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任務完成,也不敢耽擱,一腳程的回到了慶城薛家。ig,彩虹結果不出所料,薛霜薇還是沒有清醒,依舊是像之前那般,整日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仿佛活死人一般,不過一雙大眼睛卻是張着,呆滞的看着天花闆,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到薛霜薇這副樣子,衆人都是歎息一聲,心想本來好好的一個即将嫁人的新娘子,卻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這段時間來,夫人王氏也不知道爲薛霜薇掉了多少眼淚,而她也整日陪在薛霜薇身邊,這些日子來,王氏都瘦了一圈,如果再不把薛霜薇給治好,恐怕王氏的身體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薛雨柔剛到家中,立刻就沖向薛霜薇的閨房,看到薛雨柔回來了,王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連忙問道:“雨柔,如何,此行還算順利嗎?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薛雨柔激動的連連點頭,道:“小阿翔說了,很快就能夠讓姐姐恢複過來!”
“太好了!”王氏終于松了口氣,現在薛家上下對于雷翔,可謂是近乎盲目的信任,隻要雷翔說有救,那麽他們就終于能夠放下心來。
此時雷翔等人也走到了薛霜薇閨房門口,正要進門時,南宮憐突然攔住雷翔道:“雷大哥,你到底要用什麽方法來救薛大姐?這火焰蠍領主的尾巴,可也不是什麽藥物啊。”
雷翔還未說話,倒是一旁的羽林道:“憐兒,恐怕老雷的意思是,他想通過這段尾巴,由我将他的意識送入到薛大小姐的意識當中。”
“什麽?!”其他衆人都是發出了驚呼。
雷翔歎了口氣道:“老羽說的沒錯,這是我請教老師以後得到的,眼下唯一的方法。不過我倒是奇怪,這個方法老羽怎麽會知道的?”
羽林笑道:“你小子也太彗星的智慧了,本來我們一起去解決火焰蠍領主,我開始也跟憐兒想的一般,覺得火焰蠍領主身上可能有什麽部件是珍貴的藥物,利用這種藥物來喚醒薛大小姐。但是你最後隻取了火焰蠍領主的那一截尾巴,呵,我對火焰蠍這種星獸也有了解,它們的尾巴其實是用來傳遞和接收心靈鎖鏈的信号的,尤其是火焰蠍領主的尾巴,能夠将心靈鎖鏈的威力進行放大。我再考慮到大小姐如今的狀況,她是因爲過度的刺激導緻心神失守,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心魔,她如今的意識被心魔所吞噬,所以我就想到你的方法了。無非是想用心靈鎖鏈将你的意識與大小姐的意識連接,然後你幫她斬斷困擾她的心魔。”
衆人恍然大悟,薛雨柔驚道:“心魔?那豈不是無比恐怖的東西?!”
雷翔苦笑道:“說恐怖也的确恐怖,但說脆弱同樣也很脆弱。其實你們所說的這種所謂的心魔,我老師也跟我解釋了一下,并沒有那麽玄乎。事實上,大小姐的确是如老羽所說的那般,因爲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而陷入到了意識混亂的狀态。她現在還有思想,但是思緒極其混亂。這其實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措施,因爲她的潛意識不願意讓她清醒過來,不願意讓她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所以她的心底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逃避清醒,逃避現實,并且将内心封閉,隻願意沉睡在自己的夢境當中,所以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信息。這種夢境,便是你們所說的心魔。”
符素娥皺眉道:“那照這麽說,阿翔的意思,便是你進入到她封閉的内心當中,将她喚醒?讓她真正的面對現實?這樣不是太殘忍了嗎?”
羽林搖頭道:“雖然讓大小姐想起白恒和紫宸的确太過殘忍,但總好過現在她這般模樣。這段時間來,大小姐根本不吃東西,隻能通過強行給她灌一些流食和清水,這長久下來如何得了?到時候連命都丢了,還談什麽殘忍不殘忍?”
薛雨柔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就算姐姐痛苦一下,也遠好過她沒命啊!隻是,小阿翔,你這樣做,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雷翔安慰她笑道:“放心,就算大小姐的意識當中有什麽危險,那也都是虛幻的,就如同是做夢一般。我隻要謹守本心即可,要知道,夢中猛虎,縱有獠牙千丈,又怎麽可能傷的到人?”
羽林皺了皺眉,但這皺眉的表情一閃而逝,笑道:“老雷說的不錯,就隻是喚醒大小姐而已,哪裏會有什麽危險?好了,事不宜遲,早一刻喚醒大小姐,大家就早一刻心安。憐兒、素娥姐,還有二小姐,你們都先出去吧,這裏隻留下我與老雷就行了。”
薛雨柔連忙道:“怎麽了?我們不能留下啊?!”
