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南瑾不依,反而是把楚連城摟的更緊了。
“沒人不依,讓朕有什麽辦法呢?”
鳳南瑾這段時間,似乎更加願意粘着自己,說實話其實楚連城也是沒轍,有時候這種事情甚至可以用委屈兩個字來形容,她總是有一種任人魚肉,上當受騙的感覺,卻還是要拖着自己十分疲憊的身子,去想更多的事情。
深夜,楚連城爬起來,鳳南瑾已經沉睡,她悄悄的抓了一把藥粉,灑在鳳南瑾的身上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打算做自己的事情。
楚連城舉起鳳南瑾的手腕,首先就是想要知道,今天鳳南瑾說的頭疼嗜睡,到底和白悠然有沒有什麽關系,畢竟這淩青鸢能找這麽多的時候過來跟自己說話,唐婉妤要是毫不知情的話,這是爲什麽呢。
這不過是一種疑惑而已。
那種疑惑是說不出的感覺,她隻不過想要确定一下,自己真的是完全沒有看錯。
想着,她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還是說這是鳳南瑾體内毒蠱的後遺症,其實判斷不了的話,楚連城就特别擔心後續的問題,恨不得把他的奇經八脈都摸一下,看看是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到了後來,楚連城就真的這樣做了,藥重天告訴自己這個方法的時候,原本是爲了楚連城爲了自己手底下的疑難斷症,沒有想到竟然會用在現在。
不過這個時候,楚連城是真的發現問題所在,不禁有點喜出望外。
她高興是因爲自己終于知道了鳳南瑾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相反的緊張就是去緊張鳳南瑾這邊,到底怎麽樣了,他不知道淤積在鳳南瑾經脈裏面的毒素,自己應該如何解決,所以就在這個時候,鼓足了勇氣,準備把他們都吸出來。
這是最危險的事情,弄不好自己都會有個萬一,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鳳南瑾而不是自己不是嗎?清楚到這個問題之後,楚連城才敢決定,自己到底要做什麽事情。
或者說,她來的這一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到底是什麽,緊張之餘,總是會隐隐約約的挂念起來,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她的的眸子,說不出的陰沉來,仿佛這件事情剛剛開始,自己就已經人命了要變成這個樣子的感覺,至于她到底爲什麽會那麽膽大,其實楚連城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麽。
她看着鳳南瑾的睡臉,要是自己真的能夠狠下心來,不去理會這男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應該多好,至少今日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會再次經曆,反而是十分的平靜。
可是,楚連城從來都是這麽沒用,似乎沒有辦法,必須如此的感覺。
她感覺到那種吸附到自己體内的毒素,鳳南瑾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這種疼痛是難免的,畢竟作爲白悠然她的毒藥,已經能夠輕易的滲入鳳南瑾的經脈之中,與脈絡相連接,或許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徹底對付鳳南瑾,就近是因爲什麽,楚連城現在還不想要多想,經曆過這些事情之後,楚連城隻是覺得心中很亂就對了。
那毒素,顯然是對自己也是有影響的,但是她已經身經百戰,所以沒有鳳南瑾那麽明顯,當她松開了鳳南瑾的手的時候,她沒有看到,如今自己猝不及防,強行被毒藥侵蝕的時候的那種樣子,楚連城深深的皺眉,似乎自己并不能夠接受這種疼痛,埋伏在自己的身體之中,随時都可能破繭而出。
她的眼神裏面,仍舊帶着說不出的堅定來。
她撫着自己的胸口,嘩啦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來,黑暗之中有一個目光一直都在看着自己,一刻都沒有離開,隻不過楚連城不知道,現在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整整一個晚上,她才把毒素從自己的身體裏面逼除幹淨,連忙吃了兩顆暫時能夠保住自己功力的丹藥,合上了眼睛。
鳳南瑾準備上朝,楚連城依舊再睡。
他不滿,輕輕的推了推楚連城:“城兒!”
