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大家爲我操心,我在内心給自己打氣,馬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站起來說道:“哎,沒事,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給我吓醒了,我沒事,我沒事。”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表情是否奇怪,但是強制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柔和,大聖像是知道我不太開心一樣,拿着小爪子撫摸安慰我。
九叔看了我一眼,接着說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商量明天的事情。”大家都圍成一個圈子,二叔将地圖鋪開在桌子上,向我們傳達明天要行走的路線。
二叔借着野營燈的光線,指着地圖上對我們說:“現在我們的位置大概在這個位置上,粗略估計在這裏,與原先所定的路線計劃偏差了很多。”大夥聽着都愣住了。
我瞧了一眼圖上的比例尺的距離,說道:“假設這張圖的比例尺是正确的話,依照我們目前的位置的來推算,我們至少比原定路線偏離了将近10公裏的距離,至少要多走半天的路程了。”
江洋聽着很是無奈,說道:“我勒個去,合着咱們今天一天都瞎忙活了,光陪那些狼啊,草鬼蟲玩了。”若男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狠看了江洋一眼,讓他别再亂說話了。
這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了,顯得帳篷裏的燈光更加的亮,但是所有人的心卻是懸着的,畢竟今天就已經遇到了這麽大的困難,而且還偏離了原定路線10公裏,大家多少會有點不爽。但是大家經過一天的相處,都是經曆危險苦難過來的,大家的心還是集中在一塊的。
正當大家不知道該怎麽搞的時候,九叔讓大家都坐了下來,我想九叔肯定是想穩定一下人心了,像軍隊打仗一樣,在戰前都是要做一番思想工作的,團結大家集中思想,這樣才會打勝戰。
二叔,若男和九叔他們坐在椅子上,我們四個人就坐在我的防潮墊上,九叔看大家坐立完畢,開始發話了,說道:“雖然咱們偏離的原定的距離,但是今天這麽危險的境地我們都走了過來了,說明什麽?說明我們上天都在幫助我們度過難關,一定會找到那神秘的“夜郎古國”,也許我們能幫蕭遙找回他的父母,但是接下來的路肯定更加難走,我們從明天開始一定要更加警惕,更加團結一緻了!”
我聽着九叔說的話,我完全想象不到那個平時在家沉默寡語的九叔,今天卻是這般的讓人刮目相看,我想九叔在年輕的時候一定經曆過不少的大事,所以才會變得這麽的沉默少語。
大家聽完後,一起笑着鼓掌,團隊低迷的氣氛好像一下子被拉了上來。二叔鼓完掌,接着後面講道:“我剛看了一下地圖,我們偏離了線路未必不是好事。”
若男看了看我們,又看着二叔問道:“老爸,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說完,用手摸着二叔的額頭,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二叔回道彈了一下若男的額頭,回道:“你老爸我清醒的很呢!”我看着這兩個父母像是打打鬧鬧的,别提讓人多麽的羨慕了,我不由地感傷一下,但是立馬又收回了感傷的情緒。
大國問道:“二叔,那你的意思是?”
二叔之樂一下地圖,說道:“這個地圖是我老二從縣志上畫出來的,一定是不準确的,我上午進那座石林以前,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那片石林的周圍土層的水平衡遭到嚴重的破壞,而這片林子裏地下水豐,所以我敢肯定那片的周圍一定有大片的沼澤地,我們從那條路線過去,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大家聽完紛紛點點頭,心裏覺得舒服多了,面部的表情也緩和多了。雖然我心裏在想二叔的話是不是真的,也許隻是爲了安撫大家的心靈,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不管二叔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對于此刻的大家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至少他可以讓大家少點遺憾多點振奮。
從另一方面可以看出二叔野外的實戰經驗特别的豐富,地理等野外知識也是非常的豐富和博學,我之前就聽說沼澤地的危險,我有幾個北大的校友,他們是純粹的旅遊,他們之前就在探險的過程中遇到沼澤地,最後由于經驗的不足,損失了幾名驢友。
這種沼澤地一般是很難看出來,也是很難分辨的,就算經驗特别豐富的人會拿着一些工具去試探,但也是沒有什麽用的,因爲隻有當人走進去之後,沼澤地在經受一定重量的時候,才會顯現出它的恐怖之處,會把人拖進那恐怖的深淵,最後窒息而死。
沉默了有一會的老鷹擡起頭來,問道:“那既然這樣,二叔,那我們明天應該怎麽走?”
