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翔、鄂子文和阿青在章肉球的帶領下來,幾人乘坐着馬車來到了司陽城的東部。././
馬車之前行駛的倒還好,可是到後來街道上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直到街道當中滿滿的堵的都是人,馬車在路上根本就是寸步難移,這時章肉球在外面道:“少爺,幾位,麻煩先下車吧。”
鄂子文奇道:“這就到了?”
章肉球苦笑道:“回少爺,還差三條街呢,隻是沒想到歐陽小姐的魅力那麽大,還隔着很遠呢,這街道上都滿滿的全是人了,不過很多都是看熱鬧的,馬車實在是走不動了啊!”
幾人了然,雷翔掀開窗簾,果然外面人山人海,道路的兩邊滿滿全部都是人,不過看的出來,道路兩邊的大都是普通的看熱鬧的百姓,而在道路當中,一條長龍遠遠的從前方的街道口一直延伸過來,黑壓壓的慢慢都是腦袋。
幾人仔細觀看,發現這條排隊的長龍當中,大都是青年男子,很多人都是書生打扮,一個個滿頭大汗,站在烈日底下,焦急的朝前張望。
人群之中,這樣書生打扮的青年是占了據大多數,而另外一些,則都是一些家丁模樣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大陸上最流行的家丁裝。
鄂子文大是好奇,問道:“這些家丁難道也是在這裏等着見歐陽小姐的嗎?他們也舍得換一身衣服再來啊!”
章肉球笑道:“少爺,您這就猜錯了。這些家丁們一個個哪裏有膽子等在這裏?癞蛤蟆吃天鵝肉不是?!他們在這排隊,可不是爲自己排的,而是爲他們的主子排的。畢竟歐陽小姐規矩大,除非身份地位達到一定程度,否則沒人敢在她門前放肆,都得這樣排隊。所以一些家中還算富裕,但其實也不過就是癞蛤蟆的家夥。就讓家丁,或者花錢找一些閑漢蘀自己排隊,自己則在一旁喝茶等着。”
幾人恍然,雷翔笑道:“看來這位歐陽小姐的架子果然夠大。章大人,他們這就是在報門嗎?”
章肉球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大人明鑒,這就是歐陽小姐訂下的報門規矩。用歐陽府上的話來說,歐陽小姐被封爲天下第一琴。自然不是一般人相見就能見到的。想要進歐陽家的門,就必須要有真才實學,而且必須要是人中龍鳳才行!”
“哦?”鄂子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歐陽小姐好大的架子!”
“噓!”章肉球連忙道:“少爺慎言啊!”,他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才低聲道:“這裏可都是歐陽小姐的擁簇,若是被他們聽到少爺對歐陽小姐不敬。可就麻煩了。”
雷翔給鄂子文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問道:“敢問歐陽小姐所要求的有真才實學的人中龍鳳,得是什麽條件?”
“這個範圍倒是挺廣,不過條件卻是苛刻啊!”章肉球解釋道:“歐陽小姐身爲天下第一琴,所要接待的客人,自然不能是俗人,必須要是在某一領域達到大師級,或者是絕頂天才這般的少年英雄才行!這些前去報門的,都有人專門核實。讓他們在半柱香的時間展現出自己最得意的一面,若是能夠通過,就有資格進入到歐陽府中。少爺,您可注意到嗎,這些排隊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窮酸。”
雷翔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鄂子文奇道:“莫不是這位歐陽小姐重文輕武?”
章肉球嘿嘿一笑:“那倒不是,隻是這文學藝術方面的東西。比較抽象,不好限定。不像是星力修爲,基本上都是一目了然的。嘿。想要通過這報門測試,要麽就得在藝術上有非凡的造詣。比如寫的一手好字,畫的好畫,做的好詩,要麽就是彈的好琴,這些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這是屬于文試。另外還有武試,如果星力修爲在星主級以下,呵呵,那請免了。”
雷翔和鄂子文訝然對視,沒想到這位歐陽小姐的要求這麽高,星主級以下的,竟然都沒資格見她一面!
章肉球補充道:“當然也并非是絕對,比如說星匠師就有特殊的待遇。不過也隻有佩戴青銅級中品以上徽章的星匠師,才有資格入内,小人就親眼見到一名自持不凡的青銅級下品星匠師想要硬闖,結果被司徒固強大人親自出手,把他給扔了出來!”
