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冷少辰沉下臉來,冷聲問。
這女人一大早就來發瘋,他已經夠容忍她了,她還給他蹬鼻子上臉了!
“你自己看!”童若指指報紙那偌大的版面,手指敲得桌子咚咚作響。
冷少辰皺着眉低頭,當看到刊登着童若的照片時,臉色陡然黑了下來。
他皺眉看着文章的内容,越看臉越黑,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随後才陰測測的擡起頭來。
擡頭就迎上了童若譏諷的目光:“怎麽?沒話說了吧!冷少辰,你已經把顧濤逼到這份上了,難道非要把他逼死才滿意?”
童若冷嗤一聲:“你爲了毀掉他,不惜把我也出賣了?你看報紙上說我是顧濤的情.婦,感覺如何?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授意,不惜利用我來抹黑他?”
冷少辰冷笑一聲,把報紙扔到桌上:“誰告訴你的?誰跟你說是我做的?”
“終于承認了?沒人告訴我!根本不用别人來說,難道我還猜不出來嗎?爲了對付顧濤,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到底是又多讨厭他才要這樣,冷少辰,你沒有心,你這個魔鬼!”童若吼道。
冷少辰雙眼眯了起來,嘲諷的撇唇:“看來你還真挺了解我啊!我是不是該高興,你越來越懂我了?”
怒極之下的童若沒有聽出他話中的嘲諷,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憤然離去。
看到童若生着氣離開,沈宗走進來:“總裁,下面圍了很多記者,他們查到童小姐在這裏工作,打算來堵人,童小姐這麽出去——”
“讓她去!”冷少辰怒道,将報紙狠狠地摔到地上,帶着童若照片的那張朝上躺着,嘲諷的對着冷少辰。
“媽.的!”冷少辰氣的把桌子踹倒,氣沖沖的往外走。
童若一出公司就愣住了,被這些舉着話筒的記者圍得水洩不通,那些話筒争先恐後的舉着,都戳到了她的臉。
她沒想到,來的時候還沒見到一個記者,怎麽去冷少辰的辦公室沒多久,出來記者就全堵上了?
“童小姐,請問報紙上登的你是顧濤的情.婦是不是屬實?”
“童小姐,傳言你和冷總也有關系,是不是?”
“聽說還有你和冷總的視頻傳出來,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童小姐,現在很多人都猜測你就是打傷了唐總的那個女人,能否回應一下這個傳聞?”
“童小姐,顧濤不惜徇私枉法,就是爲了你,這個說法屬實嗎?你有什麽好說的?”
“抱歉,一切都隻是猜測,我無話可說。”童若冷着臉,就要沖出人群。
可是那些記者一個個堵得嚴嚴實實的,就像洪水猛獸,就差把她給直接淹沒了,她被堵的根本連動都不能動,那些話筒甚至更加過分的戳過來,抵着她的下巴和臉頰,抵的生疼。
“都給我讓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記者們擡頭一看,臉色都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老老實實的退後,給冷少辰讓出了一條道。
冷少辰沉着臉走到童若旁邊,把她圈到懷裏保護着。
童若身子一僵,不自覺的就擡頭看他。
冷少辰卻沒看她,冷着一張臉掃視了一圈底下的記者。
“若若是我的女人,跟顧濤沒有一點關系,你們最好看好自己的嘴巴,我是什麽性子所有人都知道,别把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扯上那麽一星半點的關系。至于顧濤和唐淵的事,他們兩人會自己解決,輪不到你們瞎操心,也别随便給我的女人扣帽子。現在,都給我滾!”冷少辰冷聲說,把剛才記者的問題,以一句他的女人就全給解決了。
那些記者互相看看,誰也不敢在冷少辰面前放肆,紛紛往後退,已經現了弱勢。
冷少辰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阿泰,把他們都記下來,這些個電視台和雜志社,都給我端了它!”
這些記者一聽,立馬就蔫了,冷少辰才懶得管他們,擁着童若就走了,人群中,一個身影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冷少辰眼角一抹光閃過,嘴角噙着嗜血的笑。
“你要帶我去哪?”童若坐在車上,卻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并不是未央館,反而是在往郊外走。
車子行駛的方向越來越偏僻,人也越來越稀少,冷少辰看看後視鏡,冷笑一聲,終于在一處老舊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這是哪?”童若奇怪的問。
“下車吧,不會害你。”冷少辰聲音冷淡,顯然還在爲剛才的事情生氣。
童若打開車門,兩人剛要往房子的方向走去,後面突然沖出四個人來,朝着冷少辰就撲過來。
結果四個人都還沒來得及接近冷少辰,就聽到四聲槍響,四個人幾乎是同時倒在了地上,胸口中彈,鮮血還在潺潺的往外冒。
“你——!”童若瞪大了眼睛,她從來沒見過,這是真正的殺人啊!
