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半夜你要找那些死鬼們做廣告；哪有時間，就現在吧！”
見對方這幅壞笑，季晨好像明白了；趕忙給她安排一個差事。
“做廣告還用什麽？簡單幾句話就搞定了？晚上吧，好嗎？”
“幾句話就搞定！說的輕巧。以這兒爲中心，方圓百裏内的死鬼，都要讓他們知道！”
“你以爲開醫院簡單啊？就現在我這樣還不敢說正式營業！”
蛇女不斷眨着藍眼睛；做着各種扭捏動作。氣的季晨不耐煩的一通教導。
要不是嫌她蟒蛇的出身，季晨早就有把她按倒收拾了。
沒完沒了的翹着屁屁，擰着白腿在季晨眼前晃。
有時候還故意站直身子往高處蹦，好像擔心别人看不到她身上那兩個顫抖的優點一樣。
穿了孫明遠的衣服也不知道說謝謝。
“啊！方圓百裏……這不是要累死我呀？”
“累不死！将近千年的道行這點事算什麽？”“對了，昨天半夜，你都找到了什麽寶貝了？”
季晨見蛇女有不滿的牢騷，安撫的同時直接提起了昨晚的事。
“嘻嘻，其實也沒什麽值錢的！”
“說，别瞞着……”
說話間，季晨見她的眼神出現了飄忽；再次用低沉的語氣問道。
藍色的瞳仁中帶着皎潔，但随着縮小，季晨甚至還能感覺到有陌生的東西流露出來。
“嘻嘻，就是幾根金條……”
“不是吧？”
“啊！”“還有一個五雷令……”“隻不過這東西根本就不能用；之前我見過。”
蛇女賠笑之餘随着季晨的直視；坦白了一個讓季晨震驚的消息。
“你見過！這五雷令還不止一個嗎？”
“你真笨，那是五個！可我隻見過兩個。”
“拿來！我看看……”
季晨的懷疑再次遭到了蛇女的鄙視。
說起來季晨遭到白眼也不冤；對方是将近千年的蛇精。經過、見過的事，誰敢和她比。
“求你給我留着玩吧，你有一個還不夠啊？”
“别廢話，你留那東西有什麽用。不是不能用嗎？我順便研究研究。”
見蛇女還要躲閃，季晨再次強勢說道。
片刻間，這間屋裏安靜了。
除了兩人的眼神對視外，似乎已經裝不下别的了；隻不過蛇女的賠笑很快就變成了哭喪臉。
季晨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試探蛇女的态度；她本身是蛇類，處事原則絕不能按常人的方式理解。
最終，蛇女還是妥協了。
她轉身張開嘴的瞬間，一個和之前五雷令差不多大小的牌子就出現在季晨面前。
看她張嘴吐出這麽大的東西；片刻間，季晨都覺得嗓子眼有股刺癢感。
看她普通溫雅的外表，沒想到喉嚨能撐下這麽大的東西。
“你肚子裏是不是還有寶貝……”
“啊，沒有！再有就是生兒子的零件了……”“嘻嘻，你要不要看看。”
“哼，沒正經的。”
季晨本以爲還能争取點别的；可随着對方的緊張轉變成嬉笑，季晨再次無語了。
想找許仙？還是遠遠的滾吧！
‘五雷号令、掃邪歸正’；‘兵随令轉、将護吾身’；‘生、煞’。
正反左右上下依然寫着不同的文字。就連邊角磨損出來的金黃色基本都是一樣的。
簡單看外表就能判定，前後這兩個五雷令是一套。
“這個很多年前我玩過，但研究很長時間都沒結果；最後還被幾個死鬼鄰居偷跑了。”
“後來我就把能玩的那個戴在身上。不過時間長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蛇女見季晨看着眼前的寶貝，有些糾結的說着。
“哼，這麽沉的東西在肚子裏；别說是你，再厲害的也受不了。”
“你，你不會又想搶走吧！”
季晨沒好氣的語言引得蛇女再次緊張了；說話間，她的眼神中甚至出現了哀求的神色。
“你真笨！不想想我隻是普通的凡人，總共加起來能活多少年！”“你呢，隻怕再活一千年沒事吧！”
“我死後，這東西還不成了你的。”
“留在你手裏，再過一萬年也是一塊沒用的廢物。你還會被新來的死鬼欺負。”
“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這東西對我的作用也不會有太大……”
季晨接連一番理論引得蛇女愣住了。
對視、沉默，似乎隻有這種方式才是兩人最好的交流手段。
“算了，我聽你的。暫時先給你吧！”
“嘿，瞧你這話說的真不夠意思！還暫時，你是不是準備随時搶回去？”
蛇女長長呼了一口氣之後的說詞；引得季晨又産生了不滿。
“啊！我……我沒有，沒有！”
“哼，你少來！算了，随便你怎麽想吧！反正這些東西在我手裏的時間也有限。”
蛇女後退兩步躲閃的神色再次讓季晨找到了借口。
季晨的話雖是說給蛇女聽的，但也代表着對世俗輪回的無奈。
“别發呆了。說說腹語的事吧！”
“哦！嘻嘻……腹語其實很簡單。”
季晨的話剛出口，片刻間蛇女居然笑了。
“就是我把嘴張開對着你的嘴動幾下就行了……”
“什麽……你是不是又想趁機占我的便宜？”
蛇女的話再次讓季晨緊張了。
她可是蛇女，力氣絕對比普通人大。真要着了她的道，想不做許仙都難！
“占便宜！嘴對嘴叫占便宜？能吃到什麽？”“反正我見那些人這樣之後，都挺開心的。”
“你不會騙我吧！”
“行，行了！說說别的辦法……”
蛇女原本帶着質問的話片刻間就産生了狐疑。随着她說起偷看來的神态，引得季晨實在沒了好情緒。
蛇女對季晨的表現渾然不在意，依然沉浸在自嗨的興奮中。
“别的辦法！我不會。”“這還是我在棺材裏和一個臨死的人學來的呢……”
“什麽！”“和一個臨死的人在棺材裏學會的？”“你，你還能去點好地方嗎？”
蛇女帶着無奈的話再次讓季晨震驚了。
除了心悸之外，季晨沒有了半點想學腹語的想法。
“我那不是想找值錢的東西才進去的嗎？”
“還學嗎？”
“算了，算了，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蛇女沒好氣的白了季晨一眼；可随着兩人眼神碰撞，蛇女故意朝季晨俏皮的笑了笑。
“哼，想不學，沒門！今晚我也要嘗嘗收稅的滋味！”
兩人沒再因爲這件事糾纏；可就在季晨離開的片刻，蛇女得意的咬着嘴唇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