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車站的椅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什麽也不想幹,隻是靠在椅子上,腦海中在想着這些事情。忽然能想起來自己與徐筝在學生時代的美好,想着想着,眼淚似乎都要掉下來了。他隻能盡量讓自己給憋回去,因爲這些曾經的美好會折磨着他,他估計無法再面對徐筝,更無法再面對心研。
他不敢去想這些。這時車站的廣播響起來,自己的那趟列車該要檢票了,他站了起來,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檢票進站。
那晚,随着王教授和阿明陸續走後,心研一直蜷縮在那裏,身體也在顫抖着,他感到很絕望。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婆與母親,外婆曾經被别人強暴,直到去世都沒有再嫁,自己一個人将母親撫養成人。而自己的母親,喜歡的那個人,在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果斷的離開。母親曾經很恨這個男人,可是時間确實是一種解藥,母親漸漸地從那種記憶中走出去,直到現在也沒有再嫁。所以心研從小就沒有爺爺和父親,應該說從她的口中從來就沒有喊出來這兩個字。
她越想越害怕,就在那一晚她害怕到了極點,外婆和母親都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而自己也就在這一晚被兩個男人給強暴,一個是徐筝的好朋友,一個是陌生人。如果自己真的因爲這兩個人懷孕了,那這是不是也預示着自己不能再嫁,也要重走外婆與母親的路途,一想到這裏,心研的心中充滿了害怕。他愛徐筝,畢業後的這兩年,她與徐筝也發生過多次關系,可他們一直都有安全措施。如果自己因爲這兩個人懷孕了,徐筝是不會再接受自己的,而且她也不會讓徐筝再接受自己的。
她越往下想,身體就越感到冷,此時已是秋季,她身體****着,什麽都沒有穿的躺在床上,她還在想着這些事情,越想腦子就越來越疼痛。此時精神上的折磨讓她喘不過氣,她覺得自己有股氣一直在憋着,無法得到呼出讓她感覺到無所适從。漸漸地,想這些事情的心研就累了,慢慢地睡去了。
或許她以爲自己睡過這一晚,精神的折磨就沒有了,隻可惜醒來的自己還是無法從這些事情給逃離出去,一直纏繞在自己的腦海中,那一晚她什麽都沒有蓋,就那樣蜷縮在床上。所以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的精神狀态很不好,臉色也很蒼白,她早上沒有去上班,也沒有起床吃早飯或洗漱,還是如昨晚一樣,蜷縮在那張床上,她甚至感覺自己全身都發燙。
徐筝還在北京,下午2點時他開始往機場趕,走的時候,他預定了一家餐廳的燭光晚餐,他想給心研一個驚喜,就沒有給心研打電話,隻是給她發了一條短信。那是一條沒有什麽具體内容的短信,隻有一個地址而已。
徐筝心想心研在看到這個短信後,肯定會将電話給打過來,可直到徐筝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也沒有收到心研回複的短信。他想心研可能是比較忙,沒有回複自己的短信,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
等徐筝下了飛機後,打開手機,還是沒有收到心研的短信。他本想自己直接從機場這邊趕到那家餐廳,就将電話給心研打了過去,沒有人接。這時,徐筝就改變了計劃,先回家裏邊。
打開房門,接而打開燈,徐筝看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還有衣服淩亂的丢在地上。當看到心研一絲不挂的蜷縮在床上時,他露出焦急的表情,忙走到床邊,撫摸着她的額頭,剛碰到,就見心研在掙紮着,并且喊着,“不要,不要。”
“心研,你怎麽了,你看看我,我是徐筝。”徐筝擔心地說着。
心研看了看徐筝,什麽話也沒有說,她太虛弱了,徐筝再次摸了下她的額頭,這此她沒有再反抗,隻是微微地顫抖着,這時的徐筝注意到心研的身上還有幾道傷痕。
他沒空想這麽多,或是問她太多,就将心研給扶起來,穿好衣服,然後抱着她,準備去醫院。走進車庫,徐筝将心研放在副駕駛座上,并系上安全帶,就驅車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被确定爲重感冒,就開始打點滴。徐筝看着心研特别蒼白的臉色,不禁覺得自己有點慚愧,自己在北京的這幾天也竟然忘了給心研通電話。他不知道心研是怎麽了,他幫心研在她公司請了幾天假,剛好他平時也是一個自由工作者,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來照顧心研。
幾天後,心研的身體狀況好了起來,徐筝想跟她問,那天發生了什麽,話到嘴邊,又被自己給咽了回去。
心研看出來了徐筝的心思,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徐筝,徐筝聽完心研講的事情之後,瞬間種變得很憤怒,就徑直出去了。
心研喊着,“你幹嘛去。”
徐筝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心研的話。
他知道阿明已經被公司給辭退了,所以自然就不會去阿明的公司找他,而是選擇了去阿明租住的房子那裏找他,此時的徐筝有種很大的沖動,隻要見到阿明,就想将他揍一頓,徐筝心裏邊也無法想象阿明會做這樣的事情,開車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想着曾經與阿明在學校時的時光,想到這些,他實在想不通阿明爲什麽要這樣做,難道是自己的那件事情,他把對自己的恨,強加在了心研的身上。
到了地方後,徐筝敲了房門,開門後,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徐筝的面前。
“我找下郭學明,他在嗎?”
