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童若憤怒到發抖不同,冷少辰卻突然笑了:“如果你真懷孕了,我可以允許你生下來。”
童若倏地一僵,看着冷少辰,他到底又在打什麽主意?爲什麽突然選擇讓她懷孕?
“你到底想幹什麽!”童若僵硬着臉,突然發出悲戚的笑,“還是我回到你身邊,你又覺得這個遊戲膩了,又想出新的遊戲規則了?”
童若渾身發冷,猜測着冷少辰的意思,越想越是心驚,這個惡魔到底又想做什麽。
突然,她心頭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還是你想讓我因爲這樣而慢慢的愛上你,等我懷了孕,再逼我打掉,将我的愛生生打散,看着我就此枯萎!”
“呵呵呵,若若,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看來我在你心中真的成了一個十足的魔鬼了。”冷少辰拿過藥,想也不想的丢進垃圾桶,就像是什麽髒東西一樣的嫌惡。
“你——”童若看着躺在垃圾桶裏的藥,使勁的瞪着他。
“放心,你要是真懷了,我不會讓你打掉。”冷少辰蹲下.身,長指輕輕地撫過她的小腹,仿佛那裏已經孕育上了一個生命一樣,指尖甚至能感覺到生命的跳動。
因他的碰觸,童若小腹微微顫着,收縮,放松,又收縮。
長指過處,她的肌膚上都生起了一片的顫栗,小疙瘩密密麻麻的。
不會讓她打掉嗎?
“那麽我呢?如果有一天,你終是厭倦了我,那麽我怎麽辦?你肯讓我帶着孩子走嗎?”如果那時候,她始終避免不了被他抛棄的命運,那麽她什麽都不要,隻求能讓她将孩子帶走。
“帶孩子走?不可能。”冷少辰說道,眼睜睜的看着童若臉色變得慘白無血色,指尖下的小腹猛的一縮。
冷少辰不在意的彎唇:“若若,你怎麽能這麽打擊我的積極性呢?我可是準備養你一輩子的,你不用走,當然也不用跟孩子分開。”
童若一怔,微微啓着唇,傻乎乎的看着他,還沒有從冷少辰這話中回過味兒來。
他什麽意思?養她一輩子,即使不娶她,也要把她拴在她的身邊嗎?
童若忽然感覺自己墜入了冰窖,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次回來交易的自由,會是一輩子……
一輩子啊,那麽長,就是這幾天,她都沒有自信能夠不被冷少辰撒下的情網困住,更何況是一輩子的時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的心,動搖了,每次在冷少辰露出的片刻溫柔中,她的心都會軟一下。
一次又一次的,越來越軟。
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對他,她似乎無法再做到真正的硬起心腸了。
看着童若的愣怔,冷少辰突然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後别再吃那種藥了,知道嗎?”
說話的時候,他的指腹依然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就像是一柄利刃。
就好像,如果童若敢搖頭的話,之間随時都會刺入她的肌膚一樣。
童若渾身冰寒的點頭:“知道了。”
“乖。”冷少辰揉揉她柔軟的發,低笑着呢喃。
之前,就算童若回來了,冷少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剛才看到她吃避孕藥的時候,突然就有一股怒氣竄了上來,想着他的孩子就在她的腹中被一次次的壓制扼殺,就忍不住自己的怒。
他剛才就那麽靜靜地站在童若的身後,眼睜睜的看着她以水将藥送服。
冷少辰小腹一縮,突然意識到,他似乎并不介意童若懷上他的孩子,而且還有些期待。
如果一定會有個女人爲他生育,那麽他現在唯一能忍受的那個女人就是童若。
他不想看到她那麽主動地,自覺地去扼殺他的子嗣。
想到或許她并不想爲他生育,他整個心髒就都收縮到了一起。
揮去那些不快,聽到童若的保證,冷少辰這才整理好然後去公司。
而童若,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
手掌放在小腹上冷少辰剛才撫過的地方,輕輕地揉着,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還能逃得掉嗎?
答案是不能,坐在辦公室内的冷少辰勾着冷笑,他不會給童若任何逃走的機會,孩子,未嘗不是能将她綁縛的工具。
“總裁,靳主任到了。”沈宗在門口,依舊是沒什麽感情的公式化聲音。
不必等冷少辰開口,靳思瑗就已經步入辦公室中。
“少辰,找我來有什麽事?”靳思瑗微笑着,笑中還帶着期待。
據她所知,最近沒有什麽新企劃,冷少辰找她因爲公事的可能性極低。
如果不是公事,那麽私事的理由會不會是冷少辰厭倦了童若,開始想她了?
她沒忘記他們以前,冷少辰也是這樣将她叫到辦公室,兩人就在這裏,桌子上,沙發上,悱恻纏綿。
看着偌大的辦公桌,靳思瑗下意識的舔舔唇,身子已經熱了起來。
再上來的時候,趁沈宗不注意,她已經悄悄地解開了一顆扣子,露出若隐若現的雪白和淺淺的溝壑。
冷少辰表情淡淡的,甚至有些無情,擡頭看着靳思瑗,完全沒把她的勾.引放在眼裏:“我昨天叫你去幫我拿文件,不是讓你去找若若示威去了。”
靳思瑗一怔,原本一腔的熱情與希望就因冷少辰的這一句話被瞬間的打散。
他不是想她了,而是來質問她來了!
怎麽可以!
而且那聲“若若”,叫的多親密啊!
什麽時候,他那麽喜歡童若了,甚至爲了童若的一句話就跑來質問她,這還是以前那個無心無情的冷少辰嗎?
她甯願冷少辰還和以前一樣,那麽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稍稍的高出一些的,勝出的幾率也大得多。
可是現在,她所有的勝算與希望全都因爲童若的出現而打散。
從童若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該升起戒心了,可惜,那時候她根本不在乎童若。
卻想不到,如今卻輸得這般徹底。
冷少辰可以爲了童若的一句話來質問她,卻不會因爲她而反過來要求童若什麽!
這就是差距!
靳思瑗的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任溝壑深深淺淺,卻完全入不了冷少辰的眼,她發現他的目光依舊冰冷。
靳思瑗強壓下心頭的恐慌,無辜的笑問:“少辰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隻不過是替你回去拿文件,并沒有想過跟童若示什麽威。會不會是童若她太敏感,誤會了我的意思?”
冷少辰冷冷的看着她,心中冷笑,他會不知道靳思瑗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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