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翔與鄂子文對視一眼,立時便知道自己的僞裝已經被歐陽卉看出來了,不過幾人心中卻都是大奇,尤其是雷翔。././
他這裝扮,就連曾經與他照面過數次的秦赢都沒有發現破綻,又怎麽會被第一次相識的歐陽卉識破呢?
雷翔笑道:“小姐何出此言?”
歐陽卉展顔一笑:“兩位少俠何必蒙騙小妹?小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感應不到兩位身上收斂的星力,但最起碼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首先這位書童小哥就絕對不可能是一名書童,因爲在你們兩人的身上,絲毫也看不出主仆的關系,反倒更像是密友。而且,更重要的是……”
歐陽卉走上前,微笑着拉住阿青的手,笑道:“這位姐姐明明有傾國之礀,卻故意打扮成這般普通的模樣,更是穿上這一身普通的丫鬟裝扮,若非是爲了掩藏身份,又是爲了什麽呢?”
雷翔和鄂子文恍然,原來歐陽卉是從這些細節之處看到了幾人的關系絕非是表面上的主仆。
不過讓雷翔好奇的是,阿青的裝扮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一眼看去就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侍女,怎麽歐陽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真實相貌?
似乎看出了雷翔的疑惑,歐陽卉笑道:“這位姐姐的裝扮雖然頗爲不錯,但是一雙眼睛早已出賣了這幅喬裝。試想若是一名普通的侍女,又哪裏能有這樣一雙靈動的眼睛?小妹是因爲先看到這雙眼睛,然後才注意到的。”
原來如此!
雷翔覺得自己倒是疏忽了,阿青的那雙空靈天真的眼睛,的确算的上是當世無雙。原來是被她從這裏尋到的破綻。
不過阿青卻是不明白歐陽卉的話,奇怪的道:“你們在說什麽啊?”
雷翔一笑,伸手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對阿青道:“小妹,歐陽小姐是誇你漂亮呢。”
阿青一聽是在誇她。立刻笑逐顔開,道:“哪有哪有,這位姐姐才真的漂亮呢!”
看到阿青竟然會謙讓了,雷翔心中很是驚奇,對歐陽卉抱拳道:“歐陽小姐,我等着實冒昧了,隻是身有要事。隻得以這種方法與小姐相見。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雷名翔。這位是蒼梧國太子鄂子文殿下,這是舍妹阿青。”
歐陽卉一愣,驚道:“雷翔……,您便是紫微先帝的高徒雷翔?!”
雷翔沒想到自己“紫微星帝高徒”的身份才暴露不到一個月,竟然就已經傳到這裏了。
一旁的江流也是驚奇的看着他,驚道:“少俠竟然就是紫微先帝的高徒?難怪,難怪有此本事!”
歐陽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内心的震撼,微笑道:“原來是雷少俠,難怪要做這般喬裝。呵,少俠的大名如今在這司陽城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前些日子少俠在郾城大發神威的消息,連同少俠的身份一起傳過來,秦赢氣的把他的鍛鐵房都給砸了呢。”
想到秦赢抓狂的樣子,雷翔一笑:“秦赢那厮剛愎自用,算不得什麽出衆的人才。我原也不怕他,隻是另有要事。不願意打草驚蛇,所以換個樣子,低調行事。”
歐陽卉點頭道:“少俠是來找烈姐姐的吧?”,看雷翔一愣,歐陽卉笑道:“烈姐姐之前已經來過了,說可能在最近不久,雷少俠會來找小妹帶路去火曜神宮,不過沒想到少俠來的這麽快。”
雷翔拱手道:“的确是因此要勞煩小姐。”
歐陽卉笑道:“這哪裏算的上是勞煩?我與烈姐姐雖是異姓姐妹。但彼此感情卻勝過血親。烈姐姐如今有事要先回火曜神宮一趟,不過再過三日,便是小妹生日。屆時烈姐姐一定會前來的。到時候你都不用去火曜神宮,就能見到烈姐姐了!”