雷翔笑道:“你這丫頭太關心你姐姐,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的,老羽施法是需要絕對安靜的,所以我們不能被任何人打擾,你們就在門外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并且要阻止任何人進入,不要打擾我們。”
羽林也道:“不錯不錯,這其中的過程多少有些風險,一旦被打擾的話,我和老雷雖然不會有什麽大事,但難免要吐上幾口血,可傷了元氣,喚醒大小姐就愈發的困難了。”
南宮憐有些複雜的看了羽林一眼,然後轉頭露出笑臉,甜甜道:“既然如此,那柔姐、素娥姐,我們就先出去吧,讓大海在門口守着就成。”
薛雨柔“哦”了一下,她見衆人表現的輕松,撓撓頭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阿翔,你一定要把姐姐救回來哦!”
雷翔給了她一個笑容:“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薛雨柔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跟着其他人一起出門了。
當大門被關上的瞬間,羽林和雷翔兩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退了,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
羽林深吸一口氣,傳音道:“老雷,你這一招也太行險了!你可知道,一旦你出了什麽意外,輕者就會跟大小姐一般,陷入到心魔當中無法自拔,重者意識磨滅,變成沒有思想的活死人!”
雷翔強笑一下:“老羽,你跟我接觸這麽長時間,何時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羽林不屑撇嘴:“那可多了。我們倆第一次見面,你就自作主張把那黑殺給引走,弄的差點喪命……”
雷翔頭大如鬥,連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沒死嗎?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再不喚醒大小姐,她隻會在心魔當中越沉淪便越深,最終徹底無法自拔……而且,她的身體也無法支持太久,這可都一個多月了,大小姐每日隻能靠着一些稀粥與清水度日,連帶着夫人的身體都愈發的差了起來。如果再不将她喚醒,恐怕……”
羽林長歎一口氣,道:“你說的我也都知道,隻是,這一招還是太過行險,萬一你有什麽意外……”
雷翔斬釘截鐵的道:“萬一我有意外,你立刻帶着胖子去聯系唐國主和符老爺子,讓他們想辦法救我。放心,就算有意外,我最多也就隻是跟大小姐一樣,隻要我守住本心,意識湮滅的情況絕對不會出現的。好了,老羽,你也别廢話了,開始吧!”
羽林歎息一聲,終于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
言罷,兩人同時閉上眼睛,羽林祭起那根火焰蠍領主的尾巴,用心靈鎖鏈将薛霜薇與雷翔的意識聯系到一起,清喝一聲:“心想念動,化生幻境!”
雷翔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意識仿佛陷入到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隻轉的他頭暈腦花,不過還好,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下來。
當雷翔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一處青山之上,這青山高聳挺拔,風光秀麗,山上滿是蒼松怪石,周圍群山連綿不絕,顯然是一處世外仙山一般的絕妙之地。
隻是,雷翔四顧望去,卻發現眼前無論是山是石,哪怕是靠近去看,都仿佛朦朦胧胧隔了一層薄紗一般,讓人看的不太真切。
唔,這裏應該便是薛霜薇的夢境當中了,隻是,這裏是什麽地方?
就在這時,突然旁邊岩石後響起一個嬌憨的聲音:“師兄,你怎麽才來啊?!”
雷翔一愣,随即立刻判斷出那便是薛霜薇的聲音,連忙躲到巨石後面,偷偷望去。
隻見前方不遠處是一處百花盛開的花園之地,一妙齡女子站在樹下,正一臉嬌嗔的看着前面一個似乎是剛剛趕到的俊美男子。
看到那男子的面容,雷翔險些驚呼出聲!
隻見這男子面如冠玉,笑的溫文儒雅,不是白恒又是誰?!
白恒對着一臉嬌嗔的薛霜薇抱歉的笑笑,溫言道:“抱歉了師妹,剛剛師尊考察我最近的修行進度,是以稍晚了一些,讓師妹就等,實在是師兄的過錯。”
薛霜薇可愛的皺了皺小鼻子,道:“既然師兄你知錯了,拿什麽賠償我?”
白恒有些無奈的笑道:“隻好任師妹開口,上刀山下油鍋,白某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薛霜薇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不過瞬間就變回那嬌嗔的樣子,道;“刀山油鍋嘛,倒是不必了,隻要師兄你在接下來的年度比試當中,赢了林遠那家夥,便是給我最好的補償了!”
