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的讓楚連城感覺到十分的害怕。
畢竟那個時候,楚連城的心中還有想法,不知道如何形容,十分緊迫。
紙筆拿來了,楚連城開始寫藥方,白悠然還是被晾在那裏,始終不知道楚連城想要做什麽。
“幫我拿銀針過來!”
楚連城轉身,身邊的人已經把她要的東西準備妥當,可惜的是她對付榮光的時候,還會有人過來阻止她,但是對付白悠然,倒是沒有!
白悠然在這北冥一朝得勢,其實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幫手,傳的都是司徒茗的命令,更多的,在這競争之中反而是有很多人讨厭白悠然。這也是白悠然現在覺得無助之一。
至少,這種情況,估計等到傳到司徒茗的耳朵裏,她都要死了。
“你想要做什麽!”
白悠然睜大眼睛,滿滿的恐懼。
“你知道嗎?我最後一次見到林海,除了給了我水靈珠,林海還交了我一點東西,師父說過這醫術和毒術原本不分家,相輔相成,我是治病的高手,林海自然就是下毒的高手了。”
光是聽到林海的名字,就可以讓白悠然緊張了,畢竟對于白悠然來說,林海是一個十分恐怖的角色,她不知道楚連城要借着林海的名義做什麽,他們之前不是水火不容嗎。
但是現在楚連城說起林海的事情卻那麽自然,就像是什麽都不擔心一樣,她試圖去了解什麽,都是一點都不清楚,一點都不知道,對于這種事情,她隻想要知道自己的後果是什麽!
“林海臨走之前,給我三種毒藥,一種我已經給竹墨了,另外一種是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隻需要一點點就可以,所以說你想要試試嗎?”
顯然,她是不想,一點也不想,隻要是說道這個問題,心中就開始十分的緊張!
“楚連城,你想要做什麽!”
“你那麽漂亮,我要是打的你皮開肉綻的,那麽就太不近人情了,說不定這裏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實在是太過殘忍了,相反的有些事情我覺得十分适合你呀,比如說,真的讓你一輩子什麽都不能做!”
楚連城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在銀針上面沾了一點毒藥,直接插進了她的指甲裏面。這疼痛的感覺,瞬間讓白悠然的臉色都變了,先不說楚連城是不是真的用什麽毒藥,單純的碰一下指甲,也能夠疼到心裏面了。
白悠然痛苦,楚連城卻輕輕的笑了笑:“我想做的事情已經開始了,如果日後你的雙手什麽都碰不了,沒有一點利用價值,我看你如何使壞!!”
楚連城說完之後,白悠然面如死灰,事情如果真的變成這樣,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在北冥其實跟死了一點都沒有差别,白悠然根本沒有辦法忍受,隻能夠選擇這樣默默的承受過來,然而她的心中隻有憤恨,什麽都沒有。
“楚連城,你爲什麽不殺了我,爲什麽一定要那麽殘忍。”
“因爲你做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殘忍,我就在想,爲什麽他能夠想出來那種辦法對付我師父和藥染,這北冥之人,最有辦法和心思的應該就是你沒錯吧,就算是我錯怪你了,也來不及了。”
至少昨天司徒茗說了那番話之後之後,這北冥的人,一心都會聽從楚連城的安排!
