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說,我已經打了你一天一夜了,我都感覺累了,難道你就不累嗎?”
那男人靠近澤逸,一臉的兇神惡煞,現在的澤逸顯然是受了重傷,但是骨氣還是一樣的硬,他不說話,但是行動卻證明了一切,比如說他不會就範,也不會屈服。
“賤骨頭!”
那男人罵了一句,擡手鞭子準備落下去的時候,楚連城突然沖了出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打昏了他。
“原來是個紙老虎,我還以爲有多大的本事,就一招。”
她說完,澤逸這才疲憊的擡起頭,要不是楚連城跟澤逸比較熟悉,怕是現在根本就認不出來。
“連城姑娘。”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你怎麽過來了,皇上現在沒事兒吧,你不是人在天牢嗎?”
楚連城聳聳肩:“那地方,想出來就出來了呗,有什麽的,你們皇上的事情我一會兒在跟你說,我們現在是需要做點事情。”
楚連城解開了幫着澤逸的牛筋繩,蹲下來看着那男人,對澤逸說道:“脫衣服跟他換一換。”
“連城姑娘,若是我離開了,他們一定會發現的,到時候你不在天牢的事情,說不定也會發現,再熬兩天應該沒問題,他們現在應該是不會殺我的。”
楚連城也不知道,爲什麽澤逸那麽肯定,但是面對澤逸,楚連城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猶豫的,她早就想好了這才下來的,難道現在楚連城不知道,她自己孤立無援嗎?
“放心,我自己有計劃的,你照做便是了。”
她說完,背過身子,澤逸也隻能脫了破爛的衣服,跟那人換上了。
楚連城在這之後拿了一片藥丸,放進了那男人的口中,将男人綁在了架子上面,打了個痛快。
“但是,他隻要活着,他們還是會知道的。或者說他就算是死了,那些人也會驗屍的,這些都解決不了最最根本的問題。”
澤逸還是不安,他甯願自己留下受苦,也不願意給楚連城帶來任何麻煩。
“澤逸,你那麽小看我,作爲藥重天的徒弟,他們就算是有什麽想要說的,也要先能說出口才可以,現在這個時候他什麽都說不出來,不出一個時辰臉就會腫的像豬頭不好辨認,再加上這些痕迹,他活着,沒辦法說話,面目紅腫,應該就沒問題了。再說我們隻需要拖延一下時間就好了,你死了,怎麽救你的主子呢。”
澤逸低下頭:“連城姑娘說的是,那麽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麽?”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應該先換一個地方說話,這裏當真是不安全,若是有人過來了的話,還真的是有點麻煩。”
澤逸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至少現在剛剛從架子上面被放下來,體力難免沒有恢複。楚連城拿了一個藥丸,遞給澤逸。
“這不會也是讓人面目全非的東西吧。”
對于楚連城身上奇奇怪怪的藥丸,實話實說澤逸其實有點緊張的。
“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麽才能夠面目全非,你看起來隻不過是受傷了而已,沒有什麽内傷,這個藥丸可以幫助你迅速的恢複自己的體力,其實我想要做的,也就是這麽簡單。”
楚連城笑了笑,擺擺手對澤逸說道。
這下子,澤逸算是真的放心了,這才安心了不少。
兩個人來到了完全安全的院子裏面,楚連城這才開口去問:“能不能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他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這一次,怕是真的了,因爲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說我以下犯上,皇上就直接拉我去治罪了。暗衛也被調開了,現在已經不在皇城之内了,其實他們用心想要吞并了暗衛,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我要令牌呢。畢竟他們控制的是皇上的記憶還有某種言行,有些事情還是做不到的。”
“那令牌不是在我這裏嗎?”
楚連城從袖子之中劃出一個精緻的小令牌,笑了笑看着澤逸。
“原來是在姑娘手上,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萬幸,或許他們那個時候應該沒有想到,暗衛的勢力十分的強大,不亞于朝廷的兵馬,若是能夠調派的話,一定能夠扭轉局勢的。”
“這事情,澤逸你去吧。”
楚連城直接把令牌交給了澤逸,原本想着在宮裏面有個照應,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先搞好外面的事情再說。唐鎮撤走了所有的暗衛的話,一切就危險了。
“連城姑娘,難不成你要一個人留在宮中,現在留下來是何其的危險,難道你不知道嗎?”
