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徹夜未歸,還不知道冷少辰會幹出什麽事來。
未央館是冷少辰的地方,他把她送回去就等于親手将自己愛的女人送給别的男人,這種感覺很怪異,顧濤雖然不願意,可也隻能點頭,不想讓童若爲難。
就在兩人往未央館行駛的時候,餐廳裏一間隐秘的房間中,冷少辰盯着手提裏的畫面,正是剛才唐淵強迫童若的過程。
“辰少,要不要解決了唐淵?”阿泰問道。
“不用,既然顧濤出來了,就讓他當一回騎士。”冷少辰泛起冷笑,“去把飯店裏存的這段錄像給抹去。”
“是。”辰少究竟想幹什麽?如果把錄像抹了去,唐淵真的告童若,肯定一告一個準。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誰能相信童若是自衛?唐淵身上的傷可是赤.裸(luo)裸(luo)的證據,這樣童若不就完全處于被動中了嗎?
阿泰不解的搖搖頭,還是按照冷少辰的吩咐去做了。
冷少辰盯着電腦裏的畫面,原本若是童若真挺不住,他還是會出面救她,隻是沒想到這女人性子這麽辣,還真敢做。
冷少辰手指敲擊着桌面,雖然沒有答應童若要換人的要求,可他還是來确保她的安全來了。
不過顯然,收獲非常大。
……
……
車子停在未央館門口,童若下了車,顧濤也跟着下來。
“童若,别擔心,這件事我會擺平,沒有問題,你不要害怕,回去好好睡一覺,不要想太多,明天什麽事都不會有。”顧濤說道。
“好。”童若點點頭,這才進了屋子。
趙玲在家裏爲她留了燈,童若一進來趙玲就迎上來了。
“啊!童小姐,你……”趙玲驚訝的瞪大眼。
童若那張臉真的不怎麽好,被唐淵打得紅腫一片,整個臉頰高高的鼓起,眼睛也是腫的,仔細看,手也腫的吓人,看着都疼。
“沒事,他回來了嗎?”童若問道。
“先生還沒回來。”趙玲老實的說。
童若扯起嘴角,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倒抽一口氣。
“小姐,我去找冰袋給你冰敷。”趙玲忙跑開。
童若自己回到屋子,看來冷少辰還真的是很信任靳思瑗,完全不管她的死活了。
如果剛才她真的向她求救,恐怕他也不會搭理她吧。
趙玲送來冰袋,童若把它放在臉頰上,冰涼的感覺刺激着皮膚,将熱辣的疼痛緩解了稍許。
鏡中的自己樣子真的說不上好,嘴角也被打腫了,隐隐的還能看見血絲。
頭皮生疼,當時唐淵扯着她發的時候,想來也拽掉了不少頭發,眼皮腫得就像是魚眼,有些突。
不得不說,自己這副樣子真的很難看。
她自嘲地笑笑,唐淵那單case是徹底完了,靳思瑗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揪着她的小辮子不放,恐怕日後很難再在龍騰呆下去了。
正想着,房門突然被打開,以爲是趙玲,童若緩緩的轉頭,卻愣住了,手就那麽扶着冰袋在左頰上,怔怔的看着冷少辰。
冷少辰皺着眉大步走上前,拿開她抓着的冰袋,看到紅腫的滲出血絲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撫了上去。
“嘶——”童若吃痛的倒抽一口氣。
看着她的狼狽,冷少辰目光一凝,好似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問:“誰幹的?”
童若撇開臉,躲開他的碰觸,還在爲之前拒絕她的請求而怄氣。
如果不是他拒絕,她又怎麽可能陷入那種危險?
想想剛經曆過的,她就一陣後怕。
抿着唇,更不願看冷少辰。
他不是幫着靳思瑗嗎?又何必在這時候假裝對她的關心?
“是唐淵?”冷少辰目光危險地眯起來。
聽到那個名字,童若身體明顯一顫,帶着蒼白的臉轉向他,嘲諷的笑道:“是誰重要嗎?你還擔心我的死活?”
冷少辰看着她,半晌,突然輕笑出聲:“在跟我怄氣?”