“林遠?”雷翔心中一動,立時想到,當日白恒圖窮匕見的那一日,似乎說起過這個名字。
他心中猛地一震,立時明白:“原來大小姐的夢境是停留在了紫羽宗,她與白恒之間最美好的那一段時刻!”,想到這裏,雷翔心裏立刻産生一股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覺。
白恒當日圖窮匕見,傷透了薛霜薇的心,所以她才會将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在夢中活在她最美好的那個時刻。
這時白恒溫柔的笑道:“師妹有命,白某豈敢不從?哎,我白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師妹這般人才的垂青,那也不枉此生了。”
薛霜薇俏臉一紅,低頭嗔道:“誰垂青你了!”,話語雖然否認,但是話中的嬌羞,卻是人人都聽的出來。
女人在這種時刻說的話是要反着聽的。
雷翔心中又歎了口氣,看來薛霜薇真的是愛煞了白恒。
白恒握緊薛霜薇的手,道:“師妹,你如此待我,白恒若是有朝一日有負于你,星神作證,必讓我粉身碎骨,化爲齑粉!”
話還未說完,薛霜薇就趕緊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嬌嗔道:“好好的發什麽毒誓嘛!”
雷翔心中一動,想起白恒便是最後死在狄亮之手,而且的确是化爲齑粉,果然是應誓之言,報應不爽,這時腦中響起姬老的聲音:“好家夥,老夫終于進來了!”
雷翔大喜:“老師?!您也來了!我還以爲這個意識世界,您進不來呢!”
姬老呵呵笑道:“若是老夫進不來,又如何之前敢說指導與你?隻是想瞞過羽林那小子需要費上一番功夫罷了。小家夥,你既然已經進到薛家丫頭的夢境當中,又爲何不出手?”
雷翔一愣,歎息道:“我見大小姐如今雖然在夢中,但卻是無比幸福,所以一時有些猶豫。因爲如果破除這個夢境,大小姐勢必會想起白恒的種種,到時候就算清醒,但也活在痛苦當中。”
姬老也歎了口氣,道:“看的出來,薛家丫頭對于白恒那小子真的是用情至深,隻是你剛才也說了,薛家丫頭的身體撐不了太久了,你是願意看着她在夢中甜蜜的死去,還是想看着她在痛苦當中活着?”
雷翔一凜,道:“弟子受教。不過老師,白恒當日身死時曾經許願,若有可能,就讓大小姐忘了他這個人,您老人家有沒有什麽消除記憶的方法,讓大小姐從此忘了在紫羽宗的一切?”
姬老道:“方法不是沒有,但是老夫并不建議你用。”
“爲何?”
姬老嚴肅的道:“每個人的記憶,都是無比珍貴的寶物,強行将他人的記憶抹除,其實也是一種罪孽。尤其是依老夫看來,薛家丫頭未必就真的想忘記白恒,這種選擇,老夫并不建議你幫她去做。更何況,如今薛家丫頭之事,早已傳遍大離國,就算你抹除她這段記憶,她醒來之後也會漸漸聽别人說起,到時候她思索起來,卻發現這段記憶平白消失,會對她造成什麽影響,誰也不敢保證。”
“那……”
“你别想那麽多了,先把薛丫頭喚醒再說吧。記住,這裏是夢境,這個世界的構造完全是由薛丫頭所構成的。你之前修煉的實力,在這裏毫無用處,因爲薛家丫頭認爲你弱,你便是極弱,認爲你強,你便是強到逆天。但是你要堅守本心,隻要本心不破,你便不會受到傷害。”
“是!可我要如何将薛大小姐喚醒?!”
姬老沉思一下,道:“薛家丫頭之所以陷入到這夢境中不肯醒來,就是因爲不肯面對現實。其實對于現實當中的一切,她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想起來罷了。而你要做的,便是讓她想起現實當中的一切,尤其是打破她對白恒、紫宸的認知,一旦她發現白恒、紫宸的真正秘密,那她立刻就會想起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那樣的話,夢境自破!”
雷翔點頭:“徒兒明白了!”
這個時候,遠處薛霜薇與白恒正在攜手在滿是鮮花的叢林當中漫步,白恒輕聲道:“師妹,其實我剛才已經跟師尊提起過我們的婚事。”
薛霜薇“啊”了一聲,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師尊怎麽說?”
白恒臉上露出笑容,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一閃而過,笑道:“師尊當然是答應了,師尊還說,再過些時日,他閉關告一段落的時候,就會親自出關向所有人宣布我們的婚事呢!”