雷翔大喜:“那太好了!”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之前跟在小姐身後的那群人中,有沒有司徒固強?”
“司徒大師?”歐陽卉搖頭道:“司徒大師今天有事,未能前來。怎麽,雷少俠找司徒大師有事嗎?”
雷翔還未來得及答話,一旁的鄂子文就搶着道:“歐陽小姐,那司徒固強可不是什麽好人!你一定要對他留意提防啊!”
雷翔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歐陽卉則是驚道:“司徒大師不是好人?這話從何說起?”
鄂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雷翔笑笑,小聲道:“歐陽小姐又不是外人,告訴他無妨。”
雷翔心中翻了個白眼,心想你才認識她多久,怎麽就不是外人了?不過這話自然是當面不好說的,而且鄂子文說的倒也不錯,這位歐陽小姐乃是烈陽平的義妹,日曜戰神的義女,自然不可能與隕星殿那夥人爲一夥,而且,有關隕星殿的事情,總是要告訴烈陽平的,到時候估計也瞞不了她。
隻是,這裏除了歐陽卉之外,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江流在這裏啊!鄂子文這小子怎麽會變得如此毛躁?難不成是……
歐陽卉聽到鄂子文的話,淡淡一笑:“若是事關機密,那鄂太子就請不要說了。”
鄂子文連道:“無妨,小姐自然是有資格知曉的。”,話雖這樣說,但是卻轉頭看向一旁的江流。
江流愣了愣,他雖然有些呆,但卻是不傻,拱手道:“既然是事關機密,江某就先告退了。”
歐陽卉臻首輕點,柔聲道:“江先生昨夜陪小妹談論許久,應當也是累了,不妨就先去客房歇息一下。隻是有關雷少俠與鄂太子之事,還請江兄對他人保密。”
江流拍了拍胸脯,道:“小姐放心,江某雖然隻是一介布衣,手無縛雞之力,但卻也知道不能出賣朋友的道理。剛才的事情,江某隻當沒有聽到!幾位,江某先行告辭。”
看到江流走出門之後,鄂子文皺眉道:“歐陽小姐。這位江先生……是否可信?”
歐陽卉還未答話,雷翔就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心想你現在開始擔心了,剛才幹什麽去了?
歐陽卉則是笑道:“小妹與江先生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但是曲由心生,江先生的箫聲之中,情意深重。意境高雅,當不是那種會出賣朋友之人。”。見鄂子文似乎還有些放心不下,歐陽卉笑道:“更何況,江先生乃是南方流賢國人,此地他沒有半個熟人,又因爲才華出衆,小妹怕他遭人嫉恨,是以請江先生暫居與小妹府上。是以他也無法與外人透露。”
這就相當于是變相的軟禁了,不過雷翔等人卻是知道,歐陽卉這是爲了保護這個呆呆的江書生。
因爲這江流沒有半分修爲,卻竟然吹的一曲好箫。
能夠作爲六年來第四個通過歐陽府文試之人,又與歐陽小姐徹夜長談,隻怕如今他的大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司陽城。這時候他若是走在外面,怕是像秦赢這般小人會因爲妒忌之心加害于他,所以,對他而言,如今最爲安全的地點。便是在這歐陽府上。
幾人在客廳坐下,歐陽卉奇道:“剛剛鄂太子說有關司徒大師的事情,乃是何意?”,頓了一下,她有些猶豫的道:“小妹與司徒大師相視也有數年,較爲了解他的爲人。司徒大師雖然爲人驕傲了點,但卻是個很負責任的長輩,小妹這幾年也蒙他照顧。是以,不知道司徒大師與兩位之間,到底是哪裏出了誤會?”
鄂子文冷笑:“怕不是誤會這麽簡單。唔。小姐既然已經見過了烈小姐,應當聽她說起之前在蒼梧國發生的事情了吧?”
