫什麽名字啊?”
“阿姨,雖然我長得很帥,可是作爲一個淑女,是不可以随便跟男人搭讪的,我媽咪就從來不會這麽做,太輕浮了!”小家夥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靳思瑗笑容終于徹底的僵住,被這小家夥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小孩什麽意思,說的就像她是個蕩.婦似的,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可是靳思瑗就是靳思瑗,精于公關,又豈是小家夥這三言兩語就能說的給打了退堂鼓?
靳思瑗索性蹲下來和小家夥平視,笑的更加甜了。
“呵呵!你這小家夥可真有趣,這麽小就知道男人了?”靳思瑗笑道,伸手就想捏捏小家夥的鼻子,可是小家夥動作很快,皺着眉,嫌惡的躲開靳思瑗的碰觸,讓她讨了個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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