“真的啊!”薛霜薇雀躍道:“師尊真的答應了?”
白恒咬了咬牙,強笑道:“那是當然。”
看到白恒的表情,薛霜薇奇道:“師兄,怎麽你的情緒有些奇怪?難道你不高興嗎?”
白恒一愣,強笑道:“我當然開心了,隻是……”
“隻是什麽?”
白恒心思飛轉,然後握緊薛霜薇的手放在胸前,柔聲道:“隻是婚姻大事,師尊是同意了,但我還未能見過你的父母,萬一他們不同意那怎麽辦?”
這番謊話編的天衣無縫,薛霜薇甜蜜一笑,将腦袋靠在白恒胸口,剛要說話,突然旁邊響起一個嘲弄的聲音:“薛小姐,你可别被這厮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白恒和薛霜薇同時一驚,兩人立刻轉頭朝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就見一個少年緩緩從岩石後走了出來。
白恒驚道:“你是什麽人?!爲何會出現在紫羽宗山門之内?!”
薛霜薇則是眉頭微皺,喃喃道:“你……你好面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雷翔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白恒,冷笑道:“白恒,你是不是真心愛薛小姐?你若是真心愛她,便應該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
白恒臉色一變,薛霜薇奇道:“真相?”,她轉頭看向白恒,皺眉道:“白師兄,你是不是真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白恒強笑道:“霜薇,你别聽他胡說。”,他看向雷翔,警惕的道:“你是誰?爲什麽會在我紫羽宗之内,你如果再不回答的話,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雷翔哈哈大笑,故意嚣張的道:“不客氣又能如何?!就算紫宸親來,也接不下我一招!哼,你可看到,這是何物!”
話音未落,雷翔将身上的黑衣一揭,露出身上穿着的青色散發着星力的猙獰戰甲和手中的長劍。
薛霜薇與白恒臉色同時狂變:“星銅套裝?!”
雷翔故意哈哈大笑,身法一變,狂妄的道:“我乃北鬥星宮當代武曲星傳人,偶然路過此地,無意中得知了一些龌龊事情,看不下去,這才露面。哼,紫宸不過是星君級頂峰,這般實力在你們大離國算是拔尖,卻又如何放在我北鬥星宮的眼中?!我要捏死紫宸,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看到雷翔腳下倒踩七星,雖然認不出這步法,但是那北鬥七星卻是顯而易見!
北鬥星宮的大名,全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可是傳說當中至高的三大存在——北鬥星宮,太陽神殿,月神殿——其中的一個,而當紫微星帝在世時,北鬥星宮更是當世大陸第一勢力,無人敢與其叫闆!
薛霜薇連忙施禮,道:“敝師兄妹不知北鬥星宮高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白恒臉色陰晴不定,勉強行了一禮。
雷翔心中稍定。因爲這裏是薛霜薇的幻想空間,如姬老所說的那般,任憑你外人有天高的實力,在她的世界當中,她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她認爲誰強誰便強,認爲誰弱誰便弱。雷翔原本是打算直報其名的,但是被姬老提醒以後,立時改變了想法,故意以七星斷浪斬讓薛霜薇認爲自己是來自北鬥星宮,這樣在她的潛意識當中,自己的實力就會被無形當中拔高甚多,甚至超過掌教紫宸!
薛霜薇道:“不知尊駕到來,有何貴幹?尊駕剛才所說我師兄有事瞞我,請問尊駕是如何知道的?”
白恒一急,道:“師妹,這人形迹可疑,未必就是來自北鬥星宮,我們……”
雷翔見薛霜薇臉上露出見疑的神色,連忙道:“白恒,你何必心虛?!哼,你們那點事情,如何能瞞的過北鬥星宮之人?!我且問你,白恒,你可記得你的爺爺奶奶,還有你的父母?!”
白恒臉色狂變,薛霜薇奇道:“白師兄,你不是孤兒嗎?被師尊從小收養,怎麽會……”
白恒強笑:“不錯,我是孤兒,從小無父無母,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這位北鬥星宮的少俠,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雷翔冷笑:“哼!可憐白天承與盧玉,還有白昌河與洪榮夢,若是他們在天有靈,知道自己的不肖子孫竟然連他們的存在都不敢承認,也不知道會如何做想!”
白天承、盧玉。
白昌河、洪榮夢。
聽到這兩組名字,白恒的臉上瞬間血色褪盡,渾身劇烈的顫抖着,如果不是忌憚對方的實力,恐怕要撲上來。而現在,他隻是驚駭的指着雷翔,聲音顫抖:“你,你怎麽會,怎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