“我累了,繼續做,十根手指頭都廢了。”
楚連城的語畢,白悠然的叫罵聲不斷,之後便是慘叫,其實這也不是很殘忍,如果自己是白悠然,一定會想辦法挺過去的,畢竟楚連城的心中那麽堅定,這種事情是能夠克服的,倘若白悠然這樣都能夠站起來,也是太恐怖了。
對于白悠然的咒罵,楚連城不以爲意,每一次背叛就等于害人,這一路上白悠然搖擺不定,已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人在偷看,議論,楚連城站起來,大家唯恐不及,原本都躲避起來。想着現在在北冥如果說聲名狼藉,自己敢認第二,應該沒有人認第一了吧,不過這說到頭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楚連城眯起眸子,淡漠不說話了。
關鍵是在這件事情之後,楚連城站起來,看着遠方。
白悠然疼的奄奄一息,不過後來發現,也隻不過是銀針挨着指甲刺破時候的疼痛,因爲綁的太緊了血液順着指甲滴了下來,看起來有一種特别的妖冶。
白悠然咬咬牙擡起頭:“現在你該滿意了,看在我們至少有過那麽多合作的份上,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我這是給你機會,白悠然你那麽喜歡興風作浪,這難道不好嗎?其實殺戮根本不足以讓一個人反省,隻有這種半死不活的時候,才會讓你多想一點,我是這麽想的,你覺得呢。”
楚連城說完之後,叫人把白悠然放下來。
“他會不會用你我不知道,但是我會跟他說一聲,千萬不要殺了你,白悠然你算是壞事做盡,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到底能夠堅持多久,倘若你是真的有本事也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堅持。”
白悠然爬起來,隻不過手指抓到地面的時候,那種疼痛,瞬間讓她叫了一聲。
她從來都不懷疑,剛才的事情是楚連城騙她的,畢竟她也了解楚連城,對于司徒茗這父親尚且能夠如此狠毒,自己在她心中,不過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是害了她的性命的陌生人。楚連城的決心比她強大,當初離開北冥的時候全身都是傷口,奄奄一息的時候,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是這種疼痛,白悠然做不到。
“送白姑娘回去,好好休息。順便看着她點,雖然我總覺得她沒這個本事自殺,不過我始終有點擔心!”
是呀,白悠然還是怕死的,什麽人能夠直面死亡,自己結束自己的一聲,從某種程度來說,也能算是一種本事來。
拿着寫好的藥方,楚連城這才來到了司徒茗的書房。
“城兒,你沒事兒了。”
司徒茗至少覺得,楚連城這個樣子,還要休息兩天,畢竟之前的事情沒有一樣,是不讓他擔心的。剛才花園裏面的事情,司徒茗也聽說了,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出面呢。
白悠然确實是個人才,但是跳過了自己選擇這種方式做事情,司徒茗自己都不能夠接受,既然不能夠接受,還是算了吧,聽說楚連城沒有去殺白悠然,但是做了什麽誰都不敢靠近,慘叫聲遍布了整個禦花園,宮中以訛傳訛十分厲害。
“其實我覺得,現在應該不需要我做什麽了吧。”
楚連城搖搖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猶豫之下,卻還是決定開口了。
“連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找了白悠然這個好幫手,事實上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了不是嗎,這種事情原本就不再需要我動手了,至少我是這麽覺得的。”
楚連城這樣說,語氣都變得直白了不少,司徒茗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是呀白悠然是說過,藥方的事情自己已經參詳妥當了,但是這事情被楚連城說出來,倒是不舒服。
“我一直覺得,你找我過來至少是有點用處,但是今天看起來,好像又是我多想了是不是!”
“城兒你這不是把東西送過來了嗎?又何必這樣說呢。”
司徒茗不理解,至少她多次想要提出水靈珠的事情來,但是一直都不敢,擔心楚連城知道自己跟白悠然一起算計之後,還會多想什麽。司徒茗是真的害怕了楚連城,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好了這樣的決定,他應該早有準備吧。
在楚連城的心中,雖然什麽都不說明白,但是司徒茗早就這樣做了,如今在她的心中,不必留着什麽樣子的相信。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等到我留下來也沒用的時候,就代表我的用處真的是到了最後的時候,就算是自己沒辦法接受也沒有用!”
她說完,放開雙手,将東西放下就轉身。
“或許北冥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利用,不過這跟我沒關系,我隻是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好,我還在想之前怎麽有心思傻傻的跟你談條件!”
楚連城認爲,現在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條件,不管是對于司徒茗還是對于什麽,一切感覺都是一個樣子的。
“城兒!”
司徒茗想要追上去,這些日子,想到如果楚連城不交出水靈珠的幾個後果,昨天的事情之後,他着實猶豫了。
楚連城卻心中開懷了,之前的時候她還擔心自己的背叛有點對不起司徒茗這麽照顧,不過現在想想大家不過是因爲各自的目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麽,自己完成自己的目的也不算是過分,倘若北冥和堯國沒有戰争,自己的作用也不足以讓司徒茗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