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也是有尊嚴的。”
老太婆的語氣很像是在哀求。
忽然，這光盤大小的亮光閃到一側，不動了。
她要幹嘛？會是懸井嗎？
片刻間，季晨的心就是一陣緊縮。
簡單觀察後，他跨上電車，随即就竄了出去。
“傻小子！放你走，有什麽好着急的。呵呵！”
帶着陰寒的說話聲，片刻就出現在季晨的耳邊。
一震驚厥的季晨忘了周圍的危險；手臂一抖，電車就沖向了旁邊的深坑。
刹那間，季晨都快瘋了。十幾米的深坑，摔下去還能好啊……
突然一股強大的陌生力量把他穩穩的推回了路中間。
“陳秀枝，你個騷13娘們！瞧你把我們小夥兒吓的……”
尖利的罵聲出現了；可說到後面，語氣中出現了微微的壞笑。
“呸！你算哪根蔥？沒事滾遠點！這是我的……”
“陳秀枝，瞧你那死德性！要不是我給那個老不死的動手腳，哪輪得着你！”
“嘿！還講不講理了。這可是我先發現的……”
剛剛得到喘息的季晨沒出去多遠，就聽到了身後的吵架聲。
尤其一高一低兩個老妖的叫罵，完全是因爲他。
“發現個屁，早我就盯上他了。别以爲往他兜裏塞兩根金條就能怎麽樣。”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但有金條，還有扳指呢！”
“哼！少來這套。反正他已經收我的錢了。你有什麽也白費！”
“呸，你這是沒羞沒臊！”
“說我沒羞沒臊，你隻有騷吧？”
“陳秀枝你媽的13！我今天和你沒完……”
面對後來的女鬼，先前這個攔路的鬼婆陳秀枝并不在乎。
此時季晨已經把速度開到了最大，可依然沒辦法把兩個鬼婆的吵罵聲甩掉。
身後的罵聲一再的持續，季晨甚至有些麻木了。
抗拒不了，還能怎麽辦？
好在接連一陣飛奔，距離前面的村子越來越近了。
不覺中，季晨都産生了一陣強烈的渴望。
尤其前方的村子裏有他的姥姥，一個八十幾歲的老太太；曾經是地主家的丫頭。
“你們這兩個蠢貨，快攔着他！”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遠處又傳來了一個老女人的嘶啞聲。
相比之下，這個語氣顯得更爲低沉；或許她的年紀要更大。
“滾一邊兒去！這是我的寶貝兒，誰都不許傷害他。”
“怎麽成你的了，又沒寫着是你家的！”
“她就是往人家兜裏裝了兩根金條。好像誰沒有似的！”“說的那麽邪乎。哼！”
“你，你們兩個懂什麽！我要培養感情，之後要好好享受。”
妖婆陳秀枝對後來這兩個同類相當不滿意。說話時，有意把亮光朝季晨靠近了一些。
季晨除了幹着急之外，對身後的吵鬧半點也不敢回頭。
“哼，裝酸！别聽孫會那個吊死鬼瞎嘞嘞！就憑這小子賴吉吉的身子闆，還指不定怎麽樣呢？”
“嘿！你這話說的。你瞧不上，來這兒幹嘛？”
“嘿嘿嘿……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說說狐狸騷吧！”
“你死一邊兒去，葡萄和狐狸挨得上嗎？”
“還是你滾吧！在這兒，就算排隊，你也是最後一個……”
“呸，我才不在你們倆後面呢？走着瞧，早晚我要先搶到手。”
“你敢！”
“姓李的，有多遠，你滾多遠吧！”
“好像誰愛看你似的；沒節操的貨。”
三個老妖婆接連一番争吵，引得季晨産生了更多的苦澀和無奈。
但聽最後來的那個妖婆說話聲，很可能是走了。
“她都走了，你怎麽辦？還不走嗎？”
“這兒也不是你家的墓地！你管得着嗎？”
“你，好！不是我的墓地；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你敢！被你帶走玩死，還有我的份嗎？”
“我今天就要帶……”
“讓你帶走，我李曉麗就不是人。”
兩個老妖婆的争執再次達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甚至兩個亮光還在上下左右的糾纏之後，頂在了一起。
電車上的季晨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該慶幸；總之，他恨不得一下就飛到姥姥家。
“喂，前面那小子！你站住，說說我們兩個你選誰？”
“說你呢！沒聽見嗎？”
“陳秀枝，你可真笨。拽住他的車不就行了。”
此起彼伏的喊聲中帶着恐吓，但她們指的就是季晨。
刹那間，季晨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啊！在喊我，是嗎？”
“臭小子，費什麽話！趕快給我站住，下來。”
“好好說；要不然，我現在就撕了你……”
“你說話溫柔點！瞧你把我家寶貝兒吓的。”
“呸，你個等着刷鍋的貨；滾遠點，等着排隊！”
鬼婆陳秀枝面對季晨的裝傻和同類的無視，再次氣惱的吼着。
本想繼續往前沖的季晨忽然感覺車子不動了。
任憑他用力左右搖晃，也沒見半點作用。
“别玩花活，說說吧！你想怎麽辦？”
“怎麽辦……”
片刻間，季晨的頭有些大了。
之前的妖婆孫會還算文明，偷偷摸摸就把壞事做了。這兩個混蛋可一個比一個彪。
就憑她們說話的氣勢，似乎都有動強的可能。
以前聽說有死鬼劫道要錢的；現在倒好，居然碰上劫*色的了。
“别等着費事，直接說……我們兩個你選誰？”
“喂，喂，等會兒……還有我一個！”
季晨爲了保持男人身上的三盞燈不滅，緩緩轉過身子。那個消失半晌的老妖婆再次從遠處出現了。
這下好了，轉眼間三張光盤一樣的鬼燈不斷在半空裏搖晃着。
“媽的，裝13！我還以爲你真走了呢。”
“呸，這兒也不是你家。我憑什麽走！”
“行了，行了！你們倆别吵吵……”“你說！你到底選誰？”
相比之下，老妖婆陳秀枝的聲音始終帶着強勢；就算和同類說話也是如此。
這下季晨徹底看清了，她們并不是光盤；而是三個帶着白光的圓球。
不過她們的白光怎麽不能把周圍照亮呢？難道隻是影子？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選對他好的了！”
“李曉麗！你怎麽那麽貧蛋！”
“好、好，我貧蛋，我貧蛋！你聽他說……”
妖婆陳秀枝面對身邊的說話聲氣惱吼着；引得季晨又是一陣莫名的緊張。
怎麽辦？不想個對策隻怕又要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