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重天突然就變得很激動,似乎是越說越激動的感覺,楚連城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似乎心中的緊張從這個時候開始,擔心自己根本拿藥重天沒有辦法。
她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身後的守衛突然進來:“公主,皇上那邊讓您過去一下。”
“知道了。”
楚連城剛剛要走,後面藥重天就再次開口:“連城,倘若你把爲師當成師父,就不要繼續下去,否則爲師甯願死。”
“師父,你死了也改變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是讓某些人肆無忌憚,因爲知道這些的人,現在還有我,不僅僅隻有你,所以我還是覺得,師父你還是活着看着我會做到哪一步比較好。”
這麽說,楚連城也是相當的無奈,她沉了沉眸子,再次向前走了兩步:“我提醒你們,照顧好我師父,不管他有什麽需求,若是我師父在這裏有個萬一的話,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她說完之後,輕輕的笑了笑。或許從一開始,楚連城也是不想要理會,現在隻不過是讓這種感覺,更加根深蒂固而已,就算是拒絕,早就,沒有什麽力氣了。
“楚連城,你給我記住。”
身後,藥重天的反應似乎很是不好,楚連城猶豫了一下子,這才開口:“師父,就當做是我對不起你,保全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書房裏面,安靜的可以。司徒茗顯然候着楚連城也不是一時了,見到楚連城走進來,這才緩緩的擡腳,走到了楚連城的身邊來。
“城兒。”
他的語氣,出奇的冷靜。
“這麽着急,找我過來做什麽,現在才剛剛清晨,找我過來做什麽?”
她帶着懷疑的語氣,但是司徒茗那邊卻是另外一種表情:“怎麽,城兒你這剛剛清晨,就去見他,難道爲父找你過來不行嗎,這今天的藥方,城兒你就順便寫出來吧。”
原來是爲了這件事情,楚連城也早就應該想到:“你着急做什麽,我早寫晚寫,還不都是一樣的,今天你也不可能拿得到兩份,明明知道,看見我之後心裏面會不開心,爲什麽還要繼續呢?”
她說完,司徒茗深深的皺眉。
“爲父不是一早上,讓城兒你過來挑戰爲父的耐心的,若是你不願意,爲父就讓那老頭,吃點苦頭!來人呀.....”
“等等!”
聽到藥重天的事情,楚連城明顯緊張起來,眼前的男人處處都透露着說不出來的陰險,楚連城怎麽可能不爲了這件事情小心翼翼呢,她雖然是緊張,好歹是有太多的事情說不清楚,渴望得到接下來的解決呢。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寫吧。
她知道,這眼前的司徒茗也就是想要逼迫自己,然而現在楚連城總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說的,沒有什麽可說的,日子就是這樣簡單,一成不變,反正楚連城也不見得,會在意什麽。
“城兒。”
楚連城坐下,自己磨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故意的,這藥方寫了兩個時辰,等到楚連城遞給司徒茗的時候,司徒茗看了之後放下:“爲父還以爲,你是全都寫完了呢。”
“想這些東西,也是需要時間的,又不是什麽詩詞歌賦,張嘴就來,倘若有不對的地方,那你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我不會再騙你,這也是必須的,你其實相信我也好,因爲隻要是疏漏一點點,你得到的,絕對不會是你想的結果,至少有了上一次之後現在我不會再騙你了。”
所以說,楚連城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城兒你是爲父的女兒,爲父自然願意相信,你我之間,沒有那麽多騙局橫在中間,不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日後要如何是好呢。”
這個時候他說完之後,似乎格外的安靜!楚連城輕輕笑了笑,這才開口。
“這就好,既然你拿到藥方了,我也要走了。”
“又去找他?”
似乎除了藥重天那裏,司徒茗想不到她還有什麽地方能去,但是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說不在乎也是假的。
楚連城搖搖頭:“他現在已經恨死我這個叛徒了,我每天過去,隻不過是爲了看他好不好而已,這個時候除了回去好好休息,我還能做什麽,這一切不是你早就幫我安排好的路嗎?”
