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啊?如果還是拜師的話,那就算了,我沒有拜師修道的打算。“陳磊一進屋就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哼,小子,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
老人話音剛落,陳磊便看到原本在床上打坐的他,身體竟然緩緩漂浮到了離床兩尺的空中,這一超越了科學常識的現象,瞬間讓陳磊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看到眼前這一幕,陳磊心中有那麽一瞬間,竟想起了那次車禍中不幸去世的雙親,當時年幼的他隻能無力的看着父母被擡走,之後便成了永别。多少次,他曾在夢中驚醒,祈禱神靈能夠聽到他内心中的呼喚。如今突然看到展現在自己面前的這種神秘能力,這讓他心中不知不覺間便滋生了一種對力量的渴望。
“怎麽樣,這次你信了吧,這還隻是最簡單的禦氣,要是我魂魄無損,馭風飛行都不在話下。你說,你想不想跟我拜師修道啊?”老人看着陳磊震驚的表情,微笑着問道。
并不知道老人暗暗動用了魂力影響了自己心境,陳磊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壓下心中那股念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這拜師有什麽要求嗎?”
“放心,沒什麽特别要求,隻要你能潛心修煉,略有小成之後就可雲遊四海,除了不能爲非作歹,這大千世界,任你闖蕩。”看陳磊這麽快就能平複心境,何子善甚是高興的回答了他的疑問。
“那多久才能修煉有成?”陳磊又問了一句。
聽着陳磊似有所心動,何子善愈發欣喜,耐心的回答說“以你的資質,在我的悉心教導下,短則數十年就能略有小成了。”
又問了一些關心的問題,本來就已經動心的陳磊,終于下定了決心要拜何子善爲師,在他看來,自己今年剛滿21歲,苦修十年對他而言也不算太久。
看到陳磊答應,何子善高興的蹬上他的白底黑布鞋,抓起床頭的一個布包,拉起他的胳膊便往外走去。
一個月後,WH市火車站候車廳裏,已經處理完畢業瑣事的陳磊,拉着一個碩大的行李箱,跟着何子善一起,踏上了一列開往新疆的火車。
“師父,你不是可以馭風飛行嗎?我們直接飛過去不行嗎?幹嘛還要坐這麽久的火車?”陳磊小聲嘀咕着問道。
“你懂什麽,爲師這是低調,不想太驚世駭俗。。”何子善吹了吹眉毛,教育着陳磊。
“師父,咱們門派到底在哪裏啊?師兄弟們多不多啊,不帶點禮物回去真的好嗎?”陳磊有心擔心的問。
“修道之人一心向道,沒你想的這麽複雜,至于師門在哪,你到了就知道了。”
“那,師父,咱們門派占地面積大不大啊?”沒有注意到師父的面色已經愈發紅潤,陳磊依舊問着他關心的問題。
“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到了師門重地,你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的,爲師難道還會害你嗎?”何子善瞪了陳磊一眼,便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看着對面已經開始修煉的師父,陳磊知道再問也得不到什麽答案了,于是自己收拾了一下,便爬到了上鋪,開始閉目沉思起來。
這一個月來,何子善曾給陳磊展現過修道的種種神奇之處,想着隻要到了師門,舉行過拜師儀式後他便可以開始修道,夢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師父一樣在水面行走,在風中飛行,陳磊不由得憧憬起來,不一會,他就在這種憧憬中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三天後,下了火車的陳磊,在師父的帶領下又坐上了繼續往西北方向開去的汽車,一路颠簸,最後又坐了兩天的驢車,這才終于在一座大山面前停了下來。
“師父,難道師門就在這座山上?”看着眼前高聳入雲連綿不絕的山脈,陳磊愣愣的問道。
“不是,不過也不遠了,翻過幾座山就到了。”無視陳磊發苦的目光,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何子善擡腳便向山上走去。
咬了咬牙,陳磊扛起行李箱便跟了上去,既然已經到了這裏,眼看拜師就在眼前,已經下定決心的他,可不會就這麽放棄。
又是三天後,走走歇歇的師徒兩人,拐過一個陡坡後,終于到了一個狹長的山谷中,看着眼前那潭碧綠的小湖泊,望着谷中郁郁蔥蔥的樹林,何子善用力吞吐了幾下谷中帶着花香的空氣,神色激動的說“20年了,我終于又回來了。”
數息之後,還陶醉在此間美景中的陳磊,看師父邁步像南側山坡走去,顧不上繼續欣賞美景,他趕緊提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直到走了近一公裏,穿過了一片樹林後,兩人來到了一片開闊的半坡上,看着稀稀落落的樹林間出現的三間小石屋,以及屋後不遠處山體上,那一個高約六米的黑黝黝山洞,陳磊心中擔憂的問道“師父,難道這裏就是師門所在?”
