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爲了确認韋立博不是在騙自己,被委屈的兩隻紅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着。
“當然了,我挑的魚當然是味道最好的了!”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小七還拍着自己胸脯道。
韋紅蓮低頭聞了一下,這魚的味道……好像真的比其它的要香點的樣子。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有可能是這條魚确實是重了點,韋紅蓮竟然覺得這條魚比剛剛的那條重了好多。
“小七你說咱們要怎麽去啊,再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回去再說也不遲好吃吧!”
“嗯嗯嗯,小七果然沒有騙我,味道真的很好!呵呵!”
韋紅蓮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被哄好了,韋立信低頭自笑着,這個臭小子的腦袋瓜子就是好使。
明明都是一樣的魚,到了他手裏轉一圈,就又大又好吃了……
三兄妹每人吃了一條魚,肚子裏還有點空間,可是也沒有人再要繼續吃一條。
畢竟家裏還有人,而且另外的幾條都有去處的,比如給韋立誠送去。
“我去撿點柴,然後咱們就回吧,别讓娘等急了!”
出來這麽大半天,韋立信認爲,不帶點柴回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起吧大哥,我以前還沒有怎麽打過柴呢?”
“小七,看樣子你懂的很多啊,以前你們那裏是幹什麽的啊?”
“一個比較大點的藥堂,我在裏面當跑雜腿的,見的多了也就認得多了呗!”
韋立博嘿嘿的笑着,看似非常的實在。
而那心裏則是暗暗的鄙視着自己,就那個地方,那些個人,就算是給他大金元寶,他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過他也沒有說錯,那裏确實是比較大點的藥堂,隻是……
“這裏的柴不少,我們就在這裏打點,然後回去!”
“好!”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刀具,開始打柴,韋紅蓮的任務就是看着他們之前烤好的魚。
這魚的香味能傳出去很遠,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少的害怕,畢竟這離着主路是最近的。
稍微的有點動靜,在路的行人都是能聽得到的,所以韋立信比較放心的在這邊了。
“大哥我去那邊方便一下!”韋立信早就讓韋紅蓮去一邊歇着了,韋立博不願意歇,所以和他一起做着事。
“嗯去吧,别遠了,一會該回了!”還以爲小七始終是一個孩子,想要偷偷的跑去玩來着。
韋立信也沒有多管,對小七,他非常的放心。
這孩子一看就是人小鬼大的,連紅蓮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幾摟柴而已,他自己就可以。
韋立博手拿柴刀,慢慢的摸到了不遠處的一簇草叢裏,慢慢的靠近,不時的能聽到裏面傳來的咳嗽聲。
他将柴刀橫在前面,慢慢的靠近。
“什麽人,出來,别鬼鬼崇崇的,否則我開槍了!”
韋立博從草叢裏站了出來,小手裏還握着那根小巧的柴刀。
“你們跟着我們想幹什麽?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有什麽東西給你們打劫的,等我有了錢再給你們,别爲難我大哥和妹妹!”
韋立博之前在烤魚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邊的不同之處。
可是他們走,這個地方也在移動,所以他斷定一定是土匪,沒有想到,在裏面的人竟然是三個人。
說的明白一點,是三個受傷很重的人。
“小……咝!小兄弟,我們……我們隻是想要跟着你們出去這裏,并沒有想要難爲你們!”
“分隊……敬叔說的是,我們隻是路過的,不會動你們什麽的,就那把小刀還不如我一個扳手有用呢!”
三個人的身上多少都帶着血,韋立博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現在就算是想要裝作沒有看到,也是不可能的了。
倒是不如大方一些,故作鎮靜的說:
“我幫你們治傷,我怎麽知道你們确定不會傷害我們?”
“我們真的隻是路過!”幸虧路過了這裏,否則他們現在可能早就已經成爲了屍體了。
這個孩子能這麽敏銳的發現他們,倒是讓他們有些吃驚。
至于會殺了這幾個孩子,他們小隊是幹不出來的,否則大隊長一定會親手斃了他的。
“是迷路了吧大叔,說出來又不會死,給我一把那個東西,然後教我怎麽用,我将你們的傷治好,你們就能離開這裏了怎麽樣?”
“這誰家的熊孩子,真是的,是迷路了怎麽樣的吧?”
迷路才撿了幾條命,可是被一個半大點的熊孩子說出來,真的是一點好心情也沒有了。
“喂喂,我隻是說說的,你這個熊孩子還是很厲害的,别過來了,我說你!”
“吱吱的亂叫什麽啊,想要把人都引來,你就扯開脖子的大叫,我隻是想要幫你們割點草止血,就這個淌法早晚淌死你!”
“我叫華悼,你可以叫我華叔!”
年紀最大的華叔,倒是很欣賞這個小子。
你說你去割草,你說一聲行吧。
任誰對着一個半大點的孩子,在聽到那句熊孩子之後,邊向前走,邊晃蕩着手裏的柴刀能不擔心啊。
萬一熊孩子一發瘋,砍到他們身上,他們連個躲的地方也沒有啊。
哪裏知道,韋立博是真的在他們的身後割了幾把草。
“自己嚼碎,然後捂上,一會就好了。别忘了,欠我一個東西,還有,不準再叫我熊孩子,這幾條魚給你們吃!不要想着再搶我們的魚,否則我做鬼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那藥顔色一消失,就再嚼着放上!”
三人都嚼着捂在受傷的傷口上,還别說,真的挺管用的。
然後三人的臉上都是青紫紅黑的變化着,這熊孩子又将他們給擺了一道。
說是給他們魚吃,可是怎麽着聽的都是,吃了我的魚,不要再搶我們的其它東西了。
我靠,我們不是強盜,也不是土匪好嗎?
熊孩子,你過來我們來聊聊!
不對,三個人這才發現竟然不能說話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那個手執柴刀的少年越走越遠,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夜幕總是來的很快,韋立信他們三人終于每人背着點柴從山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