“大緻是聽說了一些。不過小妹沒有星力修爲,所以有關這般大陸之上仇殺血腥之事,烈姐姐一般是不與小妹細說的,所以對之前郾城之事,也隻不過是一知半解。”
“那烈小姐有沒有與小姐提到一個神秘的組織——隕星殿?”
歐陽卉皺起了眉頭,道:“這倒沒有。烈姐姐隻是說,之前郾城的一系列事情,似乎都是有異族在幕後所主使的。”
“不錯!”鄂子文一拍大腿,道:“正是那些可惡的異族!不瞞小姐,這些異族偷偷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名字就叫做隕星殿,他們的目的,是爲了明年争奪至尊星帝之位!”
“什麽?!”歐陽卉真的驚訝了,驚道:“竟有此事!”
鄂子文哼哼道:“若非是雷少俠偶然路過,怕是如今在下以及敝國的王室已經化爲了灰燼,王室基業都要被那些異族所篡奪了!”,一想到自己險些喪命,鄂子文便對那些異族恨的牙癢癢。
“竟有此事?”歐陽卉驚訝的看向雷翔,後者輕輕點頭,歎道:“不過所幸蒼梧國王室有祖先神靈庇佑,小弟偶然路過郾城,正巧發覺了那些異族的陰謀。順藤摸瓜之下,抓了幾個在暗地裏活動的異族,根據他們的供詞發現,這個隕星殿竟然圖謀甚廣,甚至許多大陸知名強者都被其偷偷網羅至麾下,密謀控制各國的王室,以及一些知名的勢力,目的,便是爲了明年的星帝大選,推舉他們幕後的主使登上至尊星帝之位!”
鄂子文看着滿臉驚訝的歐陽卉,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根據那些異族的供詞,我們得知了,司徒固強,也是這隕星殿當中的一員!”
“什麽?”歐陽卉纖手一抖,手中握的茶盞摔在地上,頓時摔的粉碎。
雷翔長歎一聲,道:“歐陽小姐,您乃是日曜戰神的義女,如今火星強者烈小姐的義妹,不知道您是否聽他們說起過天狼星重現大陸一事。”
歐陽卉臉色有些蒼白,緩緩點頭道:“的确是聽說了,義父更是因爲此事閉關修煉,他說來日中原草原必有一戰。所以大概待到明年天王山推舉星帝之後,小妹就要搬去太陽神殿居住。畢竟小妹沒有半分修爲,而将來這西秦國怕是首當其沖,義父不太放心小妹的安危,所以要小妹前去太陽神殿居住。”
雷翔點頭道:“西秦國的确已經不安全了。歐陽小姐,自從老師駕崩之後,這大陸之上第一強者就是令尊無疑,就連老師都與我說過,他仙逝之後。下一任的至尊星帝,八成便是令尊來接任。可是如今,大陸之上突然出現了這個神秘的隕星殿,并且密謀各國王室,甚至膽大包天想要吞下星帝之位,這着實太過惡劣。一旦星帝之位落入到異族的手中,再與草原天狼星裏應外合的話。中原必定會淪爲異族鐵騎之下了!”
歐陽卉大驚,但卻也知道雷翔不是危言聳聽。緩緩點頭。
鄂子文也道:“就算太陽戰神在明年奪取了星帝之位,但是隕星殿的那群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比如這司徒固強,如今怕是西秦國的王室已經落入了他的掌控,而秦赢,最多也不過就是司徒固強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西秦國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小姐就是本地人,自然不用我多說什麽。一旦西秦國王室落入到隕星殿的掌控當中。屆時中原的整個北方防線就等于是形同虛設,草原異族可以輕易從西秦國長驅直入,以此爲基地,接下來進攻中原腹地,便是一馬平川了!”
歐陽卉驚的花容變色,道:“那該如何是好?”
雷翔和鄂子文對視一眼,前者道:“大離國國勢衰弱,自保都猶有不及。如今在這西秦國周邊,唯一能夠牽制住司徒固強之人,怕是隻有烈小姐了!”
