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落下時,雲長歌的心中已經被酸澀圍堵,那種想靠近,卻又不能的感覺,别人懂不了,也理解不了。
她害怕的是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他能理解麽?
看着她的鼻尖微微發紅,鳳九阙的聲音和緩了一些,“我想,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對你負責,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逃避什麽。”
“愛情一半是緣分,一半是執着,我會一直堅持到你願意讓我對你負責爲止。”
很久很久以後,雲長歌一直都記住今日他說過的那句話,愛情,一半是緣分,一半是執着。
可是,鳳九阙,你到底能有多執着呢?
在一場愛情的追逐中,誰認真了,誰就輸了。
可雲長歌卻不知,到底是誰先認真了。
“給我點時間。”半晌,雲長歌紅唇輕啓,輕聲的說道。
她認輸了,倘若自己有一天,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哪怕自己離開了這個時空,飽受着那千年的離别的折磨,她也認了。
“好。”
鳳九阙唇角緩緩揚起,眼底的笑意溢出來,流過眼底,漫上眉梢,看的雲長歌心頭一熱。
原來,他真的那麽在意她。
收拾一番過後,鳳九阙已經在外面打點好了一切。
“爲你準備好了馬車,我們随時可以出發。”
“去哪裏?”
雲長歌挑眉。
鳳九阙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屈,有節奏的一下下敲着楠木桌面,側過身子看着她,“雲芷語被收壓宗人府,你難道不想去看看?”
雲長歌怔了一下後,随即面色多了幾分尴尬,這厮竟真的成了她肚子裏的蛔蟲!雲芷語落在了宗人府,她雲長歌不去看看她的好姐姐,她豈不是未免也太寂寞了?
當雲長歌到宗人府的時候,臉上蒙了一層面紗,現在她也是身爲雲侯府的人,按理說雲侯府的人都被都督府禁足了,哪裏還能夠踏出來半步?
所以她不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剛剛在馬車上已經聽鳳九阙說了雲侯府的情況,因爲被雲芷語所連累,雲府已經被封鎖了,當衆作詩罵皇帝,這可是藐視皇權,殺頭的大罪。
雲侯府目前還隻是都被禁足而已,想來也是有人求了人情,也是,雲侯府要是一鍋全端了,她玩起來,多沒意思。
隻不過她自己,恐怕這段時間,都不能回到雲侯府了,怪不得鳳九阙能讓她天天去泡溫泉驅除毒素,敢情這時候是有了時間。
不回侯府也好,還有一個雲芷語陪她玩,她怎麽會讓雲芷語,就這麽般輕易的死的大牢裏?
“你身子還虛弱的很,記得,早點出來!”
鳳九阙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帶着她進了牢獄,雲芷語之前關押在水牢,現在由于榮親王要探監,便将她從水牢裏拎了出來,關押在普通的牢房。
雲長歌點了點,她身體現在還比較虛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步伐有些虛浮無力,她堅持不下去的話,不會硬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