楚連城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說,說多了擔心自己會露餡,但是這個時候,鳳南瑾偏偏就像是不肯放過自己一樣,伸出手來,又連續的搖了幾下,楚連城這才十分不情願的爬起來,揉揉眼睛,一副自己剛才被欺負的樣子,鳳南瑾這才笑了笑,手掌穿過楚連城的臉頰。
“你這女人,怎麽睡的比朕還早,起的比朕還晚,你可知道朕看着你心中有多不舒服。”
楚連城懶得理他,伸手撥了撥他的手:“是誰規定的,我起的一定要比你早,我本來就不懂得如何伺候你,其實你可以換個女人的。”
她現在真的已經很累了,累到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那一種,然而她還是強做精神,去跟鳳南瑾說話。
“朕就是覺得你這女人适合朕,隻不過城兒,你到朕身邊這才幾天的功夫,爲何朕起床的時候總是覺得睡不夠,特别的沉重呢。”
鳳南瑾或許也是玩笑,或許是在暗指什麽,當然了楚連城又不傻,那麽明顯的事情自己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猶豫了片刻之後,再才看着鳳南瑾說道:“那皇上便早點回來,早點就寝就可以了,何必特地說一說呢,說不定是現在季節原因皇上疲了,我要睡了。”
鳳南瑾一臉無奈的樣子,看着被自己寵上天的女人對着自己無動于衷,暗暗的笑了笑,楚連城也不知道鳳南瑾到底在笑什麽,直到鳳南瑾俯下身子,輕輕的吻了一下楚連城的唇角,帶着十足的溫柔,似乎分分鍾要把楚連城融化的節奏。
隻不過,就算是這男人再好,現在楚連城也是需要修養元氣的。
這一覺,一直到大中午的時候,太監跑進來,說是鳳南瑾在這個時候,在宣政殿傳了午膳叫自己過去,她雖然是餓了,但是并不想要吃個飯還勞師動衆的跑那麽遠,這鳳南瑾真的是不累死自己,一點都不心甘情願的感覺,想到這裏,楚連城的心中總是,一臉的不滿。
她低下頭,似乎在想些什麽。
這個時候太監再次過來的時候這才開口:“娘娘,轎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盡管這個時候換了新人,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鳳南瑾的脾氣的,這楚連城猶豫了半天了,太監實在是忍不住了,擔心自己也會跟着一起被責罰,畢竟這種事情都是說不準的,而且最近鳳南瑾的脾氣也是比較古怪。
就吃個飯,需要轎子嗎?楚連城心中上下打鼓,已經被推搡着上了鳳南瑾的轎子了,盡管楚連城真的是有點後悔,不過她可沒有别的辦法,無聊的吃飽之後,她原本是準備回去的。
因爲宣政殿看着沒有什麽異常,就算是白悠然想要下毒,昨天這事情已經做過了,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再做一次。
她雖然累,不過之前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恢複了,所以也沒有做轎子回去,告别了鳳南瑾之後,楚連城看起來,似乎一臉輕松的樣子,有些事情她是故意佯裝,或許是因爲自己擔心的感覺已經到了盡頭,總是會有不安慢慢的占據了自己的内心,随着這種感情的爆發,慢慢的升騰出來。
唐鎮的事情到現在爲止楚連城還沒有看出一個端倪來。
她回去,繼續睡了一下午,這才感覺身體恢複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麽疲憊,分分鍾可能會倒下的感覺了。
她眯起眸子,始終都在思考鳳南瑾的事情,這個時候有人站的不請自來了。
當唐婉妤過來的時候,其實一開始,楚連城還覺得她真的是有點放肆了,不僅僅再次對鳳南瑾下毒,隻不過這些事情她沒說,就當做自己沒有看見一樣。
那時候她剛剛爬起來,眼角眉梢都帶着睡意。
“你看起來,似乎精神不太好呀。”
唐婉妤的聲音輕輕的,對楚連城說道,楚連城擡起臉看着她,很快的沉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麽,眯起眸子,滿臉緊張的氣氛:“你來幹什麽!”
唐婉妤說:“我是來看看你現在到底是如何垂死掙紮的,還是我再想想,要不要計劃提前直接殺了你,省着你面對這些事情,那麽痛苦。”
唐婉妤似乎很熟悉楚連城的樣子,下一步,其實楚連城也沒想好現在應該如何去做,她不知道澤逸做的如何,因爲是最後關頭了,所以楚連城拒絕澤逸過來告訴自己,現在這些事情到底怎麽樣了,畢竟如果被唐鎮發現了,似乎倒黴的隻有他們兩個而已。澤逸是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人,楚連城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敢冒險。
“是嗎,我還不知道你現在那麽有把握呢,最重要的是,唐婉妤,你要先能夠殺了我再說,就憑你的本事,我覺得你再過個十年都做不到,唐鎮是否告訴過你,有時候大話不要說的太早,不然倒黴的遲早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