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這種無休止的囚禁。
“爲父不允許你這樣說,更加不允許你這樣說你娘親,是不是爲父太疼你了,所以你才會在這個時候如此肆無忌憚!”
“這個世界上,最不配說疼我的人便是你了,或者你一心這樣以爲,放了我,放我自由!當着我年前的面前!你繼續去最求你永無止境的起死回生,我隻要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這便是我最簡單的願望!”
她說完,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隻要你母親能夠醒來,讓她看看你,爲父就放你的自由,不讓你繼續憤恨!”
楚連城冷笑,她不想要說,這種可能幾乎等于零,這世上真的要有起死回生這種東西,那麽要生死有什麽用。
她轉身,不再看什麽,這司徒茗也算是厲害,不過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呢。她不想要被困于此,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我先回去了,我不想要多說!”
這個時候,司徒茗沒有攔着楚連城,而是自己一個人選擇留在那裏。回到正常的世界之後,楚連城終于感覺,正常一點了。
楚連城回去的時候,就沒有看見白悠然了,按理說白悠然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剛好在這裏等着自己,她離開,也沒有多少時間!
她找了幾個房間,都不見白悠然的身影,隐隐約約,就開始緊張起來。
她出門,正好遇上了竹墨!似乎竹墨就是盯着自己,還是說兩個人真的是這麽有緣,走到哪裏,都能夠見面,見到他更好,他也算是這北冥裏面,唯一能跟自己說上話的人,或者說楚連城願意說話的人。
她直接攔在竹墨的前面,因爲竹墨雖然在她的地方出沒,但是好像沒有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不是爲了白悠然,她是不會開口的。
“怎麽,公主找我,還有什麽事情?”
楚連城擡眼:“我院子裏面那姑娘去哪裏了,不要說走不見了,她才沒有這個膽子!”
竹墨的語氣,依舊十分的平靜:“那姑娘在藥爐,跟幾個藥師一起研究一張方子,主子說了,隻要研究出來了,便能夠讓姑娘回來!”
白悠然自愛這個地方無依無靠,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沒有人可以幫助她了,想到這裏,楚連城的心中漸漸的開始升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來。
她伸手,一把抓住了竹墨的衣襟問道:“藥爐在什麽地方,我也是醫女,爲何不讓我一起過去!”
楚連城的力道有點大,差點拽的竹墨一個趔趄。
“那姑娘去了,可能公主也會想要過去吧,屬下這就帶公主過去!”
楚連城怒的就是一掌,竹墨這些日子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多少次被楚連城打了,雖然每一次都不足以傷到五髒六腑,疼痛還是能夠輕易的反應出來,嘴角流出一絲血漬。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還敢算計我?”
她的聲音十分的兇狠,仿佛是因爲竹墨,真的廢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這事情楚連城現在是記下來了,等到之後,慢慢清算。
“屬下不敢!”
竹墨總是這個樣子,一邊說着不敢,一邊卻對自己的事情做的肆無忌憚,若不是楚連城還念着當初的事情,自己必然會殺了竹墨。
“還不快走?”
竹墨帶着楚連城走了很久,其實楚連城也從來都沒有去研究過,這北冥的皇宮到底多大,因爲她沒有興趣。但是晌午的時候司徒茗帶着她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現在又是這個方向,她雖然不是在參觀,不過也好奇起來。
北冥,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存在呢。
所謂的藥爐,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還是說楚連城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藥爐,不僅僅是在宮廷之中的豪華,而且所有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都是最好的,足以看得出來,這裏的創造者對這裏的重視!或許他們重視的不是藥爐,而是這藥爐創造的價值。
司徒茗找了那麽多人想要研究什麽,楚連城自然知道,但是真的能夠研究的出來?如果真的那麽簡單,難道還能費那麽多事情,其實楚連城也是感覺到有點匪夷所思,也是有點說不出的難受來。
楚連城饒了一圈,還真的是十分驚訝,這樣的地方,是每一個煉藥師夢寐以求的地方把。裏面一堆人都在研究一個方子,楚連城進去的時候,似乎大家都沒有發現楚連城的到來。
她很容易的找到白悠然,上前一步,直接拉住了白悠然的手腕。
“悠然,我們走,不要理會他們!”
