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藥重天傳授自己秘密的時候,是提過,但是當年沒有到手的時候方子就已經變成殘卷了。其實藥重天是可以決定自己來研究這事情,但是終究藥重天都沒有!
楚連城其實就算是交出方子,其實也是沒有什麽,所以楚連城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在這裏準備參詳一下,當年藥重天沒有去解開的東西。
回宮的路上,楚連城總是覺得,有人在跟着自己,這從出宮就開始隐隐約約的有了這種感覺,在某個角落裏面,楚連城是實在忍不住,再才開口的:“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
楚連城的聲音帶着十足的冷漠,那人停下來,終于也是毫不避諱的現身了,想要看着他出來,其實還是很容易的,所以這個時候看看楚連城的修爲,根本就是不必隐瞞的事情了。
想着,那人低下頭:“公主!”
“竹墨,又是你,你嫌命長是不是,還是說爲什麽要盯上我!”
楚連城在什麽地方,這脾氣好都是出了名,偏偏是在北冥的時候,這宮中的宮婢清一色的不敢接近,想要知道這位修爲很好,而且脾氣不好的公主,除了竹墨,怕是也沒有人敢過來随随便便的說什麽了!這其實就是,竹墨跟着楚連城的原因。
不管楚連城如何動手,竹墨都默默忍着,這也是司徒茗的事情在楚連城面前就是放心的原因!這種事情,就像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一樣,想什麽也都是沒有什麽用的。
“公主,屬下不敢!”
這個時候,竹墨的聲音其實還是很堅定的。
“那爲何跟着我!”
“這是主子的命令,北冥并不是很太平,主子是擔心,公主若是一個人行事,是否會有危險都不一定,再加上北冥子民不一定全都認識公主,萬一發生誤傷......”
“住口,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麽沒有用的人,還是竹墨你覺得你有本事赢了我,再說保護我的事情!”
在現在楚連城的眼中,竹墨就像是蒼蠅,一隻自己揮之不去的蒼蠅。
想着,楚連城深深皺眉,從自己的袖口抽出一把短刀來。她懶得去爲難竹墨了,隻希望這男人有個教訓,莫要時時刻刻都想着跟着自己,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對司徒茗邀功!
可惜的是,楚連城的計劃似乎沒有什麽用,面對楚連城的威脅,竹墨機會是動都不動,更不要說自己到底還不害怕了。
有時候楚連城是着實十分好奇,這竹墨到底是何許人也呢。
她想着,眸子裏面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緊了幾分,那鋒利的匕首就在竹墨的脖頸上面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傷痕,一直到血色滑下去的時候,他還是不爲所動!
“不怕死?不要忘記,你還中了我的毒呢,如今還是那麽嚣張,是覺得你的主子,能夠保護的了你,那就回去你主子那裏,告訴他我讨厭監視,你不敢靠近我了,從此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話,我會讓你難堪到底的!”
她說完,收回自己緊張的情緒,轉過身去,眼裏面卻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直徑走回皇宮,很是輕松,從暗處來到明處的竹墨,自然也不躲了,直接跟着楚連城回到了住處。
白悠然還在院子裏面很用心的研究藥方的事情,看到楚連城進來了,突然就站起來了:“連城,你回來了!”
竹墨的傷口染紅了衣衫,白悠然見到了,不由的擔心起來。
“連城,發生什麽事情,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竹墨這個人,雖然看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不過好在人很老實,至少對于楚連城的種種欺負,都是保持自己十分平穩的态度,這一點,白悠然一直都看在眼中。
“他自找的!”
這話以聽上去,應該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白悠然從來沒覺得,楚連城是有這樣的跋扈,但是這個時候,卻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她走過去,遞給了竹墨一個藥瓶:“這一瓶是止血的,連城的匕首鋒利,你這血一時半會兒是止不住的,不要以爲小小傷口就不要注意!”
竹墨還不避諱,接過了藥瓶:“多謝!”
“作爲醫者,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白悠然笑了笑,卻被楚連城一把拉回來:“你爲什麽對他那麽好!”
“這算是好嘛?”
白悠然有點茫然:“我隻是覺得現在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何必在這個時候在這些事情上面,浪費那麽多精力呢你說是不是連城!”
