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司徒茗的内心獨白,那是十分堅定的。
楚連城皺皺眉,似乎是在猶豫,不過還是開口:“你不相信我?”
或許真的是的,就算是司徒茗這樣想,在楚連城心中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難道說楚連城自己,就會相信司徒茗嗎?很顯然是不會,所以楚連城隻不過是不想要浪費時間而已。
“不會,城兒,你是爲父的女兒,爲父何以不相信你呢。”
司徒茗這句話,回答的相當的尴尬,或許他就是不相信,隻不過面對這個問題,自己是不敢說出來,得罪楚連城的後果,其實司徒茗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最寶貴的東西,都在楚連城這裏了不是嗎?
“那就好了,我去不是很好,我們什麽都不會耽誤!”
“隻是時間有點緊,城兒你一個人去堯國,爲父擔心會有人爲難你!”
這個時候,顯然司徒茗還不敢說出,自己完全不信賴楚連城的話,要直達這種話,很容易變成一種危險的信号,到時候,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楚連城選擇什麽都不做,那才是真的危險。
或許一開始因爲兩個人的父女關系,所以他就開始猶豫,再說到底,這不是楚連城可以做的事情,他相信楚連城,是因爲楚連城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份相信,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合理的地方。
“我的修爲,也有人想要打敗,那麽這對手也是離開。還有就是,你如果進入堯國皇宮,必然會引起一場大亂的,你知道我在乎的事情是什麽,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她說的還是十分的堅決,就算是司徒茗還想要在說什麽,不行就是不行!她就算是明着護着鳳南瑾怎麽樣,反正司徒茗也是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若是對你好的話,你便不用離開堯國皇宮了,現在就算是爲父有本事,也不會把你帶回來了,爲父是不知道爲何城兒你還是護着他,難道真的有意思嗎?”
對于楚連城來說,似乎不是那麽有意思,但是這也是楚連城一開始到現在的唯一的決定了。
她猶豫之間,輕輕的笑了笑:“真的沒意思,不過我還是決定這樣做,這不就是跟你明明知道我娘親爲你死了,卻想着在這裏做一些沒有用的事情一樣嗎?事情總是會一分一秒的過去,帶着心中的不安,一點點過去的,你是否信賴我,怕是隻能在這個時候體現了。”
楚連城說的很清楚,如果不信賴的話,她随時都能夠放棄這種關系!因爲楚連城的心中雖然在意,不過卻沒有這樣的在意,她在意的隻不過是自己能不能離開,能不能換回來其他的事情而已。
或許楚連城心中,就是有這樣的籌碼,所以才會堅持不懈的,想到這裏,這種感覺也不用說的明明白白了吧,至少楚連城這裏都懂,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想到這裏,也是楚連城接下來堅持的事情吧。
“爲父自然信賴你,你可是爲父唯一一個女兒。”
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楚連城也跟着笑了笑:“是呀,站在你的角度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兒子,至少女兒不能做的事情,你卻可以讓兒子來做!”
說道兒子的事情,司徒茗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是隻不過維持了一會兒,她又一次開口說道:“就算是要有,也是要等到,你娘親死了之後,雖然都是這把年紀了,但是爲父也是考慮,日後和你娘親,百子千孫。”
他的言語之間,總是沒有承認竹墨的意思,卻不知道剩下竹墨的玄音姑娘還有竹墨兩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件事情輕微的糾結,隻不過糾結這件事情的,從來都不是楚連城而已。
楚連城什麽都沒有多說,語氣上面也是淡然:“那我先祝福你了,什麽時候你有了别的孩子,我身上的任務就算是徹底解放了,我要去收拾一下,明天我準備就直接出發,這種事情,還是早點解決的好!”