“你說的是之前租這個房子的人吧!他已經走了,已經退房了。”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徐筝下了樓,坐進了車子裏。
他撥打阿明的電話,他猜想阿明可能不會接自己的電話,隻是出乎他的意料,阿明接了徐筝的電話,此時的阿明還在動車上,他走到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與徐筝講起電話。
“阿明,你怎麽這麽卑鄙,心研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你不知道嗎?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知道嗎?她現在還在醫院裏邊。”徐筝無法忍住心裏的怒火,說着這些話。
“我知道心研是一個好女孩,我也知道我做的這件事情,你不會原諒我,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你想罵就罵吧!也能讓你好好的發洩。”
“你以爲是我罵你幾句這麽簡單的事情嗎?我現在要把你給揍一頓,告訴我你現在哪裏,我要跟你見一面。”
“筝,關于這件事情,我真的對不起你。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希望你把我給揍一頓,可我現在在動車上,我要回老家了,我之後可能不會回這個城市了。”
徐筝聽完阿明說的這些話後,更是一肚子氣。
“你不要以爲你這樣就可以逃避這件事情,你那天晚上爲什麽要那樣做,還有心研所說的第二個陌生的男人是誰?”
“我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因爲對你的恨意,本來我以爲那天晚上喝完酒後,就會躺在床上直接睡去了,直到你給我打了那個電話,說你已經與北京的那家出版公司簽了合同,頓時對你的恨意就變得很強烈。我當時很想将這種恨意給壓下去,可我實在無法釋懷,就又出去喝酒了。看到你住的地方,我就有了邪惡的想法,我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感到很無恥。”阿明停頓了一會兒,他在想要不要将王教授告訴徐筝,如果不告訴他,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阿明是了解徐筝性格的。“他是王鳴教授。”阿明最後說完了這句話。
“阿明,我以爲你是了解我的,可到現在我發現你根本不了解我本人,你不要以爲這件事情就結束了,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這些話,徐筝就将電話給挂掉了。
阿明看了下表,緊接着就驅車去了自己曾經的母校,可今天卻不是因爲懷念母校而去的,而是因爲一件讓他自己特别憤怒的事而去的。到了學校門口,他在值班室登記了信息後,就開車進到學校裏邊。看到曾經的母校,很多畫面瞬間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雖然徐筝邊開車,邊想着這些事情,可他這次來學校最主要的事,還是關于阿明所說的那個叫王鳴教授的事情。
正因爲徐筝知道這個教授,而且曾經這位教授與徐筝在很多觀點上都有過很多交流,所以徐筝怎麽也想不到這位教授會做這樣的事情。進入那個辦公室,隻有王鳴一個人在那裏,還是那個有點秃頂,肚子微微凸起的男人,不要看這個男人的外表,事實上這個男人的很多想法都與衆不同,這也就是爲什麽徐筝在某些方面會跟他有很多的交流。
徐筝進去連門也懶得敲了,進去之後直接就把門給反鎖上了,王鳴見到是徐筝,他對徐筝這個曾經的學生還是有點印象的。
“筝,你來了。”他臉上的表情,你真的是無法想象,很含蓄的微笑。正因爲這樣徐筝怎麽都想不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徐筝上去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他沒有任何防備,直接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徐筝又走到他跟前,将他衣服全部扯去,王鳴隻剩下一條内褲時,一直抓着内褲,徐筝直接從地上王鳴的褲子上抽出皮帶,狠狠的在王鳴身上抽了一鞭,王鳴疼的嗷嗷叫,徐筝直接又将王鳴的内褲給扯掉,然後又在他身上抽了幾鞭,邊抽邊拍照片。
王鳴反應過來時,徐筝已經拍了好幾張,接着王鳴用手捂住臉,徐筝又是狠狠的幾鞭,王鳴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血絲。直接喊着,“徐筝,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
徐筝停了下來,點上一根煙,看着地上的王鳴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給穿起來,然後開始問他,“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王鳴帶着哭腔說,“我不是故意要做的,是阿明給我發來一張照片,我就過去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你女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這麽做的。另外,因爲這件事情和之前的兩件事情,阿明還訛了我10萬。”
徐筝聽王鳴這樣說,知道了曾經的一件事情。
原來阿明進入的這家出版公司,與老羅這個人關系并不大,而是王鳴幫阿明介紹的。所以老羅才會隻問了一個問題,就将阿明給聘用了。顯然那個問題之後,老羅要求阿明做那樣的事情,可能是他不想再找王鳴,就控制了自己反感的情緒,做了那件事情。而之所以王鳴會幫阿明,是因爲阿明将自己的女朋友帶到了王鳴在學校的公寓裏邊,這個公寓是學校分配給王鳴的。甚至可以說,那天晚上阿明是看着王鳴在搞自己的女朋友的。正因爲這樣,那個女孩從那裏走出去之後,扇了阿明一巴掌,從此他們便結束了。
而這次阿明走,應該是對自己的憤怒,以及對王鳴的憤怒全部放在了一塊,所以他才會訛了王鳴10萬。
徐筝準備從王鳴那走時,王鳴求他,“不要将這些照片發出來。”
徐筝什麽話都沒有說,徑直走了,坐在車子上,回想阿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