而且一殺就殺了四個,難道他不怕嗎?
接着就有兩個保镖樣子的人從那個舊房子裏出來:“辰少,你沒事吧。”
“沒事。”冷少辰沉聲道。
阿泰提起其中一個還殘留着一絲氣息的人:“誰派你們來的?”
“唐……唐淵……”那人艱難的說,反正已經快死了,就在最後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冷少辰冷笑:“唐淵,你膽子倒是大起來了。去醫院!”
一聲令下,冷少辰帶着童若,身後跟着阿泰和保镖,又大搖大擺的去了醫院。
因爲唐淵之前被顧濤傷了一次,這回唐家和醫院都加強了保護措施,不止保安一直在唐淵所在的樓層巡邏,病房門口也站着兩個唐家派來的保镖。
到了醫院,冷少辰隻是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保镖便點頭離去,過了不到一分鍾,阿泰就收到了電話:“辰少,監視器已經癱瘓了。”
“走。”冷少辰擁着童若,大搖大擺地走進醫院。
童若被冷少辰擁着,還沒從他的雷厲風行中反應過來,又一名保镖也跟着消失。
還是不到一分鍾,阿泰說:“辰少,保安也解決了。”
冷少辰點點頭,一路就沒有停下過腳步,等他們到達醫院的七樓,也就是唐淵所住的樓層,走廊上已經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病房的門口,保镖躺在地上,他們身後剩下的兩人很利落的拖着那兩個保镖就消失了。
冷少辰嚣張的踹開房門,唐淵還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但是明顯精神很不錯,當他看到冷少辰走進來,瞳孔馬上明顯的縮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冷……冷少辰!”怎麽可能!他出現在這裏,難道是那四個人……
“砰!”阿泰一圈打在唐淵受傷的肋骨上,讓原本剛剛有所好轉的傷勢愈加嚴重,聽到很清脆的“嘎嘣”聲,潔白的繃帶很快就被鮮血暈染開來。
“啊——!來……來人呐……”唐淵痛苦的哀嚎。
冷少辰冷冷的撇唇:“唐淵,你敢派人追殺我,就該料到這個後果。”
“你……你說什麽我不知道!”唐淵迅速否認。
唐淵清楚冷少辰的狠辣,這種時候不能承認,他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作爲“唐朝”的太子爺,也同樣的高高在上,手裏握着衆人欣羨的權力,怎麽可能輕易地被人威脅?
即使對方是冷少辰,他也清楚,把柄握在了冷少辰的手裏,能威脅他第一次,就能威脅他第二次,第三次。
唐淵怎麽能把自己的權力握在别人的手裏?
“不說?那我不在乎再多殺一個人。”冷少辰冷聲說。
同時,冰冷的槍管已經抵在了唐淵的太陽穴上,阿泰的手就扣在扳機上,随時準備扣動。
“說實話吧,說了實話,我可以繞你一條命,你讓人殺我這件事,咱們就不算了。”冷少辰淡淡的說。
“真……真的?”唐淵不禁生起了一絲希望。
這時候就算他不承認也是死,如果說出來能夠活下來,他原已賭一賭,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個死。
“當然,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冷少辰說道。
确實,冷少辰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出口的承諾從不反悔,唐淵這才安心了些。
“我……我就是因爲那段錄像,所以才……我想把它拿回來……”唐淵說道,垂下眼不敢看他。
“還有呢?你還做了什麽就一塊說了吧,别讓我自己查出來,到時候我的承諾可就不作數了。”冷少辰輕聲說,好像商量一般,出口的卻是赤.裸(luo)裸(luo)的威脅。
“我……我還把童若的照片寄給報社,今早也是我讓私家偵探跟蹤童若,把她的行蹤賣給了報社,因爲如果在未央館,那些記者根本都進不去。”唐淵老實的說道。
童若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出聲問:“爲什麽?”
她真的誤會冷少辰了?可是今早他爲什麽不說?他不說,不就是讓她以爲他默認了嗎?
“爲什麽?”唐淵的目光突然變得陰狠,“我現在這模樣就是拜你這個賤.人和顧濤所賜,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顧濤不是完了嗎?那我就再給他扣個屎盆子,讓他一輩子都翻不過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