何子善有些尴尬的看陳磊,這才語重心長的說“修道即修心,所以修道之人一向不怎麽關注外物,再加上本門近千年來傳承單薄,那些修煉有成之輩大多出去雲遊四海,因此這師門傳承之地一直未得到妥善修葺,這才會是如今這般模樣。”
何子善說完,伸手一指那三間石屋,吩咐陳磊任挑一間住下,交代了一聲他要先去道祖洞内打掃一下,明日安排陳磊進去拜師後,便神色恭敬的向山洞走去。
陳磊聞言看了看三座小石屋,最終挑了靠近西邊那座較小的石屋後,便走了過去。他本是心性堅毅之輩,雖說這裏和他心中所想反差巨大,但既然決定了修道,他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
石屋之内,映入陳磊眼簾的,僅有一張石床和兩個石凳,以及牆角還有一口不知什麽材料的圓鍋,除此之外便别無長物。
看着滿屋灰塵,陳磊略作收拾之後,便開始打掃起來。完事之後,一路勞頓的他甚至沒有吃東西,就躺在石床之上昏昏睡去。
第二日,伴随着鳥鳴之聲,從睡夢中醒來的他,剛走出石屋就看到師父已經架起圓鍋煮好了一鍋湯,正感到饑餓的他高興的問道“師父,這裏面煮的是什麽啊?”
“這是黃精和葛根,馬上就煮好了,過來,趁着這時間我先給你講下師門來曆。”何子善招了招手,把陳磊叫到近前。
陳磊一聽,趕緊恭敬的坐在旁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我們師門叫盤古宗,這是因爲古之大能都是以名字命名宗門,我們創派祖師盤古座下便是鴻鈞老祖,師門的道祖洞,就是當年鴻鈞老祖悟道的地方,而我們這三間石屋,據說是鴻鈞老祖坐下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這三位親傳弟子所留,而這三位祖師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鬧得關系不睦,導緻門下弟子開始頻頻争鬥,以緻無數修道奇才接連隕落,還差點讓師門傳承無以爲繼。
此後多年,門内嫡系弟子愈發稀少,自周朝以後,幾乎都是單傳了。而因爲之前那些修道之士的争鬥,導緻了華夏大地靈脈逐漸斷絕,靈氣愈發淡薄,繼而靈材絕迹,天材地寶幾近消失,這也直接造成了無數後輩,修行再也難有寸進,于是慢慢的正道修行式微,邪魔漸起。
說到這裏,何子善看了一眼陳磊,發現他聽得認真,這才又接着說“邪魔興起之後,争鬥變得更加慘烈,越來越多的修煉有成之士紛紛在争奪洞天寶地和天材地寶的過程中身死道消,如此持續數千年後,失去了修煉基礎的正邪雙方,連抵禦天劫都變得愈發困難,如此一代代下來,造成了如今真正的修道者幾乎絕迹。”
喝了一口湯,看着圓鍋中升騰的蒸氣,何子善神色一正,緩緩說道“咱們的宗門,所修煉的功法乃是鴻蒙神決,隻是口口相傳之下,到現在隻剩下了基礎篇,包含築基、化形、金丹、元嬰四個境界,不過好在到了元嬰期後,就可以到昆侖仙谷中尋找傳承仙府,進去後便可獲得完整傳承。”
“師父,那這麽多年,我們師門有修煉到元嬰期的嗎?”徐磊好奇的問到。
“據師門流傳的說法,秦代徐福師祖應該是凝結出了元嬰,隻是被始皇帝派到海外,與海外修士争奪仙丹,後來便再也沒有回來。晉朝的郭璞師祖也是凝結出元嬰之輩,隻是恰逢天下大亂,他妄圖以己之力扭轉天道,結果最後遭反噬身亡。至此之後,曾經有望凝結元嬰的陳傳祖師死于心魔劫,道衍祖師因殺孽太重沒抵過心魔劫便身死道消,而我本是東北長白山一獵戶,機緣巧合之下救了當時與虎精搏鬥受了重傷的百嶺道人,因爲百嶺道人當時受傷極重,他爲了避免傳承就此斷絕,所以勉強收下我爲弟子,隻是拜師時我已經40歲了,再加上資質愚鈍,因此修煉了近120年,如今才到融合期。”
何子善自嘲的笑了笑,注視着陳磊,說“不過你不一樣,我師父曾經說過,未經修煉就能魂力外放的,一般都是修道奇才,那天我第一次見你時,隐約感到你的魂力能透出體外,一檢查果然魂魄天生強大,這說明你是很有天賦的,說不定咱們盤古宗的傳承,會在你身上發揚光大。”
聽着師父認真的語氣,看着他眼中的期望,陳磊明白,一旦踏入了這條修行路,宗門榮耀就與自己息息相關了。于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的。
何子善看陳磊這般表态,甚感欣慰的他高興的說“好,徒兒,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挑個吉時,咱們進洞拜祭祖師,收你入門。”
飯後,師徒兩人收拾了一下,沐浴更衣後,何子善便帶着陳磊,虔誠的走進了道祖洞。
從進洞伊始,陳磊開始在師父的帶領下,朝着洞壁之上那些傳說中的存在一一跪拜,直到近兩個小時後,才終于拜完了近百米深的道祖洞。此時,陳磊算是正式成爲了盤古宗弟子。
“徒兒,記住這兩處石洞。”在回去的過程中,何子善指了指兩處被厚重石闆遮擋的石洞。這裏面一個存放的是靈材,一個存放的是靈藥,等你到了融合期,就可以用靈力推動這重達數千斤的石門。
陳磊聽後連連點頭,一想到馬上就能得傳師父所學,這讓期待了近一個月的他,心中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