楚連城沒說話,對于白悠然也是一種自然的态度去對待!
楚連城沒有多說白悠然什麽,白悠然卻已經坐下:“今天我看了這方子一天,有點不明白的地方,連城你幫我解決一下可以嗎?”
楚連城猶豫之後,然後低下頭。
她本是說過自己不想要理會這方子,但是現在她是改變這想法了,特别是在跟月蓉說話之後,她是覺得,解決這個問題,現在應該是她離開最好的辦法了吧,隻要自己解決了,其實司徒茗都沒辦法說什麽!
“就是這裏,這半張殘卷實在是太不清楚了,而且上面的藥材,都是十分難得的東西,完全看不出,所謂的搭配來!”
楚連城眯着眼,之前自己還沒發現這個問題,因爲不想要接觸的原因,隻不過是匆匆的看了看,現在這一看,才發現了不少端倪,那種感覺還是真的,覺得這張方子對于學醫的人來說,一直都是一個抹不掉的動力!她之所以這樣想,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想着,楚連城的聲音淡淡的,她的語氣也是柔和了好多:“我來看看,讓我去想想,不如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去藥爐看看吧!”
她的漫不經心,在白悠然心中自然是十分驚訝,白悠然笑了笑:“我就說,你雖然說盡了這方子不好的地方,但是它還是有一種魔力,讓學醫的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是不是!”
這一點,白悠然說的不錯,隻要是接觸過這些東西,誰不會下決心去研究呢,真的能夠研究出起死回生的妙法,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無上的光榮了。
雖然楚連城沒有太明顯的表達出這種感覺,剛剛接觸的時候,真的感覺這東西就好像是有點魔力一樣,至少是讓楚連城自己有點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
“那我們走吧!”
白悠然似乎習慣這裏的一切,用白悠然的話來說,她原本就是雜草,走到哪裏都能夠習慣,别看隻是一天的功夫,白悠然總是有本事,對于陌生的,甚至于帶有危險的壞境,處之泰然。
“你還不走,準備吃飯洗澡睡覺都看着我是不是!”
楚連城轉過身,對身後的男人吼了一聲。
竹墨這才離開,白悠然歎了一聲:“你也不用,對他這個樣子吧,都知道你連城不是壞人,何必呢!”
“我是不知道竹墨的好壞,才想着保持點距離才好,這北冥不是堯國,整個國家的氣氛,都是詭異到你難以形容,接下來我是擔心,會有什麽問題!”
楚連城說完,拉起白悠然:“時候不早,要走快點走!”
“我還以爲,連城你這次是鐵定沒有興趣了呢!”
“其實我也不是有興趣,我自己想了想,隻不過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情,換取我們兩個人的自由而已,這北冥日後還不知道是怎麽樣,這裏沒有感情沒有一切,所以我想着早點離開,長期在這個地方,人都會跟着變态的!”
白悠然這個時候笑了笑:“難道連城,你一點都不想要見到你的娘親嗎?”
之前白悠然側面從鳳南瑾那邊了解到,似乎楚連城很在乎楚涵月的事情,楚涵月的名氣,大家似乎都有聽說過!
“想?我不知道什麽叫做想,或許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不抱希望了吧。我說過,這起死回生之術,可以讓人變得十分貪婪,對于生老病死這種事情,都産生了想要逆轉的想法,豈不是天下大亂。娘親是爲了自己親愛的人付出生命的,她自然也不想十幾年之後,自己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女英雄,變成一個人人害怕的怪物吧。”
楚連城的聲音,仍舊十分清晰。
這會兒,白悠然皺皺眉,伸出手卻拍了拍楚連城的肩膀:“我覺得,有時候你根本不必想那麽多事情,人生苦短,開心就好了,你擔心了那麽多事情,最後又有誰徹底爲你考慮過,你想你娘了,至少用些辦法,還能夠見到,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十分有名的娘親,像是我,連父母是什麽樣子我都不知道,更不要提,會有什麽人願意爲她們做些什麽事情了。”
白悠然的眼裏,泛出了淚光不知不覺的,也是說進了楚連城的心中。
她回過頭,抱住白悠然:“不是我想得多,無論如何,人都是無法違抗時間的洪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