歐陽卉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道:“不錯!烈姐姐的實力已經功參天人,司徒大師不會是烈姐姐的對手的。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道:“司徒大師難道真的是那個隕星殿之人?”
鄂子文頓時不樂意了,嚷嚷道:“那還有假?!小姐可是信不過我們?”
歐陽卉擠出一絲笑容:“太子此話言重了,隻是司徒大師聲明尊隆,小妹是怕那些異族故意栽贓與他。”
鄂子文還想辯駁。雷翔就搶先道:“小姐這般猜測也并非是沒有道理。不過凡事要小心爲上,這位司徒大師若不是隕星殿之人那是最好,但如果他是。西秦國乃至于中原,來日必有大難了。”
“那……雷少俠有何高見?”
雷翔皺眉想想。他當真沒有什麽妙計,隻能歎道:“老實說,我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方法。如小姐所說,現下首要要的,便是探明司徒固強到底是不是那隕星殿的人。隻有确認他是隕星殿之人之後,才能另想辦法。”
幾人都沉默了,雷翔這話說的雖然在理,但等于是白說。
如何确認司徒固強是不是隕星殿之人,又不能直接當面去問,而且就算問,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他肯招嗎?
而且如今在這西秦國中,司徒固強的勢力可謂是隻手遮天,那秦赢不知道是已經對他妥協,還是說兩人互相利用。如今司徒固強身爲國師的身份,再加上名義上是秦赢的老師,也就基本上已經是未來的帝師了。
這樣的雙重身份,使得司徒固強在西秦國的地位幾乎無法撼動,自己怕是就算到外面偷偷調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爲恐怕沒有人敢與司徒固強和秦赢作對。
等等,作對?
雷翔眼睛一亮,想起一人,小聲問道:“歐陽小姐,您覺得之前跟在秦赢身後的那個蔣恒,是個什麽樣的人?”
“蔣恒?”歐陽卉皺眉想了想,道:“這蔣恒的主星是帝車星,天資極高,實力也是頗強,不過據傳他之前沖擊星君級失敗,也不太清楚他現在實力如何了。我對這蔣恒也不過就是見過幾次,每次他都是與秦赢一起,但我能感覺到,他表面上或許對秦赢頗爲恭順,實則心中另有野心。當然,這僅僅隻是一種感覺罷了,因爲秦赢可是很當他是一條忠犬的,經常在外面放言,說他是帝辂,而蔣恒是帝車,辂往哪指,車自然就往哪裏去走。”
雷翔一笑:“這就是了!”
鄂子文奇怪的看向他:“老雷,怎麽?”
“呵,”雷翔笑道:“這個蔣恒絕不安分,之前我與他私下裏打過交道,當然他不知道那人是我就是。我聽他的手下,博士星杜元奎說,這蔣恒野心甚大,隻是暫時不是秦赢的對手,所以一直隐忍。這樣的人。正好可以利用!”
“博士星杜元奎?!”歐陽卉驚道:“少俠何時見過杜元奎?”
“就在大約一個月前,不過我也隻是見到杜元奎最後一面。那日蔣恒在一處隐秘洞天之中想要算計冥王星神,結果兩敗俱傷,杜元奎以及蔣恒的另外數名地煞手下,以及亡神星秦岏,都陣亡于此。”
說到這裏,雷翔突然一愣。他猛然想起了,似乎當日那位吊客星臨死之前。曾經大喊過“歐陽卉”這個名字,是巧合嗎?
果然見到歐陽卉捂着小嘴,驚道:“冥王星神當時也在?他……他如何了?”
雷翔見她的樣子頗爲緊張,心中更是确認,道:“冥王星神應當沒事,當時他們雖然遭了蔣恒的算計,但是喪門星與吊客星拼死的護衛他。他應該是逃掉了。”
歐陽卉輕輕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那倒還好。”
鄂子文看的有些吃味,道:“小姐認識那位冥王星神?”
