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緊咬着牙,她很累,腦子越來越不清醒,好想睡覺,就這麽睡過去,一睡不起,再也沒了任何的牽挂與心傷。
可是不行,她不能睡!
她睡了,這些儈子手就會趁機殺了她的寶寶!
童若就像隻護着幼崽的母獅子,即使已經快要将生命耗盡,還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這些要傷害她寶寶的人,決不允許他們靠近分毫!
聽了阿泰的話,童若真的不動了,手顫抖無力的握着刀柄,她現在感覺渾身發冷,握着刀柄的手也使不上力氣,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
可是她就是咬着牙,盡全力的不讓那些人看出異樣。
她不再拔刀,可也依舊不松手,隻要他們敢再動一次,她絕對絕對會把刀子直接拔出來,血流而亡!
“嫂子,有話好好說,咱們先救命吧!你現在支撐不了多久了啊!讓醫生看看你,好不好?”阿泰顫抖着說,眼圈通紅通紅的,低聲下氣的求她。
隻要童若沒事,他低聲下氣的又如何?
“是,我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可是你們要知道這都是誰造成的!”童若抖着唇,虛弱的說,“如果不是……你們要殺我的孩子,我不會走上這條路!”
“阿泰,他現在正在訂婚是吧?我死了,他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童若說道,眼淚止不住的流。
在這裏,她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可是冷少辰卻在喜宴上接受衆人的祝福,美麗的未婚妻在側。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燭夜,雖說還未到那個時候,可這也算是達到了一半了吧!
他爲了靳家的聯姻放棄她的孩子,放棄她!
“嫂子,你别這麽說,别這麽說!”阿泰難受的說,他不忍再聽了。
曾經多麽相愛的兩個人啊!怎麽會走到如今這步?
曾經他以爲,冷少辰遇到了童若,就該能體會到幸福的滋味,該有個人來疼他了。
曾經他以爲,童若就是那個将冷少辰的心捂熱的人,除了童若再也沒人能夠做到。
可是如今,童若卻要因冷少辰而死!
阿泰緊握着雙拳:“嫂子,你信辰少,信他吧!”
“信,我曾經多相信他啊!可是你看我得到了什麽?”童若又痛又恨。
痛冷少辰的背叛,恨自己到現在都無法真正的恨他!
“我信他,他跟我說他要跟靳思瑗訂婚。我信他,所以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信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能讓我幸福,可是他卻要殺了我的孩子!”童若吼道,可是逐漸的呼吸困難讓她即使是怒吼的也提不起多少力氣。
虛弱的聲音有若蚊蠅,讓人看着更加難受。
“你跟他說……”童若咬着牙,表情狠下來,“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不是因爲别人,都是他冷少辰一手造成的!”
“嫂子!”阿泰幾乎是哭着喊得這一聲。
冷少辰的無奈,他沒法說,可是他也不能看着童若就這麽誤會下去。
誰能想到,冷冰冰的像個殺人機器的阿泰,如今竟然忍不住要哭呢!
童若也跟着呆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阿泰。
是淚。
那一行淺淺的淚從那雙看似冰冷的眼中流下,是無奈,是悲痛。
“砰!”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踹開,力道大的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衆人都往門口看去,靳言諾鐵青着臉進來。
他沒想到來時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副情景,原以爲來的時候童若該在手術台上,卻沒想到她卻是渾身浴血的縮在牆角,冰冷的手術刀還插.在她的胸口,散開一圈又一圈的猩紅。
“若若!”靳言諾紅了眼,瘋了似的把圍着童若的醫生護士給推開,上前抱住童若。
“若若,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抱歉……抱歉我來晚了。”靳言諾渾身發抖,抱着虛弱的童若,仿佛都能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他懷中流逝。
“靳學長……”童若抓着靳言諾的胳膊,想要使力卻使不上勁,手不停地抖。“來了……就好……我終于等到……你了……”
“若若,放心,沒事的!沒事的!”靳言諾抱起童若,一雙含怒的欲要殺人的雙眼狠狠地将所有人都掃視了一圈。
那雙眼那麽冰冷,那麽憤恨,仿佛是一把刀子一樣割着他們,所有人都被靳言諾看的心底發毛。
“你們,我記住了!”靳言諾冷冷的說,“凡是今天參與的,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童若沒事,他也要讓他們用血來償!
……
……
靳言諾爲了盡快趕過來,早就讓交警給他清了路,這回交通依舊暢通着,原本要半小時的路程,靳言諾一路飙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自家的醫院。
其實把自家醫院的醫生都一起帶到喬仲軒的醫院是最好的,反正喬仲軒的醫院設施也很好,什麽都不缺,隻要換一批信得過的動手術的人就可以。
但是之前靳言諾不知道會出這種岔子,隻是想着把童若從手術台上救下來,誰能想到童若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呢?
喬仲軒醫院裏的醫生他無論如何也是信不過的,因此隻能回到自己的醫院。
醫生和護士早早的就等在醫院門口,童若被抱上車子往手術室裏推。
靳言諾就像發瘋了一樣,渾身充滿了戾氣,醫院裏所有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靳言諾,一個個心驚膽戰。
這時候必須小心翼翼的,誰要是出了一點差錯就等于在老虎須上拔毛。
“靳學長……無論如何……幫我保住孩子!幫我保住孩子!”童若抓着靳言諾的手求道。
“我知道,知道。”禁言怒随着車子一起跑,用力的反握住童若的手。
“靳學長!如果寶寶保不住,我也就不活了!”童若紅着眼,狠聲說道。“要麽,一起活。要麽,一起死!”
靳言諾渾身一顫,半晌才緩慢的點頭:“知道。”
這次,他的回答多了鄭重。
童若這才放心的松了手,她的情況她知道。
醫生如果說兩個隻能保一個,那麽靳言諾毫無疑問的一定會選擇保住她的性命。
童若被推進手術室,靳言諾看着醫生。
他把全院最好的醫生全都叫來了,各個領域的牛耳,所有的專家隻爲了童若一個。
“你們聽到了,盡全力!我要的是兩個人都活,大的和小的,一個都不準出事!”靳言諾冷聲說。
這是死命令,一個都不準有事!
---------------------------------------------------
求鮮花,求荷包,求月票,清明放假回來俺就要爆發啦~~~承諾過的加更不會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