楚連城的沖動,顯然是驚動了這裏的所有的人,她朝着人群中一看,一張殘卷吸引了楚連城的主注意!
她搶過來的時候,全場嘩然,都不知道楚連城到底是什麽地方來的。但是這一切的慌亂,全都被竹墨壓制住了:“誰敢對公主無禮?”
就說楚連城這打扮,還有這種橫沖直撞,哪裏有那麽一點點公主的樣子呀。
但是竹墨這麽說,也沒有人敢靠近了。楚連城拿起那殘片,看了白悠然一眼。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那件事情的人了,如果藥重天不在的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是什麽東西呢?
想到楚連城深深皺眉,還好隻是殘片而已,這介紹的是如何用水靈珠還有其他配置丹藥的煉制方法,隻寫藥重天是說過,但是卻沒有這種詳細的記述,隻不過這種研究,是因爲,這東西都已經毀了一半隻不過能夠看出個大概來。這事情隻有一次機會,旁人都沒得錯誤,不然的話,性命難保。
“連城!”
似乎白悠然對這件事情也有點興趣,楚連城看這東西,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想着,她放下,對竹墨說:“他是從什麽地方找到這東西的,告訴我。”
她也不過隻是好奇而已,如果這殘卷有了第一張,後面必然是有第二章第三章甚至更多,事情很有可能浮出水面,就不必自己保守這種秘密了。
水靈珠的事情先不說,這完全就是,勞民傷财的事情。
“屬下不知道!”
竹墨低下頭,繼續自己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不是給他跑腿的人嗎?他的身份想要到外面不容易,說不定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你說不說,逼我動粗,哪天真的殺了你的話,你就這麽有成就感嗎?”
她算是步步緊逼,實在是準備,将這件事情追查到底了。
“公主若是想要動手,随時都可能動手,屬下隻是一個下人而已,不敢欺瞞公主什麽,還是說公主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去問主子好了。”
她不想要和司徒茗說話,一句都不想。
她沒打算把東西還回去,拉着白悠然:“悠然,不要理他們,我們現在就走,被這種人控制,别想着以後會有什麽好事情!”
她是擔心,擔心白悠然會被控制。
白悠然一句話都沒說,兩個人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司徒茗就站在那裏。她原本以爲,見了楚涵月之後,司徒茗是不打算出來了,他也不知道在那地方呆了多久,身上都是寒氣。
“讓開,我要回去!”
她離不開北冥,至少自己去什麽地方,應該有自由吧。
“城兒你去什麽地方可以,這白悠然是神醫的徒弟,爲父留下她想要幫幫忙,這要沖天的方子不在了,但是憑借這裏那麽多能人異事,一定能夠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茗似乎相當有信心。
楚連城笑了笑,有點輕蔑:“就憑他們,還有你這一張已經不成形的方子,就算是他們真的有這個本事,剩下的部分你打算怎麽辦,這麽一點點還說呢麽都做不了!”
楚連城說完,還是有點執意的想要離開,司徒茗沒有放行,反而問道:“城兒你呢,你也是藥重天的徒弟,難道之前,就沒有聽說嗎?”
她沒有回答,看了看手中的方子:“我隻想要知道,你這東西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我師父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你師父如果在我這裏,他就不會死了,畢竟我是最需要他的人了。若是城兒你能夠幫我,爲父就還給你們自由,如何?”
這是場交易,沒有楚連城答不答應,之前楚連城早就知道了個大概,所以想要知道這方子上面的東西,應該很容易,隻不過她不想要做而已。
按照司徒茗的性格,一旦認準了這件事情,就不會放棄。她不過來還好,過來了,等于被盯上了一樣。
想到這裏,楚連城深深皺眉,擡頭說道:“今天開始悠然跟我,我倒是願意幫你想想,不過你那些智囊團,還是繼續用着吧,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萬一不成功你也不要想着怪我了。”
說完,楚連城轉身,拉着白悠然準備離開。
“爲父一直都相信城兒你的本事,等着你的好消息!”
司徒茗的聲音在楚連城身後響起,卻無形之中給了二人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