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都是一些頭疼腦熱的病;很多時候在孫明遠身邊也是很忙的。
不忙的時候,兩人能說一些貼己的話;季晨也把蛇女的事認真和孫明遠交代了。
隻不過季晨在說起蛇女時,總感覺孫明遠的眼神中有些異樣。
也難怪,蛇精現在已經是人了;白素貞不一樣把兒子生了嗎!
臨近晚上九點鍾的時候,門外來出現了一個看不到腿腳、五官,穿鬥篷的黑衣鬼影。
“季神醫在嗎?”
“季神醫在嗎?”
卷簾門放下的時間不長;低沉的叫門聲不禁讓季晨産生了抵觸。
孫明遠今天不在回之前住的地方了;所以季晨想早點抱着她好好找找幸福的感覺。
“去看看是誰在外面?”
“嗯!你别出來,我去就行了!”
聽孫明遠的提醒,季晨本能的安撫着;同時整理了一下手指上的扳指。
“誰在外面?”
“季神醫,我是來找您看病的?”
季晨帶着小心的問話片刻間就換來了外面的低沉聲。
刹那間,季晨緊張了。
在他的所有經曆當中,就沒有一個患者用過這樣的稱呼;季晨忽然懷疑對方和蛇女有關。
就算對方是死鬼,卻在外面敲門;就已經說明他是講道理的。
故意摸了一把衣兜裏的五雷令;季晨随即轉動門鎖,把門打開了。
片刻間,屋裏的燈光就照到了台階前的黑衣鬼影身上。但就算如此,季晨依然沒辦法看清對方的相貌。
那黑色帽兜裏除了黑色之外就是淡淡的霧氣。就連眼球應該有的反光也沒有。
“季神醫,我是來找您看病的……”
對方低沉的聲音随着出現,居然屈膝俯身給季晨來了一個跪拜大禮。
刹那間,季晨徹底驚呆了。就算他有心拒絕,也不好說什麽了。
“季晨,怎麽回事?”
“哦,是陰間的朋友來看病!”“沒事,你就在屋裏等我吧……”
突然,屋裏傳來了孫明遠的問候聲;季晨壓制着緊張的神經趕忙安撫着。
“行了,你起來吧!”
關鍵時刻,季晨已經抓緊了手裏的五雷令;聽身後傳來孫明遠的關門聲,才繼續說道。
雖是如此,季晨片刻間找到了一種被别人仰視的感覺。
“季神醫,我,我沒有金條!”“您能幫我嗎?”
“哦……不礙事,不礙事。”“感覺有效果,适當幫我宣傳宣傳就行。”
“開門做生意,我願意交朋友。沒事,進來吧!”
黑衣鬼影随着活動并沒在地上留下影子;但他季晨找到了極強的存在感。
季晨漲起膽子說話,就連他都不敢過多斟酌。甚至他後脊背已經濕了。
上當!可知道如此,還能退縮嗎?
古訓上說:救死扶傷,濟事懸壺;說的就是給别人看病。
季晨假裝有模有樣的穿好白大褂,随即坐在了桌子後面的凳子上。
“你感覺哪不舒服?”
見黑衣鬼影側身小心坐下,季晨主動問道。
“我,我是被鬼差打的……”
“内傷!”
“嗯!就是時間長了。”
黑衣鬼影說話間聲音中已經有了哭腔;季晨的補充,很快也得到了他的肯定。
“哎!别上火。”“服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就行。”
“不管是什麽身份,隻要能活着,就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
“再大的事,和身體比起來還是小事。”
季晨見對方不住點頭,連忙自顧自的勸了起來。
話說雖簡單,但季晨此時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一番深入了解,季晨開了一些消炎相關的藥走到他近前。
“這些藥是一天的量;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我要觀察觀察……”
“季神醫,您就是我的恩人。”
幾片藥的紙包沒等交到他手裏,對方猛然間就跪在了季晨腳下。
片刻間,季晨更緊張了;伸手攙扶,季晨還擔心摸到讓他恐懼的東西。
“行,行了……以後見面别這樣行禮。讓我有壓力。”
“季神醫,謝謝您。”
季晨說話時有些緊張,但這黑衣鬼影依然跪在地上。
随着季晨伸手,他十分恭敬的接住了這不大的藥包。
簡單沉默後,這黑衣鬼影居然急不可耐的就把藥包塞到了嘴的位置。
難忍中,他伸手接連整理着脖子處。一段時間之後,他總算慢慢變正常了。
忽然,他身形飄動從地上站了起來。引得季晨再次抓緊了兜裏的五雷令。
“季神醫,您不計後果的幫我,我該怎麽感謝您?”
“我知道你有困難,現在不用說這些;以後有需要,盡管來找我。”
“季神醫,您幫我就沒有什麽要求嗎?”
季晨的回答沒能緩解黑衣鬼影的疑惑;甚至對方就放不下這件事。
季晨挪動了一下腳步;再次調整了一下呼吸。
“相信你現在活得并不容易。相對于你,我活的還算湊合。”
“沒别的,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幫我做做宣傳。”
“季神醫,我謝謝您。”“唉,現在像這一樣的好人不多啦;一個個的睜眼閉眼就是錢。”
季晨不确定這樣的回答會不會換來對方的理解;随着對方說出感慨的語言,他的黑影随後就在屋裏消失了。
安靜;屋裏安靜得甚至都能聽到心跳聲。
他真的走了嗎?不會再出現了吧?
蛇女,蛇精!一定是她招來的!
片刻間,季晨心底的氣惱就沖到了頭頂。
關好屋門的季晨快步沖到了蛇女的屋裏。
除了院裏有蛐蛐叫聲外,屋裏沒有蛇女的影子。
“怎麽回事?”
“都是蛇女招來的;一定是她!”
剛走進屋子,季晨就迎來了孫明遠的關切。
看她滿臉緊張的樣子,季晨帶着憤恨的說道。
“她!”“這麽說,她真是蛇精變的。”
突然,孫明遠就像丢了珍藏多年的寶貝一樣。壓力山大!誰不是呢?
季晨不是一樣嗎?
“算了,整個這件事我能左右的範圍很小了;不過我不希望你被這種事牽扯進來。”
“我,我倒是不想……”“反正你自己看着辦,把我惹惱了,小心我随時離開!”
季晨本想讓孫明遠得到安全感;但關鍵時刻,對方居然又說出了讓季晨緊張的話。
緊接着,在季晨的努力下,他總算得到了盼望很久的(幸)福。
不過屋裏的動靜卻讓窗外的一個身影産生了無盡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