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睡會兒,有時候突然走動變多了,反而會讓人懷疑,比如現在的你和我,八成現在那個人就在想,我們是不是在合夥做些什麽,今天的事情,不管多少人問,千萬不要提起,你要知道破壞藥爐,就等于要了自己的命!”
竹墨連聲同意,話說完了,轉身離開了楚連城的住處。
楚連城小憩了一會兒,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楚連城明顯感覺到,自己房間裏面,還有别人,而且這個人十分的明顯,氣息很熟悉。
“你還敢來,是看看我有沒有力氣殺了你,還是來碰碰運氣,能不能夠殺了我。”
楚連城的聲音,有點恐怖。
“呵......連城你等我!”
白悠然實在忍不住,等着楚連城醒來,難道還有好日子過,還不如趁着這個時候找一點别的出路呢。
“等你,這個時辰了,我原本就睡了,隻不過睡得有點輕,你隐藏自己的腳步太過刻意,還有就是你受傷了,想要隐藏不是那麽容易,更何況是在我的面前。”
她的警覺有點大的可怕,至少對于現在的白悠然來說。白悠然簡直不敢多想,瞪大了眼睛,看着楚連城:“好吧,我承認這一次我輸了,我想着就算是我好好的留在北冥,下場必然不好。哪怕是你爹不讓你懂我,都阻止不了你吧。他身邊新的護衛,不就被你弄得快要殘廢了嗎?”
白悠然果然是擔心楚連城的報複,這會兒這些事情,她直接說在面子上,畢竟現在跟楚連城說點什麽虛情假意的東西,這女人不會相信!楚連城原本就現實的很,現實的有點讓人感覺可怕,不寒而栗。
“是呀,還有你!他沒碰我,尚且如此,你碰了,那就說不定會死的很慘。”
“你跟他果然很像,我倒是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你們怎麽會走到一起,對人那陰狠的感覺,有仇必報,不露痕迹!隻不過你是他的軟肋,不知道什麽才是你的軟肋呢。”
白悠然說的是鳳南瑾,看着不一樣的臉,很容易把兩個人想象到一起,畢竟他們發火的時候的樣子實在太像,甚至讓白悠然有一種難以分辨的感覺。
有些事情靠的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我說沒有呢,還是我們彼此,隻不過我的軟肋,至少在北冥的軟肋已經死了,所以我回來才會那麽肆無忌憚。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因爲這裏隻有我能夠說得算,白悠然你真的可憐不停的依附别人,被人踢開!”
楚連城就是想要讓白悠然難受,躺着太累,幹脆直接坐起來。
對于白悠然對付自己的事情楚連城心中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這種想法,一旦堅持起來,楚連城自己也沒有辦法控制!
“呵呵,那是因爲楚連城你運氣太好了,如果換個身份的話,就你這種做法,現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白悠然不承認楚連城有什麽地方厲害,她倔強,堅持,甚至好多地方是自己想不到的,就這樣一個人,居然到什麽地方,都能保持自己的堅持。對于白悠然來說,有些事情活着就好了,或者說,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她的想法,從來就沒有被堅持過。
并非白悠然自己要成爲牆頭草,曾經她也是有自己的報複,隻不過這世界,有什麽機會可以給她,白悠然在這個背景下面,幾乎同步遇上,無法忍受。
現在的委曲求全,不過是爲了生活而已,要說白悠然又什麽野心,不過是繼承師父說的,揚名立萬,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楚連城有藥重天這個師父,但是不見得,白悠然一定會比楚連城差,這麽多時間的琢磨,白悠然實在是感覺到不服氣。
想着,她輕輕皺眉,言語之間,說不出的疲憊來。這會兒她是主動過來了,盡管對于這件事情司徒茗沒有追究,但是她想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麽容易結束,楚連城的性格,锱铢必較,要是惹了她,怕是日後自己在這裏,都沒有還日子過了,楚連城幾次用性命威脅自己,說到底,她不是不敢,楚連城的膽子,沒有人能夠形容,現在的白悠然隻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完蛋,所以說白悠然不得不挺身而出,若是能夠破壞她和司徒茗的關系,那麽一切就清楚了。
“所以,我現在還是好好活着,你的末日馬上就到了,白悠然你并非第一天認識我,應該可以想得到,我會做什麽事情。”
楚連城站起來,雖然言語之間很是決絕,但是今日楚連城有些疲憊了。她想要殺了白悠然以絕後患,因爲楚連城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白悠然背叛的如此徹底,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楚連城能說,自己有點無法忍受這種感覺,很難受,說不出的緊張!