楚連城說完之後,司徒茗自然也不能攔着,就算是不願意,現在他們也是一種信賴關系,隻要有一個人打破了這種關系,後果就是不堪設想的。
“那爲父找個人陪你去,這不是是否相信的問題,城兒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關乎到你娘親的問題,爲父就不會怠慢,哪怕是一點點,所以說,一定要個北冥的人跟你一起,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也好有這照應。”
就算是竹墨這種,也不一定會有這照應吧,至少楚連城想要殺了竹墨,那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不過知道了竹墨身份之後,楚連城也就沒有打算下手了,不是因爲什麽情誼,至少是對于司徒茗吧,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楚涵月也不會蘇醒,所以說他注定努力了一輩子,然而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結果,正好是因爲楚連城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什麽都不說吧。
想到這裏,楚連城輕輕的笑了笑:“也好,我帶月蓉姑姑去,姑姑跟我的時間最長,在北冥是比較了解我的人,巫玄族是我娘親的手下,世世代代效忠北冥,你也算是放心了吧。”
至少之前月蓉給了他殘卷,楚連城總是覺得,這個時候該有最基本的相信,她也是沒想過,其實司徒茗從一開始,就根本不相信月蓉,知道之後,她怕是會真的不敢相信!
放心,誰都沒辦法,給楚連城這兩個叫做放心的字了。
想到這裏,楚連城也算是十分糾結了。
“帶月蓉去是個好主意,她十分穩重,爲父同意。隻不過城兒你順便也把竹墨帶上好了!”
說道竹墨,楚連城一萬個不同意,她擡起頭,甚至帶着一點怒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故意的嗎?你明明知道,我多讨厭這個叛徒,你要我帶着他去,難道不怕路上有沖突,我殺了他嗎?”
楚連城一直都覺得,至少這個時候,司徒茗對于竹墨,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感情,現在看起來,楚連城真的是覺得,自己錯了。
想這些的時候,楚連城卻也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
“隻要拿到藥方回來之後,這件事情爲父不管,誰讓他之前得罪你了。但是城兒你要記住這件事情,千萬要小心,藥方拿回來,第一時間交給爲父!”
在現在的楚連城看來,竹墨就像是*一樣,她原本是十分不同意的,不過現在看看,這樣也是好的。爲什麽那麽說也,竹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擡起頭來,目光十分的堅定:“也好,這樣他拿到藥方之後,我也不必回來了,直接留在我想要留下的地方,豈不是更好!”
楚連城已經準備要訣别了,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卻突然開口:“爲父有點不明白,爲何城兒你那麽讨厭留在這裏,難道說有點什麽事情?”
楚連城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是不是讨厭的問題,而是我是否願意的問題,反正你有了我娘親之後我在不在都是一樣,剩下的都是多餘,我自己放心好了。”
她說完轉過身去:“時候不早了,審問了他一天,鬥智鬥勇的其實也很累,我要回去休息,準備一下了,明天就出發,三日之内,把東西拿回來!”
楚連城說完,轉身就走。
似乎被司徒茗發現了,司徒茗突然開口,對楚連城說道:“城兒,萬事小心!”
“恩,知道!”
楚連城走出去的時候,竹墨一直都在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楚連城。楚連城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你看我做什麽,眼睛不想要了?”
竹墨算是司徒茗的親信了吧,在北冥的地位也是不錯,卻還是低下頭:“公主,屬下不敢!”
她真的不知道,竹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如果他是竹墨,現在應該早就氣炸了吧。
她離開了,卻想着部署一下之後的事情,她帶着月蓉離開也算是萬全,到時候藥重天自己離開,那麽他們一家人至少能夠團聚了,這也算是自己做的一件好事兒了。
但是竹墨,這似乎是個難搞的事情。
她回到藥爐,想要通過某種方式,告訴藥重天這個問題,現在已經很晚了,因爲明日就要出發了,所以她的時間也是十分緊迫的,甚至緊迫到,都沒有時間去問月蓉的反應,準備到時候直接撮合。
反正這也是個好辦法不是嗎。
藥爐裏面,今日是安靜了不少。
藥重天就坐在不遠的地方看醫書,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出入,跟大家都是一樣。
楚連城走進來,顯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特地把白悠然拉到了靠近藥重天的地方:“悠然,準備一下明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