澤逸不敢想象,讓楚連城自己一個人留下來,若是楚連城有點什麽意外的哈,那必然是擔當不起了。
“我知道,但是現在他失去記憶之後我更加應該留下來了,我們一個在内一個在外,正好你找到了暗衛之後,去找靖王告訴他朝中的事情,記住了一定要找到靖王。這一次的幕後始作俑者是唐鎮,他已經打入東淩内部,跟着東淩國,十分危險。”
“連城姑娘,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有些事情是澤逸自己都沒發現的,現在看起來自然是感覺有點奇怪,要說這楚連城還真的是神通廣大呢。
“我與唐鎮的仇怨,不是那麽輕松能夠解決的,前些日子夜城回來了,現在又一次不知所蹤,唐鎮的事情是夜城帶我去看見的。”
她懶得解釋,不過還是覺得解釋清楚比較恰當。
“皇上身邊能夠有連城姑娘這樣的紅顔知己,這個時候不離不棄當真是幸福,隻不過連城姑娘你也要小心一點。”
“他現在反正什麽都不記得,我小不小心,也沒有關系。”
澤逸似乎還想要說什麽,不過還是選擇沒有說,或許他知道太多,也是楚連城不知道,知道之後就會感歎現實是多殘忍的東西了。澤逸的心中帶着緊張,還有就是對于楚連城的愧疚。
“莫要這樣說,在澤逸的眼中,連城姑娘永遠都是主子。”
“别說了,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唐鎮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我也會離開,不會再回來了。這皇宮不适合我,不管怎麽樣!”
楚連城說的堅決,那種堅決是澤逸如何去勸導都沒有什麽用的。現在了,澤逸也隻能夠雙手作揖,恭恭敬敬。
“事情緊急屬下先行告退了,連城姑娘交代的事情,隻要屬下活着就一定能夠辦的十分妥當,姑娘放心就好了。”
楚連城點了點頭,說什麽放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說,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隻能夠,選擇相信澤逸了。
澤逸走了,院子裏面隻剩下楚連城,她還想起自己跟鳳南瑾的約定來,若是陳罡說的沒錯的話,現在自己要跟這些人正面交手了,就在鳳南瑾的面前,就算是危險,她也沒辦法了。
想着,楚連城朝着皇上寝宮走去,其實淩青鸢一直都不住在寝宮,而是偏殿,這也是楚連城後來知道的。
因爲暗衛撤下來之後,鳳南瑾畢竟自己還是有知覺的,不會是一個傀儡,完全被人控制。這東淩人的味道太重,唐鎮根本不可能讓他們進來打草驚蛇,所以說宮中的守衛還是十分的薄弱的。這也是正好,給楚連城一個十分恰當的機會,她進入寝宮,機會沒有人發覺。
一切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楚連城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似乎就開始發生了。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想,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很有可能後果馬上就是直接面對,但是她不後悔。
這裏每一個地方,自己都是十分的熟悉,畢竟她剛剛回到宮中有一段時間,她真的覺得這男人還是很愛自己,保護自己,反而是自己先失望了呢。
後來呢,事情慢慢的清楚了,她就不會去想那麽多了。
她走進去,沒有人看着,一步一步倒是格外的輕松。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總是覺得鳳南瑾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
低垂的簾幕,還有昏暗的燈光,楚連城左顧右看,卻不感覺這一切有多麽的熟悉。
唐婉妤到底想要做什麽,這會兒他們就算是控制了鳳南瑾是打算叫鳳南瑾直接讓位還是有什麽另外的目的嗎?
這朝野上下認識唐鎮的人太多了他不能全部燒死吧。這樣一來,唐鎮的目的就太不明顯了,至少楚連城是完全想不出來,隻能夠選擇留在鳳南瑾的身邊,看看到底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