“是,不就是殺了我嗎?雖然我真的是爲了活,但是做這些,我是一點都不後悔!楚連城你可别以爲,這擺明是你的家了,至少在現在爲止,還不是,你不見得比我安全多少。”
“這種話,你現在說合适嗎?”
楚連城或許感覺到白悠然話中有話,其實事實似乎就是這個樣子,不管楚連城這會兒是如何去想的,但是白悠然是必須要解決的,或許她還可以有點别的心思。
白悠然本着高密的心态,想要轉移這樣的矛盾,這時候已經下定決心了,因爲昨天的事情,司徒茗現在對于自己也是恨之入骨,所以白悠然并不認爲,自己可以得到什麽保護。
“呵呵,至少我不合适,你也不見得。因爲你身體裏面的水靈珠。你以爲我會這樣自作主張,你以爲你交出藥方之後就能夠全身而退,他在就知道了,也知道你就算是給了藥方,也不會給他。”
白悠然說出這話的時候,楚連城真的很驚訝,當時自己還把白悠然當成自己身邊的人,所以有些事情,說了就是說了。
這水靈珠的事情,關乎到某一種命脈,不僅僅是自己的,她沒想到白悠然竟然都說出來,而且那麽直接,完全不經過想象。
“看起來,我還是真的不應該相信你,白悠然帶你出來救了你,就是我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曾經有人跟我說,隻要是背叛,根本是要不得的,但是你呢,我卻給了你一次機會,不僅僅把你從生死邊緣拉出來,而且還給了你新的生活,你選擇來到北冥,你選擇做這些事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害死的人呢。他能給你什麽,榮華富貴,還是衣食無憂,還是你覺得他是那種很好說話的男人。”
楚連城不免有點激動,看着白悠然,語氣十分沉重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你覺得你是救了我,我倒是覺得,如果不這麽做,我還不如一個人在地獄呢,我被抓來可能真的不怨你,是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機會去做一點自己之前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一個醫女,我有自己的抱負,我這麽好的醫術,不應該被埋沒。爲什麽藥重天能名留青史,大家都記住他的名字,然而我白悠然隻能站在刀尖去給人賣命,隻要我功成名就,就可以堅持自己想做的,這點很重要。”
白悠然的聲音都帶着顫抖,仿佛這件事情自己想了好久,但是沒有一刻,自己能夠真正完成自己的願望,這種人,真的是可憐又可悲,楚連城無法形容這一刻自己再次看到白悠然時候的感覺,她垂下眸子,這一趟,她真的是說不出的苦楚來。
對于白悠然來說,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楚連城輕輕的笑了笑:“你知道爲什麽到現在爲止,你都不能成功,你還是不要叫自己醫女了,都說醫者父母心,你比林海還要狠毒,爲什麽披着善良的外衣在這裏,你是沒機會功成名就,名垂青史,隻會遺臭萬年,這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楚連城說完之後,語氣淡漠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但是這隻是自己最後想要說的把,白悠然聽了之後,似乎不是很能夠接受,她的臉色很難看。
要知道,一個醫者,剛剛被教育的時候,都是懸壺濟世,不然的話,和林海他們能有什麽區别,但是白悠然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一直都沒有機會做什麽好事兒,其實白悠然自己的壓力也是很大,她也有善惡,也有黑白,也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一味的投靠,一味的依附隻讓自己更多的背道而馳,若不是楚連城突然開口,可能白悠然這一輩子,還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痛苦無法說明,在白悠然的心中,悄悄的落下一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