他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很輕,狀似不經意,可是童若卻繃緊了一根神經。
因爲這個男人在這一秒可以很溫柔,可是下一秒,他就能狠狠地捏住你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捏碎了一般。
她緊張的深呼吸,似乎在等待着下一秒的劇痛,可是很長時間,她都沒有迎來預料中的痛,反而下巴一松,男人已經放開了她。
“怄氣?我有這個資格嗎?靳思瑗說的都是對的,你從來不會反對她,是嗎?即使她把我送進火坑,明知我會陷入危險,被龌.龊的男人侮辱,即使你都知道,可還是願意配合她,眼睜睜的看着我往裏跳?”童若冷笑道,眼中閃爍着無盡的嘲諷。
不知是對冷少辰,對靳思瑗,亦或是對自己的自嘲。
“怎麽,這就生氣了?還是吃思瑗的醋?”冷少辰好笑的看着她,好像她的反應是件多麽好玩的事情。
童若蹭的站起來,緊咬着牙關瞪着冷少辰。
“你覺得我不該生氣嗎?你不是說誰也不能碰你的女人?那你還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找唐淵?你明知道唐淵是什麽人,你怎麽能……怎麽能……”
想到今晚遭受的一切,童若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一張臉也由原先的慘白轉爲激動地漲紅。
“你知不知道我險些就……如果不是顧濤,我今晚都回不來!”童若氣急的大喊,她甚至不敢想,如果今晚沒有顧濤的支持,她到底能不能撐過去。
那是噩夢!
童若顫抖着雙肩,頭皮到現在都還生疼,身上的痛時刻提醒着她今晚經曆的一切。
“顧濤顧濤,你就那麽喜歡他?他救了你,你是不是想以身相許?”冷少辰陰測測的說,就算沒有顧濤,他也會出手,難道她真以爲他會看着她被侮辱?
可是現在呢?她一口一個顧濤,她難道忘了那時候就是因爲顧濤,她才險些被人輪.暴?
那時他救了她,她不知感謝,這次居然還願意相信那個沒用的男人!
“我爲什麽不能提?是他救了我,我爲什麽不能感謝他,記着他的好?難道還要讓我感謝你,眼睜睜看着我被推進火坑而不管嗎?”童若激動地怒道。
“要不是你們,你,靳思瑗,我怎麽會落到現在這般地步!你還好意思說?難道我不該生氣,沒有理由生氣嗎?”本來想好不哭的,不能再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可是她怕,對于發生的事情的恐懼,她無法做到忘記。
當這一刻,自己硬生生的撕開自己的傷口,剖在男人的面前時,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你要寵靳思瑗是你的事,可是憑什麽把我推給那個惡心的男人!我告訴你,如果我今晚真的被唐淵侮辱了,我會死!”童若恨恨的看着他,寒着聲說,“我不是開玩笑,如果真的發生了,我真的會死。還是,你就那麽想看我那具破敗的屍體?”
冷少辰變了臉,被她那個“死”字給刺激了,這個女人敢給他死?
“你敢死一個就試試!你忘了你.媽嗎?你要是敢死,我就毀了你.媽!到時候再把你救活,就讓你孤零零的在這世上,後悔自己死過一次!”冷少辰狠狠地盯着她,眼中帶着她已經有陣子沒有看到的嗜血。
是啊!那個目光那麽陰鸷,她很久沒看到,怎麽就能忘了這個男人的殘忍?
他從不把人命當回事,可以輕易的毀掉他看不順眼的一切。
“啊——!”童若抱着頭,突然尖叫出聲,“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究竟想怎樣!靳思瑗喜歡你是她自己的事,憑什麽扯上我,難道跟你扯上關系是我自願的嗎?你要是喜歡靳思瑗就盡管去,你們兩人雙宿雙栖,趁早把我放了有什麽不好!爲什麽!爲什麽一定要折磨我?我到底得罪你們什麽了!啊——啊——嗚嗚——!”
“我就是愛這麽玩怎麽樣?你别一口一個靳思瑗,至少她沒你這麽虛僞!”冷少辰怒道。
這個瘋女人幹什麽沒事就一口一個靳思瑗,這是她和他兩人之間的事情,關靳思瑗什麽事?
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把靳思瑗扯進來,好退位讓賢?
“虛僞?我虛僞?”童若笑了,“靳思瑗就是純潔的天使,她幹淨,她清高,我就虛僞,下.賤,是不是?”
冷少辰不耐煩的爬爬頭發:“你發什麽瘋!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你了!”
“是,你沒說,可是你表現的就是這樣,我就是個妓(ji)女,被你随傳随到,什麽時候都可以上,不是嗎?”難道他還敢否認?那麽今天下午辦公室裏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兩情相悅嗎?
而靳思瑗,他就當寶貝一樣的追求。
靳思瑗被唐淵侮辱,他能丢掉工作整日陪着她。
而她被唐淵侮辱,他卻是當着背後的推手!
“既然你非要把自己說得那麽不堪,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麽?”冷少辰陰鸷的說,毫不客氣的将她推倒在床.上。
“啊——!”童若尖叫一聲,就看着他朝自己壓上來,“冷少辰!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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