楚連城這話說的,不禁有種埋怨的感覺,詳細的司徒茗也是弄不清楚,是他逼楚連城的,因爲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他一個都不想要放棄,到現在,他顯然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給任何人,這也是藥重天心中的堅持。
楚連城卻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藥爐的事情似乎還是在繼續,自己走過的時候,就多看了兩眼,或許是有些好奇吧,這個時候司徒茗應該知道,就算是擁有了這一個藥爐之後,什麽都做不了,現在自己明明就已經出現,願意給他藥方了,他還在這個時候,揪着藥爐不放,是爲了什麽。
說到底,楚連城還是有點擔心的。
她走到門口,正好看到白悠然走出來,見了楚連城,似乎是有點驚訝,而且還有點逃避:“連城你怎麽過來了。”
楚連城眯起眸子看着她,總是有一種不想要自己過來的感覺,想到這裏,楚連城眸子一閃:“怎麽,就那麽不想要見到我嗎,還是說看到我就像是見鬼一樣,前幾天還跟我表現友好呢,是不是這一轉眼的功夫,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她似乎,說的是格外的輕松,分分鍾不想要告訴楚連城,到底是因爲什麽了。
楚連城這會兒呀,也隻能夠猜猜了,她原本想要直接走了,不過現在看着白悠然那麽恐懼,忍不住多說兩句。
說話應該沒有關系吧,現在楚連城也隻想要知道司徒茗對于這件事情更多的部署而已,這對自己都是有利的。不然不知道司徒茗下一步做什麽,其實對于自己來說,也是說不出來的危險。
“不,不是不想要見到你,我隻是覺得,連城你應該不想要理我了而已。”
白悠然說話,永遠都是那麽清新自然,讓人聽着會感覺到舒服,然而楚連城什麽都不想跟她多說,卻還是走過去:“是嗎?但是我看不出來,可能現在應該是白悠然姑娘不想要理我吧,他已經找到藥方了,還要這藥爐做什麽,我看你們現在,似乎很是忙碌的樣子。”
白悠然不自覺的擋在楚連城的面前:“隻不過是協助一下想想藥方而已,不會有什麽事情,連城你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楚連城也隻是希望,有些事情是自己想多而已,不然的話,這顯然是會更加的不舒服,說不出的緊張而已。
想着,她笑了笑,走了進去。
“連城,連城!”
白悠然跟着楚連城,急急忙忙的跑起來,藥爐果然還是在運作,而且比自己走之前,更加繁榮了。自己都把藥方拿出來了,隻不過論證一個真假而已,司徒茗應該用不着那麽費心思在這裏吧,這會兒到底還有什麽,楚連城心中,顯然是說不出的緊張的情緒來。
“怎麽,什麽事情怕我看見嗎?”
她再問了一句,語氣已然是十分的清楚,白悠然跟着走過來,屋裏面的人表示尊重,也恭恭敬敬向楚連城行禮。
“連城,我都說了,你想多了,我們隻不過是再煉制尋常丹藥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楚連城走到了不遠處巨大的藥爐去,要說這藥方的東西,除了藥重天之外,她就要認懂了,因爲她真的算是很懂,不管是在什麽時候,可能楚連城平時就緊張兮兮的,想要知道司徒茗的一切動向,所以這個時候才會顯得,格外的緊張。
“既然是這樣,哪怕我在這裏好奇,隻不過是看一看而已。”
楚連城說的,似乎十分的輕松,根本不把眼前的任何事情放在眼裏的感覺,她說完之後,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淡漠了。
白悠然似乎有點猶豫,但是這個時候畢竟不能跟剛才一樣,說什麽都要攔着楚連城了,楚連城走進去,卻聞到了一種陌生的味道。
她不能說自己對什麽感覺到敏感,隻能說,自己對于這些東西,有點忘記不了的感覺。她深深的皺眉,眉宇之間是說不出的緊張來!
或許接下來的事情,再發生,也是不言而喻的淡漠了。
“這是什麽!”
她伸手,指着藥爐裏面正在煉制的東西,她還沒想到,不過反應過來,也是需要一些功夫的,想到這裏,她隻能夠看看,白悠然這邊,願不願意跟自己說真話了。
“什麽?”
白悠然的目光落在了藥爐上面,似乎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