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在這兒聽靳流雲說這麽多。
“雖說眼見爲實,而他不是還想解釋些什麽?爲何你不能給他這麽一次機會呢?”靳流雲不解。
“呵……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他說。
靳流雲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麽勸說,唐禦斬隻怕是根本就吸不進去,他的心裏對于自己的父親,還真的很有意見,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她就是說得再多,唐禦斬也怕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既然如此的話,或許他就必須要改變一下自己勸說的方式了。
靳流雲看着他,道:“從小我母親也就離我而去,我知道是蘇青依害死了她,當時我母親的腹中還懷着我弟弟。”
唐禦斬看着她,他從來都沒有聽靳流雲提起自己家裏的事情,如今聽到靳流雲這麽說,他還真是意外,有那麽一點兒想不明白,靳流雲的心裏是怎麽想的?或許可以說,他不太清楚靳流雲爲何要跟他說這些。
“若是當年,我母親沒死,那麽如今我隻怕是下面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每天追着我身後喊我姐姐。”靳流雲的臉上挂着一抹淺笑,似乎是對那樣的場景的向往。
唐禦斬隻是那麽靜靜地看着她,他似乎想聽靳流雲說更多的。
“我母親死了之後,父親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蘇青依和靳霓裳的身後,對我這個女兒也就不再過問半句;那個時候我恨我娘爲何要丢下我不管,若非她死了,那我至少還有一個母親可以愛我。”靳流雲道,當初的她确實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父親的愛,可是她卻又非常的清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蘇青依的進門就已經注定了這一切。
雖說她現在覺得這一切的發生,或許都是天意,而後面的生活就要靠她的雙手去創造,把那些害過她,害過她母親的所有人,一一的就地正法。
現在她不出手,并非她膽小怕事,有一顆菩薩心腸。
而是如今的她還不夠強大,她現在對蘇青依母女倆動手,但這對她而言卻是半點兒都不解氣,她想要看着那對母子倆,痛苦不堪。
“而在五年之前,我更是被設計而懷了臣臣。”靳流雲道,這是她跟鳳絕塵都從來都沒有提起過的事情。
“你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唐禦斬一愣。
先前他是問過靳流雲,他的父親去了哪兒?
靳雲臣告訴他說,“娘親說,我爹爹死了。”
當時,他的确也是相信了這樣的話,隻是此時聽到靳流雲這麽一說,他是真的很意外,他以爲靳流雲所愛的人,真的死了,而獨留下他們母子二人。
靳流雲搖了搖頭,道:“權當他死了吧!”
唐禦斬不禁莞爾,或許這樣對靳流雲反倒是一件好事,權當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或許對靳雲臣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今靳流雲回到了永安侯府,難不成蘇青依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嗎?而靳雲臣或許心裏非常的清楚,其實靳流雲自己也不清楚,他的父親是誰?而他卻是完完全全相信靳流雲的話。
“你想過找回孩子的父親嗎?”他問道。
“爲何要找?找他回來跟我搶臣臣嗎?”當初靳雲臣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如今也依然是如此。
“我同樣恨我的父親,但他是我的父親,這是沒辦法改變的。”靳流雲道。
唐禦斬卻是沒把别的聽進去,當聽到靳流雲說得那句“他是我的父親,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是啊,他同樣也是他的父親,他也沒辦法改變,雖然自己的母親是死了,可母親生前最在意的也就是他。
他記得母親死的時候,依然還是帶着笑的,更甚至伸手撫摸他的臉,他當時太過傷心,并沒有留意過這小小的舉動。
可是,如今細細想來,卻想起自己母親離世的時候,是死在父親的懷裏,而且臉上帶着的笑,似乎是滿足。
如今想來,唐禦斬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母親當初走的時候,爲何半點兒都不恨他,更甚至還跟他說的那麽一通話。
“上課了,我們進去吧!”靳流雲見教室已經走到,也不再多說。
看了唐禦斬一眼,他就先行進入教室裏,唐禦斬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靳流雲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在他的心裏卻是激起了驚濤駭浪,或許他真該回去一趟吧!
——————————
“師父,按你的說法這百穴拂手訣不是穴位之類的修煉嗎?爲何還能起到洗筯伐髓的作用?”靳流雲不明白,一整堂課下來,她的心裏都在想這件事,下課的時候就直接往這兒跑來了,隻是想要弄清楚這裏面的一些事情。
“這百穴拂手訣,雖然大部分是講穴位的,可卻最大的功效就是洗筯伐髓。”梵元微微一笑,最近看靳流雲的修爲不漲,他也細細地想了想這其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過如今差不多已經可以明白過來,靳流雲的修爲不漲,絕大部分是因爲體内雜質過多,才使得她的修爲一直停留在分神初期三重,而無法更近一步。
所以,他回去之後也細細地想過,最終想到他給靳流雲的書不少,可是卻沒有一門是提升她身體潔淨度的。
而這也是人類在修仙的時候,很常見的問題,原本一開始靳流雲在沒有修習《北冥劍勢》和《風影步》的時候他就該把這《百穴拂手訣》交給她練,隻是他當時真把這件事忘記了。
昨天他才把秘籍給她,今天就見靳流去的看上去容光煥發了不少,想來昨夜她必定是整夜沒睡,吸收着天地靈氣的同時,也将體内的那些雜質,一一排出了不少。
“練完之後,有何感覺?”梵元泡了杯茶,推到靳流雲的面前。
“神清氣爽,身子好像還輕盈了不少。”這的确是她的感覺,而且先前她也試了一下風影步,似乎感覺比之前有了更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