“司徒固強!”兩人心中一震,沒想到這位歐陽小姐的架子這麽大,竟然能夠讓司徒固強這位西秦國第一鍛造之王親自出手。
“所以喽,想通過武試的标準進入歐陽府,可沒那麽容易的。畢竟武道修爲可是做不得假的,當然,也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請一位星主級或者是青銅級中品的星匠師帶少爺去報門,這樣的話自然也就能夠進入大門了。所以一些真正有勢力的家族子弟,帶上星主級以上的保镖,還是能夠進得去歐陽府的大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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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肉球說到這裏有些猶豫,雖然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司陽城都知,歐陽小姐對于那些仗着家仆進門的纨绔大少,一貫都沒有什麽好感,基本上沒兩句話就端茶送客了。
而且,他哪裏能看得出雷翔等人的實力?雖然看着這位大少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仆人是坐着天馬座駕來的,但是三人的年紀着實太過年輕,又怎麽可能達到星主級?
可是雷翔卻是跟鄂子文對視一笑,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簡單了。
不過兩人還是對這種“報門”的方法頗爲好奇,雷翔指了指街道上排隊的這些人道:“那這些人在這裏排隊,都是來參加文試的了?”
章肉球不屑的撇撇嘴,道:“這些窮酸。嘿,少爺您别看這些家夥一個個道貌岸然,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其實
許多都沒什麽本事,基本上都是一些窮酸,仗着肚子裏有些墨水,寫些狗屁不通的酸詩。或者是畫一些畫,抑或是在門前彈奏一曲,希望能夠獲得歐陽小姐的認可賞識。但是這些家夥,多是一些沒什麽本事,又自以爲是的癞蛤蟆。那些酸詩啊、破畫啊,歐陽家都有專人負責查看的,若真的是文采縱橫。自會有人請他們進去。隻不過呢,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是唯一的方法了,誰讓他們的實力沒有達到星主級,或者不是青銅級中品的星匠師呢?”
“哦?”雷翔來了興趣,道:“莫不是還真有人用這種方法進去過?”
章肉球連連搖頭:“難啊,當真是難啊!不過萬裏挑一,倒還真有一些有真才實學的通過了這個文試,隻是數量極其稀少罷了。就像昨天。還有一個窮酸秀才一樣的家夥,卻是偏生吹的一曲好箫,小人雖然當時不在場,但是聽說當時幾條街的人都聽的入迷了,那一曲吹了一半,歐陽府中便響起了絕妙的琴聲附和,兩者琴箫合奏,那真的是,真的是……”,說到這裏。章肉球搖頭晃腦,找不到詞來形容。
“天籁之音?”
“對對對!就是天籁之音!天籁之音啊!結果那個窮酸當場就被請了進去,據說還是歐陽小姐親自到門口迎接的!後來還據說,半夜裏歐陽府還傳出琴箫合奏的天籁音樂,竟然是歐陽小姐與那窮酸單獨秉燭夜談啊!”章肉球圓咕隆咚的腦袋晃來晃去,很是惋惜自己當時沒有親眼看到這曆史性的一幕。
雷翔想了想,問道:“那章大人,你也是司陽城人。那據你所知,包括昨天那位在内,有多少人通過了文試?”
章肉球撇撇嘴。道:“少爺,不瞞您說。自從六年前歐陽小姐一曲百鳥朝鳳大名遠播之後,前來拜訪她的人就絡繹不絕。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歐陽家沒有了辦法,才弄出這文試和武試兩種。久而久之,許多人也都知道了想要見歐陽小姐一面可是絕不容易的事情。武試還好,尤其是文試,這六年來,算上昨天那位,能夠通過文試進入歐陽府的,也不過就隻有四人而已!可越是這樣,這天底下的窮酸們就越往這裏跑,一個個都以爲自己才華蓋世,覺得隻要通過了歐陽家的文試,就能夠一舉成名,嘿,不過就是一群坐井觀天的癞蛤蟆而已!”
章肉球小心的問道:“少爺,這個,方法小人已經是說了,不知道少爺是打算走文試呢?還是打算走武試?”
