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莫邪會帶着孩子離開這裏,這事要是落在她的身上,她早就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是啊,他不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耳朵所聽到的,難道就真的是事實麽?我們成親幾年,我都沒懷上孩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我趕過去救他的時候,我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卻沒能來得及告訴他,我滿懷欣喜的想等他回來再告訴他,誰知道這一路回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這就是她所愛的男人,這就是以前說爲她放棄所有,也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莫邪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爲什麽不将你懷孕的事情告訴他?”雲長歌怒,一個女人這麽固執,除了傷害自己,還是傷害自己。
豈料莫邪卻涼諷的笑了,“因爲他不配當我兒子的父親!我不會讓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更不會讓玉兒去認他!”
說她自私也好,過分也罷,莫玉是她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她怎麽可能會讓他進入那個家?
雲長歌擰眉,突然有個疑惑,“可是,你要走,李幹将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讓你離開了?”
再怎麽說莫邪都是他的妻子,就算他怪她心狠手辣,又或者是說他再怎麽喜歡洛浮,難道就讓莫邪這麽逃開了?
她不信。
莫邪微阖上眸子,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似乎是讓她的心無比壓抑和痛楚,“我逃離過兩次,第一次,在他們成親的那一晚,我離開了,不過還不等徹底走出那裏,便被他發現抓了回去,也是那一次,我差點小産,全身是血,被他發瘋般的他帶了回去。”
“他知道你懷了孩子?”雲長歌挑眉,可是聽莫邪之前的話,李幹将似乎并不知道,倘若他知道,又怎麽會放她和兒子離開?
“是,但是那又怎麽樣?他将我看守的再嚴又怎麽樣?我假裝喝了打胎藥,一刀紮在自己的腿根,僞裝成假流産的模樣……”莫邪說到此,眼底蔓延着水霧,嘴角泛着絲絲的苦澀,“他氣瘋了,讓我滾,讓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莫邪一閉上眼,似乎就可以想到那一幕。
自己躺在床褥上下身鮮血不止,桌子上一碗打胎藥,他進來後,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她爲了離開他,爲了不要和他再也任何的牽扯,竟決然的喝下了打胎藥。
那一日,他憤怒的想一隻狂暴的獅子,赤紅着眼眸,怒吼着讓她滾,再也不要出現!
雲長歌怔怔的聽着她說出這番話,已經完全震驚了,她心中一定是痛到極緻,才想要千方百計離開他的吧……
她到底該有多麽恨他!?
“對不起……對不起……”雲長歌輕輕攥住她的手,一聲一聲的低喃,心中心疼不已,莫邪好不容易才離開了那個痛苦的地方,可是卻因爲她的懇求,她又重新回到這個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