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被冷少辰知道了,你恐怕就要因公殉職了。”靳言諾淡淡的說出威脅的話。
沈宗鐵青着臉,任誰聽到這種生死威脅,臉色都好看不到哪裏去。
“靳少,你知道警方費了多少心力才把我成功的安插.到冷少辰的身邊嗎?難道你就爲了一己的私事,就讓我們準備了幾年的辛苦毀于一旦?”沈宗沉聲道。
靳言諾不在意,近乎冷血無情的說:“說白了你隻是一顆棋子,真以爲你後面沒有備用的接替者嗎?”
沈宗一怔,心中咯噔一下。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靳言諾。
确實,他們這次行動不允許任何的差錯,所以每一方面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他會在中間被冷少辰發現身份,殉職的準備。
就是爲了防止這個萬一,他身後确實有不止一個的後備人員,随時準備在他出事後替補上場。
說白了沈宗也是人,也怕死,就算再大無畏,也沒打算把自己的命給賠進去。
他也有天天等着他的家人,有尚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女友,他就像普通人一樣珍惜着自己的性命,天天走鋼絲一樣的生活,甚至讓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命。
正因爲如此,在接到靳言諾那通話都不說全了的電話時,他選擇過來。
見沈宗臉色變了好幾變,靳言諾知道鞭子給的差不多,也該給幾顆蜜棗吃了。
“當然如果你選擇跟我合作,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靳言諾說道,“而且還能保證你很好的完成這次任務。”
沈宗目光變了變,就聽靳言諾笑道:“這種利人利己的事情,沈先生該不會拒絕吧?”
沈宗嘲諷的撇唇:“我能拒絕嗎?靳少你說的倒是好聽,跟你合作,你能保證我完成任務,但是同時我也将面臨被冷少辰追殺的危險。不跟你合作,你就把我的身份抖出來,那麽我馬上就會沒命。”
這是個賭博,隻不過第一個選擇給了他一線的生機,第二個選擇就連那麽一點的生機都沒有了。
沈宗苦笑一聲,他現在完全被逼進了死胡同。
“你也别把我說的那麽不近人情。”靳言諾說道,“既然選擇了跟你合作,那麽事成之後我肯定會保住你的安全。而且——”
靳言諾嘴角泛起冷笑,那雙淡淡的琥珀色瞳孔流露出陰森的冷光,讓本來溫暖的房間驟然下降到了零度以下一般,看的沈宗渾身發冷。
不愧是靳家人,這個人,他得罪不起。
就在沈宗打了個冷顫的同時,靳言諾陰冷的吐出一句話:“我要讓冷少辰從此消失,再也沒能力威脅任何人!”
他這話說的字字清晰,每個字都帶着濃重的殺意,不管是裏邊的沈宗,還是外邊的童若,都感覺到了,也聽出來靳言諾的殺意,下定了決心要除去冷少辰。
童若沒有像沈宗一樣,就坐在靳言諾的對面,親身的感受到靳言諾散發出來的氣勢,單單在門外,隔了一道門,聽聲音童若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聽到靳言諾這麽說,童若的心不停的顫抖,就算她生冷少辰的氣,可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一想到靳言諾想要殺他,就止不住的擔心,心開始發寒。
而靳言諾絲毫不在意沈宗的變化,勾唇道:“如果冷少辰消失,你不就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了嗎?”
“你要——”沈宗皺起眉,靳言諾想讓冷少辰消失,可是冷少辰就是那麽好對付的嗎?
“既然做了,那就做得徹底。”靳言諾說道。
“好吧——”沈宗說道,話還沒說完,服務生已經端着菜過來。
童若還沉浸在剛剛聽到的消息中,震驚的無法自拔,根本沒意識到服務生的靠近。
偏偏那麽巧的,這個服務生就是剛剛給童若帶路的那個。
童若老早就到了,可是現在都還沒進去,那個服務生驚訝的叫了聲:“小姐,你不進去嗎?”
她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清晰地傳進靳言諾和沈宗的耳中。
靳言諾驚訝的身體微僵,馬上起身,蹭的就沖到了門前。
“唰!”
拉門被迅速又大力的拉開,緊接着,靳言諾就僵立在原地,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很難想象,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會有這麽失态又吃驚的模樣。
服務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懵了,呆呆的站在門口,一動都不動。
童若臉色慘白,從來不知道靳言諾也有如此可怕的時候。
可怕起來一點都不比冷少辰遜色,她突然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靳言諾。
她看到的都是靳言諾溫柔的一面,就以爲他一直都是那麽溫柔良善的。
卻忽略了靳言諾的身份,以他的身份,怎麽可能全然都是良善的一面?
如果是這樣,他又怎麽跟冷少辰鬥?
到底還是她把什麽都想得太美好了。
“若若……”靳言諾艱澀的開口,看着童若蒼白的臉色,他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不知道童若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他剛才毫無顧忌的将自己最黑暗陰冷的一面展現出來,童若又是怎麽想的?
她怎麽看待他?
沈宗的面色更難看,剛才他就在門口碰到了童若,幾乎可以肯定童若是全部都聽到了。
童若和冷少辰的糾纏他都看在眼裏,兩人的互動要說童若對冷少辰沒有情,打死他都不信。
女人最容易心軟,如果她把他和靳言諾的話都聽了去,誰能說她不會去提醒冷少辰?
人心都是肉長的,童若對冷少辰的情感很複雜,冷少辰是一直在逼迫童若,但是卻不見得她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冷少辰去死。
“靳學長,你真的要對付冷少辰?”童若擡起頭看着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很幹,說出來的聲音就像是砂紙在摩擦牆面。
靳言諾拉住她的手,把她往房間裏拉:“進來再說吧。”
服務生緊張的把才擺上桌,連大氣都不敢出,馬上就又退了出去,一路小跑,好像後邊有洪水猛獸追着她一樣。
沈宗眼鏡的鏡面一閃,扶了扶眼鏡:“二位聊,我先告辭。”
說着,給了靳言諾心照不宣的一眼,便離開了。
童若坐到了原先沈宗坐着的位置,臉色蒼白的看着靳言諾,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灌了進去。
她的嗓子幹澀的要命,就好像缺水了很長時間一樣,灌得又急又猛,都忘了看看這杯水是不是沈宗喝過的。
“砰!”
空掉的水杯被重重的放到桌上,童若胡亂的用手背擦幹唇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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