二叔回道:“明天我們沿着這條山脈一隻往西南方向走,往貴州邊境方向走。”若男聽着就有點不理解了,就問道:“我們幹嘛要往貴州邊境走呢,那不是走的更遠了?”
九叔在一旁補充道:“我們查過縣志上的資料,這個夜郎古國未必就在湖南境内,也有可能在兩地之間,又或者是在貴州境内,這些我們都是很确定,所以隻好往中間方向靠近,這樣尋找的幾率會比較大一點,目前沒有特别好的方法,隻能試着去嘗試了。”
九叔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咣啷”一聲響,吓得大家一哆嗦,大聖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麽東西,狂叫了起來。這時,大國拔起寒月刀已經沖了出去,若男安撫這大聖,我們打着手電沖了出去。
剛一出帳篷,就看到我們燒水的水壺倒在地上,燒水的支架也被打翻在地,看着大國拿着手電四處查看着,我立馬走過去問道:“什麽情況?看到是什麽沒有?”
大國沒說話,向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向後退,我感覺的不對勁,立馬拿起了槍,我們一步步退到帳篷旁邊,所有人集中到一塊了。
九叔問大國:“應該是什麽東西之類的東西,看體積應該比較大。”九叔的話讓大家都緊張了起來,就跟我先前的感覺是一樣的,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看着我們,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若男緊張靠在二叔的身後,害怕地說道:“不會是狼吧?”
大國收回了寒月刀,走了過來說道:“絕對不會是狼,狼是怕火的,這個有火堆它們是不敢過來的,應該是一陣風刮得。”我看到大國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飄忽,估計是不像讓大家擔心所以才這麽說,我猜想九叔說的是對的,這個動物的體積應該是比較大類型的。
我照了一下四周,但是什麽東西也看不見,但是今晚的月色卻是格外的美,透着樹木之間的縫隙,還能看到天空上一輪皎潔的月光,黑漆漆的樹林,像是一條已經沉睡的巨龍盤旋在山峰之上,枝連着枝,葉連着葉,讓我們一下想到三個字“動物園”,估計此刻身邊不知道沉睡着多少恐怖的動物,而我們就置身在其中,像是它們嘴裏的獵物一樣。
爲了讓大家緊張的氣氛緩和一點,我便跟着大國的話接着說:“這是個風口,有點風吹草動的是很正常的,都經很晚了,大家趕緊睡覺吧,明天早上好趕路呢!”
九叔笑着說道:“我剛才是故意說着玩的,你們别當真啊。”
大國也似乎明白了我和九叔的意思,說道:“對對對,你看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大家都趕緊睡吧。”聽我們這麽一說,大家都打消了顧慮,都陸續回到自己的帳篷裏去睡覺了。
九叔向我和大國使了個眼神,我和大國便停下了腳步,我猜想九叔肯定是要跟我們說些,三個人便一起坐到了火堆旁邊,開始聊了起來。
我們剛準備說話的時候,若男從自己的帳篷跑了出來,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麽還不睡覺啊?怎麽又坐到一起了。”
我一愣,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就偷偷地用手拍拍身邊的大國,大國喝着水,及時反映過來,說道:‘哦,美女,我們在烤火,烤火。”我不由地看了大國一眼,心想這小子之前利索的嘴皮子哪裏去了,居然能想出這麽爛的回答,我也真是他娘的醉了。
若男笑了一聲,回道:“烤火,我看你們是上火了。”說完就笑着進了帳篷。九叔看着其他人都進去睡覺了,讓我倆靠攏一點,輕聲地說道:“今天晚上咱們三個人輪流守夜,我剛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地面的樹葉有碑踩斷過的痕迹,想必這個動物的體積應該是比較大的。”
我一聽,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就問道:“九叔啊,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動物啊?”九叔擺擺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地上沒有留下腳印,所以很難辨認出來,我們必須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