歐陽卉點點頭,道:“他……算是我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就在月前,他告訴我說,待我生日之時,要送我一份絕世的禮物,然後就沒有了音訊。哎,冥少雖然性子有些偏激。但對我卻是極好的,他對我的心思……小妹自然了解,可是一直當他是好朋友罷了。若是他因爲我遭遇到了什麽不測,小妹當真是要一生愧疚了。”
聽歐陽卉這樣一說,鄂子文立刻知道她與那個冥王星神并非是什麽特殊關心,心中無故的松了口氣。
雷翔也是恍然,當日那冥少去找尋木星主星,看來并不是自己要用。而是打算送給眼前這位歐陽小姐的。
可是他心中卻莫名的生出一絲不妥的感覺,但是究竟不妥在何處,他也說不上來。
歐陽卉似乎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看向雷翔,道:“蔣恒一個月前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以後已是身受重傷,而他身邊的幾名平日裏常見的護衛也都換了新面孔,而那位博士星杜元奎更是從此再沒有露面。蔣恒對外宣稱是說他外出曆練的時候遇到了仇家,但實際上怎麽回事,卻沒有太多人知曉。原來,他竟然與冥少他們交了手……”
雷翔晃晃腦袋,把那一絲疑慮壓在了心底,道:“蔣恒此人極有野心,他對秦赢表面上恭敬,實際上卻是早有取代之心。而且他四處招攬能人異士,其手下的實力,比起秦赢身邊還要強上數分。所以,我們可以利用他,讓他來幫我們尋找司徒固強的把柄,按照我的猜測,要他對付司徒固強的話,他一定會很樂意的。”
歐陽卉皺眉想了想,道:“蔣恒是秦赢的心腹,就算他有野心,但也應該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要撼動司徒大師無疑與蚍蜉撼樹,他這人極是精明,未必肯冒這個風險。”
雷翔卻不這麽認爲,對于野心家而言,若是有足夠的收益,他并不在意風險增大。這樣的群體原本就是一群賭徒,赢了獲得一切,敗了永不超生。
按照雷翔手中所掌握的資料,他猜測這蔣恒應該是會同意合作的。因爲如今西秦國王室之中,除了秦赢之外,已經沒有幾個繼承人了。一旦司徒固強下台,以蔣恒的手段,再弄死秦赢也不過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到時候他就可以以“王室旁系血脈”的身份上位,反正他的身體裏,也流的是王室的血。到時候,隻要他安排的足夠好的話,就算繼承西秦國的國君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像蔣恒這樣的人物,可以利用,但絕不可以與其合作,而且就算利用他的時候自己也要小心,否則的話絕對是與虎謀皮!
雷翔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找蔣恒談上一談,但現在想來,這種方法并不妥當。萬一一不小心給蔣恒留下什麽把柄,怕是日後會另生波折。
這時一旁的鄂子文嘟囔道:“我覺得老雷這個主意挺好啊。反正那個蔣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最後不管誰被咬殘了,我都不心疼!”
聽他說的粗俗,歐陽卉嗔道:“太子殿下,我們在說正事呢!”
鄂子文看着她略帶嗔怪的表情,瞬間整個人都傻了,隻是在那裏撓着頭傻笑。
“狗咬狗?”雷翔卻是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之前羽林訂下的“兩虎相争”之計,那何嘗不是看着狗咬狗呢?
想到這裏,雷翔頓時精神大震,大笑道:“我有主意了!能讓這蔣恒心甘情願幫我們尋找司徒固強的把柄!”
半個時辰之後,歐陽府的大門突然“吱呀”一下被拉開了,還在排隊等候“報門”的衆人就見到之前以那首傳世的《水調歌頭》,成爲六年來第五個通過文試進入到歐陽府中的富家少爺,滿臉怒氣的拉着之前跟在他身後的那個書童,一把将其丢出門外。
書童滿臉驚慌,連連道:“少爺!少爺,小人犯什麽錯了?!”
就聽那少爺怒道:“你這狗奴才,不過會唱上兩句,竟然敢搶少爺我的風頭!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本少爺不要你了,你自己自生自滅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