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城轉過身,短暫的目光交流,十分不解。
“公主現在難道不應該快點離開這裏?”
竹墨的語氣帶着不容置疑,似乎已經想好了楚連城接下來的路一樣,楚連城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隻不過想要知道。”
她的眸子淡漠了片刻,還是開口,雖然說有些事情像是現在這樣,有點不容易解決,但是楚連城的心中,還是十分緊張,不願意面對。
“有些事情做到底了,對于到底都好,北冥原本就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屬下已然是做了第一步,自然是不必擔心,接下來會有什麽,因爲這些對于屬下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結果而已。”
似乎,這會兒竹墨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要不然還能怎麽說呢。
想到這裏,楚連城堅定了不少:“還是說聲謝謝,皇宮裏面,你自行小心,若是有個萬一,就都推在我的身上好了。”
楚連城現在已然是一點都不怕這種事情,哪怕是這種事情開始,不會有什麽結束,司徒茗對自己如何怨恨,竹墨對于自己的事情,還是有什麽目的,對于楚連城來說,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得到目的的附屬品而已,沒有一點重要,楚連城心中也是在心心念念惦記這件事情。
想完了之後,楚連城自己也是說不出來的淡定。
“屬下知道了。”
竹墨不客氣,并沒有拒絕楚連城,看起來應該早就想好接下來會如何做,想當年很多事情,楚連城自己都是捉摸不定的,然而這些事情能夠走到這一步,對于楚連城來說,着實是不容易。
且讓楚連城自己分辨一下,自然會知道這件事情對于自己的價值。
之後,再也沒有人追上來,竹墨似乎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不過竹墨說的沒錯,之前有了滅國的教訓,這北冥的軍隊是一環扣着一環的,若是什麽地方出現問題,一下子,全城都會知道,不管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根本沒有辦法躲藏,事情到這一步,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她想了想,表情十分的淡漠。
到了鳳南瑾的宅院裏面,顯然外面已經開始動亂,澤驿剛剛準備出去再去找楚連城一次的時候,楚連城就自己回來了。
看見楚連城,鳳南瑾也算是安心了,這才大步走過來,似乎表情上面,還帶着十足的不滿:“你走之時,是如何答應朕的,爲什麽這個時候,還如此的沖動,你是要把朕急死是不是。”
鳳南瑾說話十分的堅決,聽到澤驿傳來了楚連城的話,看到楚連城帶回來藥重天之後,其實鳳南瑾是擔心,楚連城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這種事情,其實想想都是恐怖,至少楚連城心中,有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但是話說回來了,這一切,楚連城卻相對的淡然。
“别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方才那麽走,目标顯然是太大了,師父受傷了,跟誰在一起都是拖累,然而我們兩個,這北冥的人自然會尋找一個作爲目标,所以我就出去了。”
楚連城這個時候說的十分的肯定,鳳南瑾卻怒視澤驿:“澤驿,方才這事情,爲何你不擔着。”
“不怪澤驿,别看了。”
楚連城拉回鳳南瑾:“我走的時候自己早就有安排,這些事情也是一早計劃好的,要不是确定我沒事兒,難道我還敢冒險不成,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了。”
這個時候,鳳南瑾皺了皺眉,就是不想要表現出來自己的緊張,隻不過這種緊張的感覺已經是太明顯了,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計劃?你的計劃真的如此突然,若不是朕早點讓澤驿去看着你,今日你打算怎麽辦。連城你這不是什麽計劃,是沒有計劃吧。”
楚連城輕輕一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心中的緊張,也并非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出來的,在這件事情之後,她是真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緊張了一遍。
“皇上爲何這麽說,連城隻不過是,一時之間計劃變了,來不及通知。他轉移了我師父,原本我還想要等兩天再動手的,但是後來想想,也是來不及。”
“那不還是沖動?”
鳳南瑾皺皺眉,似乎在這件事情上面,說不出的緊張來,對于這些事情,有點憤怒,但是也不忍心責怪楚連城,畢竟現在楚連城好好的回來了。
“那有什麽辦法,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我也隻能說見招拆招了,不然的話,哪裏來的這麽多的本事,好好的回到你面前,是不是?”
