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乖孫的臉上現在看不出任何的傷口,也沒有一點兒紅腫,可是蘇王隻要想到乖孫被人打,他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這才帶着人趕緊殺到永安侯來,他的地位其實并不如永安侯,可就是不高興自己的孫子被人打。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一定是靳流雲的錯,他的乖孫子那麽乖,那麽讨人喜歡。
不會平白找人麻煩,現如今卻被人打了,他怎麽可能不心疼?
“蘇王爺找我?”靳流雲雖然在後院,但是對前院的事情還是挺了解了。
得知蘇王爺找上門的時候,她差不多也就很清楚,隻怕是因爲那天靳雲臣打了蘇遠帆的事。
看着他帶着蘇遠帆上門,此時的蘇遠帆乖巧的很,可不像當天那樣小霸王似的。
靳流雲反倒有那麽一點兒佩服這小子,倒是挺會賣乖的。
“靳流雲,你一個大人,爲何打我孫兒?”蘇王直接開口問道。
“我找他?王爺您是不是弄錯了。”靳流雲頗爲好笑得看着蘇王爺,這蘇王爺護短也太護了,連事情都沒有了解清楚,就直接上門來了,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你什麽意思?你打人還有理了嗎?”蘇王爺氣憤道,八字胡都翹到天上去了。
“蘇王爺,您的好乖孫見着我兒子一口一句小野種的叫,莫不成我兒子打他兩下還錯了嗎?我倒是不知道蘇王府教府裏子嗣是這麽教的。”靳流雲直接來到一邊坐了下來,拿起丫鬟剛送來的菜水呷了一口,擡首微微瞥了一眼蘇王爺。
蘇王爺顯然也是已愣住了,他看向蘇遠帆,見他的脖子跟着縮了一下。
對于孫兒的了解,他差不多也知道靳流雲說得怕是不假,對于自己的小孫兒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真是感覺到非常的意思。
“小遠,你真這麽叫她兒子?”蘇王爺看着蘇煜道。
“爺爺,她兒子打我。”蘇遠帆委屈地道。
“靳流雲,我孫兒說得也沒錯,你那兒子不就是野種嗎?你讓你兒子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對。”蘇王爺倒是開始不講理了。
“呵……蘇王爺你也活了大半輩了,半個身子都要進棺材了,你還來管小孩兒打架的事情,你丢不丢人?更何況小孩兒就算是打架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你孫子技不如人就告到你這兒來,那他欺負我兒子的帳要怎麽算?莫非蘇王爺是想讓我跟你打一架不成?”靳流雲還真是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果然跟蘇青依是一家人。
而靳流雲也沒想過要跟他好好說話,在她看來蘇王本來這麽找上門就是不對,而且一開始就是蘇遠帆的錯,當時她沒把他的舌頭剪下來當下酒菜,就已經很不錯了。
如今居然還有臉來讨個說法,她算是長見識了。
“靳流雲,你……”蘇王爺被靳流雲這麽指着鼻子說,是氣得不行。
人老了就怕死,而靳流雲卻直接說他半個身子都要進棺材了,還這麽老不要臉的爲孫子上門讨說法。
他的确是心疼孫子,可當聽到靳流雲這麽說的時候,他是真的非常的生氣,覺得靳流雲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太不客氣了。
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
“蘇王爺,您愛信不信,若是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古玄學院裏問問,您的這個寶貝孫子,是怎麽拿着你的名義在學院裏當着小霸王,欺負他人。”靳流雲冷笑,她不知道蘇王爺在知道這些的時候,會不會氣個半死。
他雖護短,可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名聲,而且他一直想把這個來之不易的王位讓給自己的兒子做,如此一來他們家至少還能再出了個王爺,所以一直都很小心處事,希望皇上可以看在他這些年來,一直安份守己的份上,讓這個王爺成爲像永安侯那樣的鐵帽子王。
若是像靳流雲說得一樣,蘇遠帆真的拿着他的名義,在外面做這種事情的話,那麽早晚也是會傳到皇帝的耳朵裏。
難道這幾天皇上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難不成皇上已經知道這些了嗎?
靳流雲看着蘇王爺的臉色變了又變,道:“蘇王爺,差不多那就回吧,我還忙着呢!”
言罷,靳流雲對靳伯道,“管家,送客吧!”
“是!”管家應了一聲,他先前也是被靳流雲的話吓了一跳,她的膽子可真是大,居然敢這麽跟蘇王爺說話,若是他因此真的生氣,隻怕靳流雲也會受罰,可是她似乎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的樣子。
靳伯突然開始擔心,靳流雲如果知道當年殺她的事情,他也有參與,靳流雲是不是還會就此放過他,或許說直接毫不留情的對他出手,他畢竟隻是府裏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
光是想到這兒,他就開始害怕。
蘇青依也盯着靳流雲看,她原本還想借蘇王的手收拾靳流雲,這樣她都不用出手,就能免費看一場戲,可沒想到靳流雲這麽三言兩語就把蘇王氣得不輕,先前是氣勢洶洶地進來,現在出去倒有那麽一點兒像是夾着尾巴走了。
看來,對付靳流雲還是得她自己動手,指望别人還是指望不了的。
“大小姐,你怎麽這麽跟蘇王說話,若是讓你父親知道,你父親必定不會就此原諒你啊!”蘇青依上前柔聲訓道。
“二娘是想教訓我嗎?”靳流雲回首看着蘇青依。
“那自然不是,我隻是擔心你父親知道了,會說你。”蘇青依道。
“二娘大可不必擔心,此事本就不是我的錯,父親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言罷,靳流雲跟她說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蘇青依看着靳流雲的背景,管家進來後站在蘇青依的身後,小聲的問道:“夫人,大小姐若是知道當年殺她的事情奴才也有參加的話,會不會直接要了老奴的命啊?”
“怕什麽怕?她現在不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