鄂子文一笑,剛要說話,雷翔就搶先道:“那自然是文試!”
章肉球臉色一僵,鄂子文也是愣住了,就見到雷翔抽出一千兩的銀票,甩過去:“章大人?”
章肉球連忙接過,賠笑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小人這就幫少爺排隊去!”
雷翔一笑,道:“如此甚好,正好我等舟車勞頓,先到旁邊酒樓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章大人……”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若是快排到小人的時候,小人自然會派人去通知少爺的!”
雷翔呵呵一笑,這胖子果然是個聰明人。
幾人丢下章肉球在那裏排隊,在一旁找了個茶樓坐下。雖說歐陽府街邊的酒館茶樓早就滿滿的全是人,但是在雷翔用銀子開道這種無雙大殺器的情況下,幾人還是找了一間靠窗戶的雅座坐下。
小二上了茶了以後,鄂子文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這邊,才低聲道:“老雷,你瘋了?搞什麽文試?我們幾個明明都可以通過武試進去的!”
雷翔一笑,道:“子文兄莫急,你說,我們此次來找這位歐陽小姐的目的是爲何?難不成真的是給她慶賀生辰?”
鄂子文皺眉道:“這自然不是!隻是想讓她引薦我們前去火曜神宮罷了。”
“不錯,所以我們第一件事情,就得要先進入到歐陽府中,見到這位歐陽小姐。”
“是啊,所以通過武試我們就能直接進去了呗!”
“可是進去以後又如何?”雷翔道:“别忘了,這裏是司陽城,西秦國的國都,而且這位小姐三天後就要過生日,如今前來的,都是想要一親芳澤的青年俊傑。雖然星主級才能進入的要求是高了點,但是你沒聽說了,隻要護衛是星主級。也同樣能夠進入到歐陽府中。那子文你猜猜,如今歐陽府中,通過武試的,會有多少人?”
鄂子文恍然,道:“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通過了武試。也不過就是與歐陽小姐客氣的見個面,喝個茶。最多聽她彈奏一曲,給足了面子之後,要不了多久那位小姐就會端茶送客了?”
雷翔點頭:“剛才那胖子說到又護衛帶入歐陽府時,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我猜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所以我等就算是武試通過,對于歐陽小姐而言也不過就是大衆臉的客人,根本無法私下談些什麽。更何況我們要隐藏身份。若是暴露了實力,怕是會引起西秦國一些人的注意。”
鄂子文不斷點頭,可接下來就苦着臉,道:“可文試的話,比武試難了太多啊!剛才那胖子不是說了嗎?這六年來,通過文試進入到歐陽家的,算上昨天那位也不過四人啊!這四人必定是真正的才華蓋世,就憑兄弟我肚子裏的這點墨水,想要通過這個文試,怕是比登天還難啊!”
雷翔嘿嘿一笑。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一直有一個遺憾,看來今天終于能彌補了。
想想一名堂堂的穿越者,竟然連一首前世的著名詩詞都沒有抄襲過,豈不是愧對腹黑穿越者這個稱号?
不過也難怪,這個星耀大陸之上重武輕文,也隻有那些沒有修煉天賦的菜瓜,才會去研究文學、藝術之類。而許多的天才,都是表現在修煉方面。
所以,星耀大陸的曆史縱然有萬年之久。但卻根本沒有什麽脍炙人口的詩詞歌賦留下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文化底蘊的确很是蒼白。
想到這裏。雷翔精神大振,一拍桌子喝道:“小二,筆墨伺候!”
鄂子文和阿青都是一愣,不知道雷翔到底是在發什麽瘋了。
已經過去了半天時間,歐陽府門前。
兩塊黑白分明的牌子屹立在歐陽府的門口,寫着“武試”的那塊牌子前空無一人,而寫着“文試”的那塊牌子前,則還是一望到街尾的長隊。
幾名白發老者坐在文試的牌子前,或眉頭緊皺,或臉色無奈,或幹脆眼皮打架,就要睡去的樣子。
當中一名老者擡頭看了看面前那個滿臉緊張的儒生打扮的人,揮揮手道:“下一個。”
旁邊立時響起了一陣幸災樂禍的哄笑聲,那個儒生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大叫道:“你們憑什麽說我不通過!我不服!我要見歐陽小姐!”
