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歌聽着皇帝說的話,眼睑微垂,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這個皇上隻顧着他自己的臉面,根本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不願意就應下了,若是她沒能答上來,那她豈不是小命不保了?
簡直是和……鳳烨離一樣的專制獨裁!
她發覺楚胤琛的視線望過來,她古潭般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暗,皇帝都發話了,她根本沒有抉擇的餘地。
“有勞了,太子殿下。”
雲長歌看着翩然而至高台之上的楚胤琛,她面無表情,聲音清冷的說了一聲。
楚胤琛見雲長歌這般模樣,不覺低笑了幾下,他的三妹這是在怪他?
可眼下他是受了安甯公主的請托,不答應也說不過去,反正他是知道,無論如何,她是都不會讓自己吃虧,他也不會讓她吃虧的,這不就夠了?
衆人見雲長歌和安甯公主竟然比起了才華,非議皆起,看她笑話的人更多,通過那次皇後舉辦的遊湖賽詩大賽,誰不知道她雲長歌雖說會寫個詩,但水平是絕對的一般,又怎麽能與大景皇朝多才多藝的安甯公主相比呢?
這顯然是去找死。
不少人在底下都等着看笑話。
大家都私下腹诽着,那邊楚胤琛卻已經開始出了第一題。
“第一題,就請兩位在七步之内作出一首關于菊花的詩。”楚胤琛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輕呷了一口茶茗,悠然自若的說道。
菊花?
雲長歌眉頭一挑,嘴角溢出一抹風輕雲淡的淺笑,心下便已經有了思量。
掃過安甯公主的美麗的臉蛋,卻見她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雲長歌輕輕道,“還請安甯公主先來”。
安甯公主一雙杏眼睨瞪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她開始緩步走起來,紅唇輕啓,低吟道,“羞與春花豔冶同,殷勤培溉待西風,不須牽引淵明此,随分籬邊要幾叢”。
“五步!”
“天啊,不愧是大景皇朝的公主,真是厲害,五步就作出來如此的好詩!”
第一題便有了這麽高的差距,台下的衆人更是覺得雲長歌上不了台面,有的人是看笑話,有的大臣卻是暗自憂心,隐約對接下來的比試甚至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她若是輸了,那丢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臉啊……
雲長歌見安甯公主五步之内作出了這首詩,嘴角流瀉出一抹輕笑,“公主的才華真是讓唱歌佩服得緊,長歌拙笨,下面就獻醜了,還請公主不要笑話才是。”
楚胤琛見雲長歌說出這樣的話,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這個小丫頭又來這一招了。
每次都喜歡把人捧得高高的,把自己與其相比說的差之天壤,然後最後的結果卻是每次都能讓對方氣得要死。
安甯公主勾起一側嘴角,冷哼了一聲,竟然還給她拍馬屁,她可不會吃她那一套,更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