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看見雲長歌皺眉的模樣,他喜歡她嘴角噙着的淺笑,笑容明媚動人,還帶着幾分她自己察覺不到的狡猾。
“爲什麽?”難道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又做了什麽事情麽?
她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他的手指卻舍不得離開,“雲芷語被關進大牢了,所以說,你擔心的多餘了。”
“什麽!”
雲長歌蓦然看着一手撐着下颌斜躺在床榻邊沿的鳳九阙,一時有些懵怔,雲芷語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這事情的進展顯然要比她所想象的,快得多了。
“怎麽,你不希望?這不是你從一開始就打算的目的麽?”鳳九阙挑眉。
雲長歌抹唇笑了一下,可那笑卻分文未達眼底,“是,我不會否認,隻不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摔了下來,本來還以爲,她會多享受幾天,位置站的也更高一些。”
因爲,站得越高,摔得才會越狠。
鳳九阙長眉微動,嘴角的笑愈發的深了,他的女人,果然夠腹黑。
“……”
雲長歌翻身想要下榻,可卻被他攔着,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他一直在盯着她看,目光愈發的灼熱,神情多了幾分欲言又止的意味,雲長歌突然意識到,他要說出的話,自己肯定不會喜歡聽。
索性趁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搶先,怒嗔着他,“你昨夜什麽時候上來的?清白都被你毀了。”
“清白?落入夫君的手裏,哪裏算失去了清白?”他挑眉輕笑。
雲長歌蓦然變了臉色,“你,你把話說清楚,你是誰夫君!!?”
她沒聽錯吧?
鳳九阙捉住她僵滞在空中的手,手腕一翻,整個人便将她壓在身下,十指相扣,冷銳薄涼的唇輕啓,“娘子莫擔心,本王隻會是你的夫君,不會是别人的。”
“鳳九阙!你胡說什麽!”
他明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卻偏偏扭曲了她的意思,他什麽時候成了她的夫君,如今這狀況,難道是想——霸道硬上弓麽?
“莫非你忘了?早在皇華郡,你将本王親過,摸過,還一起——共浴過。”
說到這他語氣微頓,看着雲長歌燒紅的臉,白裏透紅的細膩肌膚,櫻花瓣嬌嫩欲滴的紅唇,緩緩的低下了頭——
貼近她幾近染上薄紅的耳畔,清魅的聲音中多了幾分黯啞,“别想賴賬,你注定要對我的身心負責。”
雲長歌眼皮一翻,差點氣過去。
什麽是耍無賴?
她這一次可算是見識到了。
平日裏她的機智,在他無賴的那一刻,全部潰敗。
雲長歌捂眼默默轉頭,再一次覺得她自己是瞎了眼了。
鳳九阙将她了一軍,就沒再過多的刺激她,拉過她的手貼在泛着涼意的唇前,輕輕的吻着,眼中缱绻着一抹雲長歌沒看到溫柔,“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會做噩夢。”
雲長歌沒有說話,隻是心頭霎時一暖,感受着這個毫無雜質的溫暖懷抱,讓她的心裏湧起一股熱流,溢滿她的四肢百骸。
原來昨夜的那些突如其來的溫暖,舒适,仿佛也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