四周不屑的哄笑聲更響了,像這樣沒通過測試就大鬧的儒生,他們也不知道見了多少。
當中那名老者冷哼一聲,連解釋都懶得開口,旁邊立刻就有兩名壯漢沖了上來,一把抓住那儒生的胳膊,随手一扔,那儒生就“嗖”的一下……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立刻都老實了下來,當中那老者冷哼一聲:“你們這些讀書人,一個個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學了點皮毛就自以爲是,真當自己是大師級的人物了嗎?哼!就算是真正的大師,想進這個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歐陽府公開測試六年,什麽人物沒有接待過?算上昨天那位先生,也不過隻有四人通過了文試!隻有真正的宗師級人物才進的了這個門!像你們這些家夥,有點自知之明的,還是趕緊滾蛋吧!若是再有搗亂的,休怪老夫不客氣!”
周圍看熱鬧的一個個又發出了哄笑聲,人群當中幾個儒生羞紅了臉,悄悄的退出了隊伍,但是他們的位置很快被人補上,隊伍絲毫沒有變短。
當中那老者又是哼了一聲,低聲罵了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旁邊臉色無奈的那個老者攤攤手道:“小姐也真是的,這世間哪裏有那麽多真正有才之人?算上昨天那位先生,六年才遇到四個,平均下來合一年半才出現一人,嘿,老夫是不指望接下來還有人才出現了。”
另外一名老者眼皮低垂,過了一會竟然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皺眉那個老者歎了口氣,一拍桌子,不耐煩的道:“下一個!”
“是我。”
聽到這個不急不緩的聲音。皺眉老者擡起了頭,看到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臉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正是蒼梧國太子鄂子文!
當然,這老者是不認識鄂子文的,更别說鄂子文還專門喬裝了一下,戴上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别說是這些人從未見過他,就算是蒼梧國王室當中一些對他頗爲熟悉的人。乍一看他的樣子也是無法認出。
不過看到他臉上自信的表情,皺眉老者心中一陣不快,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都這麽驕傲。自信是好事,但是毫無源頭的自信,就是讓人讨厭的驕傲了。
老者不耐煩的道:“你要展示什麽?說吧!”
鄂子文不慌不忙的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白紙,遞了過去。道:“在下擅長詩詞,這裏有渀古詞一首,請老丈品鑒。”
“又是詩詞!”那老者嘴裏嘀咕一句,臉上神色更不屑了。而一旁的衆人聽說是詩詞,許多人都發出了嘲弄起哄的聲音。
鄂子文哭笑不得,不過也怪不得這些人,因爲詩詞文章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容易找槍手作弊了。
一些肚子空空,腦袋空空的富家子弟,沒少用這種方法企圖蒙混過關。但是哪怕他們找來槍手,寫了一篇所謂似是而非的長短句,也不過是贻笑大方的東西。
像這種作弊的手段,簡單,更重要的是安全。因爲人人都知道,詩詞難寫,能寫出一首,未必能寫出第二首。所以一旦這一首詩詞通過了。也不怕這幾個老頭讓你當場再做另外一首詩,沒這個規矩。
所以,這種作弊手段可以用于詩詞。一樣可以用于繪畫。老實說,星耀大陸上的繪畫文化還是很風行的。但是繪畫特别考驗功底。一幅畫就算通過了測試,但一讓你自己來上一手,那立刻就暴露了。
是以這種找槍手寫詩詞文章的方法,很多人都在,所以這老者一聽是詩詞,立刻就以爲鄂子文也是與那些草包富家子弟一樣,花上點錢找一個落魄文人,绉了一首狗屁不通的長短句,來這裏碰運氣的。
其實也不怪這老者如此猜測,因爲星耀大陸之上,早已沒有了什麽古詩古詞一類,加上重武輕文,這項文化就更得不到繼承與發展了。
老者本打算掃上一眼,就把這個帶着滿臉欠揍笑容的纨绔子弟給轟走的,可是他低頭看了一眼紙上的文字之後,立時就愣住了。
看他一愣,身邊那個臉色無奈的老者也起了好奇之心,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那個老者也是愣住了。
半晌以後,就見之前那個皺着眉頭的老者滿臉紅光,嘴裏反複的念念有詞,眉頭已經完全舒展開了,渀佛是餓了三天的餓痨鬼看到了香噴噴的烤豬一樣!
