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與唐師兄若是有事,我們母子不好打擾吧。”靳流雲道,她還是想跟他稍稍離得遠一點兒,最擔心的莫過于他到時與自己過于親近,會發現她其實早就已經不是靳流雲的這件事情,到時候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解釋了。
“我與禦斬隻是許久不見,一起吃頓飯罷了,并沒有多大事,你們又是師兄妹。相信他不會有意見的。”陸裴澈笑道。
他是個極爲溫和的人,但是靳流雲實在不覺得皇室裏的人,會有多麽的溫和,或許這不過隻是表面上的表現吧。
“一起吧。”唐禦斬道。
靳流雲見狀,也知道自己不好再繼續拒絕,如果再拒絕倒是顯得她太過于矯情。
“嗯!”靳流雲點了點頭。
陸裴澈看了唐禦斬一眼,又看了靳流雲一眼,總覺得他們倆人之間有那麽一點兒讓人想不清楚的感覺,不過他覺得隻是自己想多了。
靳流雲回京也不過數月,而她去古玄學院也不算長,他們倆人應該沒有很多的時間一起相處吧。
靳霓裳與陸裴淵在對面的包廂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幾人坐在一起。
“霓裳妹妹你在這兒等我,本宮去與二弟打聲招呼。”陸裴淵此時的心情極好,特别是今天跟靳霓裳已經在這兒聚了許久了,又一起吃了飯,靳霓裳今天比平時還要溫柔了許多,讓陸裴淵的心情不知好了多少倍。
此時,看到陸裴澈他們,他自然是要去打一聲招呼了。
“我陪太子哥哥一起去吧。”靳霓裳笑道。
她剛出包間一眼就看到對面的靳流雲,特别是當看到他與陸裴澈他們坐在一起,她的心情就極爲不爽。
二皇子與太子本來就不和,而現如今靳流雲跟陸裴澈他們坐在一起,這不是擺明了站在陸裴澈那一邊嗎?
看來,她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也好讓太子幫着收拾靳流雲,到時太子把靳流雲弄死之後,她也就不必再出手了。
這般一想,靳霓裳自然是要過去挑點兒事端出來了。
“二弟。”陸裴淵還沒走近,就直接喚道。
“臣弟給太子皇兄請安。”陸裴澈連忙起來,對他行禮道。
看上去真的是敬太子一般。
坐得近的靳流雲他們,卻是早已感覺到他們倆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二弟何時回的京,本宮怎麽不知道?”陸裴淵道,他确實沒收到消息,實在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時回來的。
而且他派出去的人,居然沒有給他帶來半點兒消息。
“回太子皇兄,臣弟是昨日半夜回京的,也難怪太子皇兄不知道。”陸裴澈的臉上挂着很淡的笑,看上去無比的溫和。
看上去真是非常的敬重這位兄長,然而靳流雲可并不這麽覺得,前幾年這兩兄弟就明争暗鬥多年,此時他們雖然看上去平靜,可是誰都知道,他們的心裏在算計着些什麽?
“原是如此。”陸裴淵點了點頭,看來回太子府後,他有必要好好的訓訓他安排的那些内線,怎麽連他回京的這件事情,都沒人知道。
若非今天他見到陸裴澈,還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知道回京。
他這個二弟表現上雖然平平淡淡,半絲都看不出野心,可朝中卻早就以他們倆人分成了兩派,一方面是支持他當坐皇位的,有另外一群人卻是堅持陸裴澈當皇帝的,自然他對這個二弟就帶了仇視。
“太子皇兄與靳二小姐在此用午膳?”陸裴澈道,他們倆人關系在京城裏并不是什麽秘密。
不過,他今天看到靳霓裳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女人跟之前看到的時候,稍稍有那麽一點兒不同,站在陸裴澈的身邊時,有了那麽一點兒疏離,以往她站在陸裴淵身邊時,是巴不得讓人知道他們倆人的關系,可今天她的表現實在是過于冷淡了一些,讓人有那麽一點兒想不明白,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是啊,本宮已經用過了,隻是許久不見二弟,便來打聲招呼,希望沒打擾你們用膳。”陸裴淵道,看了一眼一邊的靳流雲。
他的眉心就皺了起來,靳流雲跟陸裴澈坐在一起,就已經表明了,她是站在陸裴澈這邊的,看來他要趕緊想個辦法,把靳流雲除了先,無論是幫靳霓裳出氣,還是爲了别的。
反正這個女人還是不要留着比較好,真是讓人看着就不太喜歡。
而且這種女人待在京城,還真是讓人覺得污了京城中的空氣,多少未婚女子跟她稍稍靠近一點兒,都能敗壞她們的名聲。
反正,對于靳流雲,他是真的打心眼裏不喜歡。
“靳流雲,本宮還真是小看你了,本宮若是你的話,就會把自己關在院子裏,而并非出來丢人現眼。”陸裴淵冷笑道。
幾人聽到太子這麽說,都跟着變了臉色,就是唐禦斬的臉色也有那麽一點兒不好看。
“太子殿下,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臣女不偷不搶也沒吃飯不給錢,不知丢了誰的臉了?”靳流雲淡淡的掃了陸裴淵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靳霓裳的身後,靳霓裳的身子就不自覺的往陸裴淵的身後退了退。
似乎是真的很怕靳流雲似的,然而靳流雲對此并沒有過多的想法,反倒是陸裴淵就跟護犢子似的,直接把靳霓裳護在了身後。
“靳流雲,你看什麽?信不信本宮命人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陸裴淵可心疼靳流霓裳了,看到她在看到靳流雲的時候那一臉害怕的模樣。
他就自然的覺得一定是靳流雲欺負了靳霓裳,靳霓裳是那麽柔軟的一個女子,如何會受得了靳流雲的欺負呢?
“太子殿下,臣女似乎沒有得罪您吧。”靳流雲也有那麽一點兒不爽了,陸裴淵還真是屬狗的,到處亂咬人。
“太子皇兄……”陸裴澈有些看不下去,陸裴淵是護着靳霓裳,可從頭到尾靳流雲什麽也沒做,是陸裴淵先找靳流雲的麻煩。
靳流雲回了一句,也自是正常。
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陸裴淵這麽随便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