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筝呢?”
聽到母親問道徐筝了,心研忽然臉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奶奶去世了。”
心研的母親吃了一驚,她是知道徐筝與自己的奶奶有很濃厚的情感。“這或許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是的,本身我也是想要回去的。隻是後來考慮到保姆還沒有确定下來,而且徐許現在還小,帶他回去比較麻煩,畢竟這次回去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我也就沒有随他回去。”心研說這些話時,眼神中明顯帶着些許抱歉的含義。
母親聽到心研這樣說後,也隻是點了點頭。
“對了,媽,你怎麽忽然想起來到這了。”
看到心研這樣問着,她才猛的從剛才交談的話語中,想起來自己來到這裏的正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應該是說是想确認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心研忽然對母親說的這句話産生了好奇,她并不知道母親說的這件很重要的事情是關于哪方面的,她又要跟自己确定什麽。
“那個小生命是你和徐筝的孩子嗎?”
心研聽完母親說的這句話後,忽然變得不知所措,她從沒有跟母親說過這件事情,雖然說母親參加了自己的婚禮,可是那時,除了徐筝和自己外,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包括徐筝的父母也是後來再來到這邊的時候,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心研不敢往下想,她知道徐筝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的,那她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媽,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聽你這麽說,這件事情也就是真的了。”
“恩,是的。”
母親在心研這裏确定了這件事情,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同時長抒了一口氣。
“昨天下午的時候,徐筝的父親給我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當時的我根本不能相信,還在電話裏邊與他争執了很久。”緩了會兒後,母親繼續說道,“接着他直接跟我說,如果我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在你這裏得到事情的真實性。”
“那你現在已經在我這裏确定了這件事情,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看着心研說了這樣的話,母親真的是氣的有點想打人的沖動,心研的母親也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有什麽就說什麽的人,她不會太多的将自己的想法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想跟你再确定下這個孩子是誰的。”
聽母親已經說到這個問題時,心研直接反駁着自己的母親說,“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我們的,刨根問底的确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有什麽意義嗎?”
“當然有一定的意義,算了,你直接告訴我這個孩子是不是王鳴的。”
心研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徐筝的父親會這麽直接的将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母親,甚至連這個孩子是誰的都說了。不知道徐筝的父親将這件事情說出來是爲了什麽,是因爲奶奶的去世,還是因爲想要發洩心中的憤怒,又或是想要報複自己,這些問題的答案也都沒有任何的下文了。
此刻的心研也變得很暴躁,直接大聲的對母親說,“是,你說對了,那個孩子是王鳴的,就徐筝曾經母校的一個教授的。現在你滿意了吧!”
當心研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李阿姨正拿起水杯,爲他們加水,當聽到孩子是王鳴的,又是那個學校的教授時,手中的杯子不知怎麽的就從她的手中滑落了,一聲杯子摔破的聲音,打破了此刻房間裏的空氣,她們的争執也暫停了,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李阿姨。李阿姨被他們看的臉變得脹紅,趕忙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馬上就去打掃。”
母親靠着沙發,什麽話也沒有說,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麽,似乎在想着是否要将一件事情告訴心研。
而剛剛杯子摔破的瞬間,思緒把心研帶回了曾經。
心研忽然想起曾經,自己端着一杯白開水,正要遞給阿明時,阿明一下抱住了她。她很驚訝,手中的杯子也順勢掉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就如同那天晚上心研的心情一樣,碎了一地。
而曾經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也再次如同海水漲潮一般,在心研腦海中翻滾着浮現。她曾經以爲很容易就可以忘掉,沒想到時間過去這麽久了,當再次想到這些的時候,心中的那根刺還是在無時無刻的在等着刺痛自己。
徐筝理解自己,甚至後續還帶自己去看了心理醫生:他的父母也是理解自己,雖然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會留下芥蒂。可是就在今天,母親再次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再次看到李阿姨手中的杯子摔落到地上,如同當年的情景一樣時,心還是在隐隐作痛。
隻是此時的痛不再是當年的那種痛,心研總覺得母親來到自己這裏,不僅僅是爲了與自己确定這件事情而已,總覺得她還想告訴自己什麽事情,隻是在剛剛的争執期間,目前見心研有着很大的火氣,就沒有急着将這件事情說出來。
正當心研還在想着怎麽找個台階下的時候,這時候李阿姨走過來對她們說,“飯已經做好了。”
心研起身,對母親說,“媽,我們還是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