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不會像别的少女那般,見到耗子會驚慌失措的吓得大喊大叫,她對這種生物再熟悉不過,以前在實驗室她也沒少用其做實驗。
可在此時,她面對這麽多體型碩大的耗子,一個個眯着小綠豆般大小的眼珠子看着他們時,還是沒忍住讓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完全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天,這些家夥可真是成精了,真是沒少吃!”吳克眼神瞄了一下堆積在一旁的屍骨驚歎的說道。
想來也是,一旦有人經過了這裏,定然與這些耗子都是一場惡戰,如果沒有成功,便成爲了耗子口中的亡魂。
“大家小心,接下來就要靠各自的看家本領了!”李幹将低喝一聲,下一瞬間便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這些東西成群結隊很難應付,大家千萬别大意,你們現在将這個液體塗抹在自己的身上,耗子一般都不大喜歡這個味道。”
雲長歌分發下去後,留下一瓶給自己塗了,眼神撇見一旁的發丘老頭孤身站在那裏,雲長歌心中不免輕歎一聲。
“過來。”
發丘老頭一怔,不可置信的開口,“你要親自給我塗?”
“不願意?”聲音微挑。
“哪裏。”他求之不得還來不及。
發丘老頭立刻就伸出自己的手臂遞了過去,生怕下一秒她就反悔。
雲長歌沒有再說話,将他的袖袍往上扯了扯,露出他原本自己的手臂,那手臂看起來修長有力,皮膚光滑平整,又會是一個真正老頭的手臂?
結實而修長,一絲褶皺都沒有,顯然是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臂。
雲長歌默默的給他塗抹着,眼底流淌着點點的深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就先當自己是眼瞎了。
最後将藥水給他細緻的塗抹的在脈搏上和脖頸上,這兩處都是身體上動脈,會劇烈運動的地方,氣味才能散發的更充分。
“這是什麽味?”他怎麽聞起來,似乎有點像草的味道?
雲長歌掃他一眼那礙眼的大白胡子,不冷不熱的開口,“這是郁金香的味道。”
這兩者看似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可事實上是耗子卻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她是神醫,她的話大家自然都不會去質疑,恨不得将藥水都倒自己的身上,以減少老鼠對自己的攻擊。
雲長歌還不會用劍,武器便被根根銀針所代替,準備随時飛射出去。
往前面走了幾步,地勢更是低了,水都淹到了腰際,水的壓強發揮了作用,她行走愈發的吃力,而他們那些身材高大結實的男人們倒是比她強不少,行動都很自如。
雲長歌心中不免有一些擔心了,隻好将趴在她肩膀上小銀子拉下來,輕聲的道,“你要不去你主子那裏趴着?”
小銀子一聽,自己的毛差點炸起來,瞬間打了個噴嚏,怎麽回事,她,她在說什麽?
什麽主人?
莫不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