這老者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好!好詞!好詞啊!”
他這麽一拍,整條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唯有鄂子文以及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兩個仆從臉色不變,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而這麽一拍之下,那個低垂着腦袋差點睡着的老者,也被驚醒了,湊上前一看,臉色頓時也是一變。
接着,剩下兩個老頭也不住的大聲叫好!
三個老頭好像是唱戲一般,不住的叫好,你一言我一語,激動的好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樣。
這一下,整條街的人徹底的傻了。
衆所周知,這三個老頭眼界極高,一般作品根本入不了他們法眼,之前倒是有幾個人比如說寫的字不錯,彈的琴不錯,或者畫的畫不錯,能夠得到他們幾句贊揚鼓勵,已經是難得的極品了——當然,僅僅就隻是鼓勵而已,還壓根沒有達到可以進門的标準。
所以人人都知道,能夠通過這文試進入大門的,絕對得是宗師級的水準,像這樣的水準,這些排隊的人縱然心高氣傲,卻也當真沒有幾人認爲自己就能達到宗師境界。
但是宗師之下的大師級,卻是這裏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
按照以往的評判标準,隻要這三個老頭當中有兩人以上對一副作品表示稱贊鼓勵,就說明創作這個作品的人的功底,已經有大師級了。
這樣一宣傳的話,哪怕是沒能進得了門,可起碼也落上了一個大師級的名号,從此身價立刻就上去了!
這才是如今在這裏排隊的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與追求。
但是現在,三個老頭子同時叫好,這種場景,算上昨日,這六年來這也不過隻是出現第五次而已!
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麽?
難不成寫了:“讓我進去,就給你們每人一千萬兩銀子?”——一些心地不怎麽善良的人如此想。
鄂子文呵呵一笑,拱手道:“三位老丈!在下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三個老頭這才反應過來,大聲道:“當然!當然能進!這位先生的詞才,當真是驚天動地!老夫能見此詞,當真是三生有幸!”
另外兩個老頭也連忙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一個老頭回頭喝道:“你們還等什麽!速速通知小姐,有貴客到了!”
三個老頭這麽一番表現,卻又不說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麽,一看到鄂子文帶着兩個随從就要進門,後面的人立刻就不願意了,一個個大聲鼓噪,說是有黑幕。
“住口!”當中那老者怒喝一聲,“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東西!自己沒有本事,看到真正有才華的,就聯合打壓,你們這樣也算是讀書人?!”
他這樣一喝,頓時喧鬧聲停歇了大半,不過還有些人兀自不服氣,叫道:“要是真有本事,把他寫的東西念出來給我們大家聽一聽啊!就算是輸,我們也要輸得心服口服!”
這話一說,那些原本閉嘴的人也都開口鼓噪起來。
當中那老者冷哼一聲,看似憤怒,但事實上他也知道衆怒難犯,爲難的看了鄂子文一眼。
鄂子文自信一笑,道:“好詞自然是要大家欣賞的,小子不才,妙手偶得之下寫下這首詞,本身水準最多隻占三成,另外七成不過是貪天之功罷了。既然如此,自然不敢敝帚自珍。”
見他如此謙遜,三個老者都是暗自點頭,事實上他們也知道,像這樣的傳世好詞,想要做出,本身的功底固然重要,但有時候往往也需要那驚鴻的一點靈感,說是貪天之功,不過就是修飾罷了,于是點頭會意。
當中那老者先是對着衆人冷笑一聲,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甚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念到這裏,場中已經是一片寂靜,人人都是面有所思。
那老者更是得意,渀佛這首水調歌頭是他作的一般,繼續高聲念道:“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别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一首水調歌頭念完,場中無一人再說上半句話,許多人都在體味這首詞當中的意境,就連那些連大字都不識,在一旁看熱鬧的衆人,也因爲這嚴肅的氣氛乖乖的閉上了嘴。
雷翔甚是得意,這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乃是中國古詞當中最經典的一首,果然一下就把所有人給震住了!
自己也終于過了一把剽竊的才子瘾!
就在這時,大門内響起一個悅耳的女聲:“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來人,大開正門!小女子歐陽卉,恭迎貴客駕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