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筝知道這些的時候,他自己更無法跨過心中的那種悲憤,這種悲傷在以往的基礎上,如同海水的漲潮一樣,讓他心中泛起大片大片的波瀾。
他再次覺得自己對不起奶奶,從老爸與他說起這個最後的心願時,他就一直在沉思。很多時候,他總覺得幸福其實就是簡單的陪伴,他曾經總以爲當自己有一定能力的時候,一定要陪伴在奶奶的身邊,可最終的結果呢?當這一切還沒有真正到來時,有些人的生命卻已經不在了。
徐筝還在沉思着,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他看到電話是曾經那個中介打來的,他也就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徐先生,你好。”聽到這個聲音,徐筝隐隐約約能感覺到還是上次見到的那個人。
“你好。”
“上次說的那個事情,不知你今天下午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你來我們這裏一趟,或者我們去你家裏一趟,看你們對這個保姆是否滿意?”
“額,我現在在外邊,要不我等會先打個電話,然後讓其他人給你回個電話。”
“那好的。”
與他通完電話後,徐筝就撥通了心研的電話,與心研簡單的說完這件事情,他就将那個聯系電話給心研發了過去。
此時已經處于秋季的末梢,偶爾會有小雨,而就在那天下午,似乎沒有暫停意味的小雨,讓整個城市都顯得霧蒙蒙的。心研一個人在家裏邊,此時的她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書。接到徐筝的電話後,知道什麽事情後,她就撥通了那個聯系電話。當預約好時間後,心研就在家裏邊等他們的到來。
那個年輕小夥倒是挺敬業的,雖然說今天下午下起了小雨,心研本以爲他會将時間變動,可是沒想到這小夥還是選擇今天下午見面。這或許與這個小夥也是剛剛畢業是有一定關系的,很希望體現自己的能力,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可。
聽到敲門聲後,心研就起身去開門了。
打開門後,心研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的小夥,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身後是一個衣服看起來雖樸素,卻洗的一塵不染的年輕婦女,那精煉的短發,讓心研想起曾經看到的那張照片,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你好,我給你介紹下,我身後的這位就是那位保姆。”這個年輕小夥似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這單生意給談好。
心研看到他這心急的樣子,忙招呼着讓他們先進來。
心研讓他們坐在沙發上,并爲他們每個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然後那位中年婦女開口說話了。
“我叫李桂花,也是因爲親戚幫忙,來這邊打工的,希望能在你們這裏工作。我這個人很勤快的,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照顧小孩,我都是很細心的。”
心研聽完這位中年婦女說的話後,感覺這位中年婦女似乎很想得到這份工作。其實,在沒有與她見面的時候,心研就曾看過她的照片,而且她也曾與徐筝商量過,很大程度上,他們兩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口頭的協定,基本上是準備用這個保姆。當看到這個保姆因說了剛才的那些話,或許是想極力的表現自己,而使自己的臉頰變得脹紅。
“李阿姨這個人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在這方面她确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你們
兩家也是很有緣分的,就在上次徐先生來到我們店裏的時候,剛好也是李阿姨的那位親戚來到我們的店裏邊,給了我們相應的資料,希望我們能幫助她找到這樣一份的工作。”
心研看着他們說,“我看她也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在你們沒有來之前,我就已經看過她的照片了。”
然後他們互相又交流了很多,薪資也談好了,相關的一些手續上的東西也整完後,心研就将他們給送走了。
其實,心研也是一個很随和的人,最後是希望李阿姨明天開始工作。正是因爲考慮到今天比較晚的原因,所以心研做了這個決定。
屋外的小雨還沒有停,還是在斷斷續續的下着,似乎也并沒有要停的意思。這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的小雨使整個城市都變的霧蒙蒙的。
看了看窗外,然後又回到房間看了看徐許,這個小生命還在安靜的睡着。然後心研又轉身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看那本剛剛還沒有看完的書籍。
那位中年婦女計劃是晚上住在親戚那裏,行李也都在那裏,因爲她已與心研商量好了,明天開始在心研那裏做保姆的工作,而在後續做保姆的期間,也将會住在心研那裏。
回到親戚那裏後,那位中年男子就問她,“去看的怎麽樣了。”
“很好,還不錯,那位女主人挺真誠的,是一個很随和的人,比較好相處。聽說那個男主人是一名作家。”
“作家?”
“恩,是的。還寫了一本比較有名氣的書。”
“他叫什麽名字?”
“徐筝。”
當說到徐筝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位中年男子的臉色有很明顯的變化。
“你怎麽了?”看到他的臉色發生很明顯的變化,便追問他怎麽了。
“那你還知道那個女主人的名字嗎?“
這位中年男子帶着好奇的心問了這句話。
“她叫薛心研。”
再次聽到薛心研這名字時,那名中年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事似的,就對身旁的那位婦女說了句,“早點休息。”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那個叫李桂花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