這裏還算是安靜,楚連城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鳳南瑾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她也沒問鳳南瑾準備在這裏做什麽,看起來好多事情就在眼前的感覺,讓楚連城忍不住多多緊張了一下子。
她的心裏,就是這樣複雜。
“我師父呢,方才我還在擔心呢。”
“他在裏面。”
鳳南瑾剛剛指路,楚連城就恨不得沖進去,鳳南瑾微怒,看着楚連城:“連城,何曾你也如此擔心朕一下,你做了那麽大的事情,讓朕都在爲你着急,差點在這種兵荒馬亂,親自去找你,你還想要如何。”
楚連城撲進了鳳南瑾的懷中,這藥重天是重症,自己不得不去關心一下,剛才隻不過遠遠的看着臉色,楚連城就知道,絕對不會那麽簡單,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楚連城才會那麽擔心,事情若非真的是到了這一步,真的沒辦法去分辨什麽。
現在,楚連城的心中,是更加牽扯不清楚,爲了這件事情。
“親自?你留在這裏,都是說不出的危險,你們的恩恩怨怨我暫且不說,若是你真的出去,恐怕我這裏真的萬死難恕了。我着急是因爲師父受傷了,不是因爲什麽多餘的擔心,他的折磨,顯然就能讓師父不堪重負,更何況我們離開的時候,白悠然還對他動手了。”
她想到白悠然,也是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很多事情原本就沒有解決的方法,現在楚連城特别同意,不管什麽事情,死是能夠解決所有問題的,但是現在楚連城根本不敢多想,而且十分緊張。
“白悠然,竟然還活着,那老頭的膽子也真的是不小,這種人都願意用,怪不得以後還是要萬劫不複。”
說道白悠然,鳳南瑾似乎特别有見解的感覺。
“爲什麽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不簡單,我說的是白悠然的事情。”
楚連城皺皺眉,似乎故意的開口,說起這件事情之後,也是說不出的好奇來,畢竟因爲白悠然這樣一個小小的人物,會讓鳳南瑾如此咬牙切齒,難道說唐鎮的事情之後,自己看到的還不是這個女人做的事情的全部,這女人到底有多恐怖,那麽現在楚連城自己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緊張不言而喻,分分鍾讓楚連城有一種自己要知道究竟的感覺。
“連城你真的想要知道?”
眼前的男人似乎對于自己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是十分的驚訝,冥冥之中,就好像是自己已經有了準備一樣的自在,讓楚連城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明,隻能夠勉強的笑了笑。
“是,想知道。”
“那找個地方,朕說給你聽。”
但是楚連城的好奇心,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呢,所以說,這個時候她也是想要找個很好的時間,絕對不是現在。
因爲楚連城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在分分鍾擔心藥重天的病情。
“我一會兒再過來聽,現在最重要的,我需要看看師父到底怎麽樣了,對症下藥,這才能夠治好了師父,師父早日康複,我們也能夠離開了,不然帶着誰,現在還不都是危險。”
楚連城的言語之間,十分在乎這件事情,鳳南瑾苦笑了一聲:“朕說了那麽多,你想知道的,你不想要知道的,看起來可都抵不過藥重天的事情了。”
楚連城的笑意,并不是十分好看,她也是說不出來,他們之間,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似乎有些事情是自己必須面對的,還有就是鳳南瑾在這個時候的大男子主義。
“皇上,難不成還嫉妒了我師父不成,我這也不是想要早點回去,離開北冥,一切都是安然了不是嗎?”
這是楚連城最終的想法,至少是對于藥重天來說,太早離開才是安全,所以說到時候萬一有什麽事情,她在出現跟鳳南瑾一起戰鬥,都不算是太晚。
想到這裏,她也是很肯定這個問題。
“罷了,連城你先去吧,這北冥還需要留下一段時間,有什麽事情,記得跟朕說一聲。”
楚連城愣了一下,在北冥留下來一段時間,自己不必想也能夠知道,現在的司徒茗一定發狂了,在這個時候選擇留下來代表什麽,楚連城心中也是不清楚,但是單純就是想想,也能知道,這件事情是十分的恐怖的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