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回來了,拉着她就開始檢查楚連城現在的情況,畢竟楚連城可是白悠然一個十分重要的病人,怎麽說呢,都是要好好對待楚連城的。
楚連城還答應白悠然,午時過後準備去白悠然那邊拿藥,因爲白悠然剛剛回來,自然有不同的事情等着自己,然而自己是個閑人,這兩天也不知道回避什麽,所以根本沒有出門。
對于這種深宮内院之中還有一個白悠然一樣的朋友,楚連城始終都覺得開心,這也算是自己無聊生活的一點點慰藉,原本的楚連城自己能做很多事情的。
這一切還都是想要躲着淩青鸢來着。
但是楚連城回來的時候,仍舊回避不了,要說這地方不大也不小,時時刻刻遇上倒是有點不太可能,但是楚連城這出來了兩次,卻統統都遇上了淩青鸢他們。
“姑娘!”
淩青鸢的打扮完全沒有皇後那般花枝招展,反而顯得有點素淨,那種感覺很自然,似乎除了大婚那天開始,自己就沒見過淩青鸢濃妝豔抹的樣子。
楚連城停下來,顯然有一種不想要理會的感覺。
她深深的皺眉,還是開口:“皇後娘娘,難道說有什麽事情嗎?”
她還是一樣的冷漠,似乎是在告訴淩青鸢不要接近她一樣,就算是兩個人的身份懸殊,但是楚連城還是一意孤行的想要這樣做,不過這麽做的後果到底是什麽,說起來這也算是楚連城最後的堅持了。
“我隻不過是想要找姑娘聊聊,這皇宮裏面人人都在怕我,人人都在擔心我會做什麽,偏偏是姑娘你,雖然每一次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冷漠,但是我還是覺得,姑娘是個好人。”
這話在淩青鸢口中說出來,就很不是滋味了,這種淩亂的關系,還真的是讓自己有些不太舒服。
“皇後娘娘你客氣了,這皇宮裏面,哪裏來的那麽多好人,至少我知道我不是就可以了。”
這會兒,楚連城說的那麽肯定,其實楚連城何嘗不是因爲這些事情感覺到心中淩亂,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開始蔓延開來。
“姑娘你了不要這麽說,我沒有别的不好的意思。”
在東淩,這女人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楚連城不過疑惑了一下,擡起頭來,目光十分認真的看着她。
“這事情,我自然是知道,如實還有什麽不好的話,難道說我現在還會留下來。”
跟顯然淩青鸢對付楚連城,不管是每一句話,都是失敗,隻不過楚連城不想要繼續僵持下去而已。
“我不過想要跟你喝個茶而已,姑娘不必處處防着我吧。”
其實在楚連城看來,淩青鸢也是不容易,不管是出于什麽樣子的目的,楚連城一個是十分想要了解現在淩青鸢的事情,看看這個你女人到底有什麽不正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楚連城也覺得,其實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楚連城眯起眸子,點了點頭。
“皇後娘娘邀約許多次了,再無動于衷,反而是我的不對了。”
她走到了淩青鸢身邊,說道:“隻不過是喝茶而已,皇後娘娘也是這樣說的,畢竟我還是喜歡閑散的日子,希望這次之後,皇後娘娘不會時時的纏着我了。”
她說的很清楚,這女人在堯國一趟,十分不容易的地位,這淩青鸢看到自己一次就跟着自己一次,總不能說,她一直都不出門吧,雖然沒有什麽身份,好歹她不是那種鳳南瑾養在院子裏面的女人,她還有自己的自由,所以這種事情楚連城是萬萬不能夠答應的。
她輕笑,看着淩青鸢點了點頭:“我答應姑娘,絕對不會糾纏姑娘了,但是姑娘若是願意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賞賞花,飲飲茶。”
“很遺憾,兩件事情我都沒有什麽興趣。”
這會兒,楚連城的聲音尚且算是溫柔,說完之後,笑了笑跟上了淩青鸢的腳步。
她笑的不太自然,其實也很是不想要接受淩青鸢的邀約,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怪誕的有些離譜。但是淩青鸢讓夢兒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之後,夢兒便離開了。
好歹還是一個下毒高手,在動嘴之前,楚連城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自己手中的碗和食物,完全沒有問題。
“姑娘爲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是因爲東西不符合姑娘的胃口嗎?這裏原本一些東淩點心,是我從東淩帶來的人做的,隻是想要跟姑娘分享一下。”
淩青鸢還是放下架子,一字一句的開始跟楚連城交涉。
“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好好的定然不會是想要吃一頓飯那麽簡單吧。”
楚連城的聲音直接,淩青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夢兒說,姑娘一定和皇上十分的熟悉。”
說道鳳南瑾,楚連城真的是變了臉色,要不然楚連城怎麽總是覺得,這淩青鸢就像是别有目的一樣,原來這目的,一直都是在這個地方的。
想着,楚連城的語氣,逐漸的變得說不出的沉默來。
“什麽時候,堂堂堯國的皇後娘娘,會聽一個宮婢的話,真的是很難得。”
這會兒,楚連城順水推舟,似乎想要找到一點别的事情。但是淩青鸢笑了笑:“有時候我的決定不一定是對的,既然夢兒想的周到,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麽是不能夠聽的。”
其實淩青鸢聰明,字裏行間也是聽得出來。雖然淩青鸢在字裏行間都想要把自己說的很無害一樣的。
想着,楚連城說的輕輕的,總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味道:“皇上不是說我想要熟悉便能夠熟悉的,這會兒你是不是把皇上想的太簡單了。”
說完,楚連城自然不願意幫助淩青鸢任何,因爲淩青鸢是自己的敵人呀,但是淩青鸢好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一樣:“我也是,隻是在找尋一種可能,皇上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喜歡我,我卻也是不知道,他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會兒,淩青鸢由衷的感歎一聲。要是一般的楚連城,定然是要說的,淩青鸢說不出話來,不過這會兒也是沉默了片刻,不想要說那麽多,其實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淩青鸢自己說的也沒有什麽錯。
“這皇上的事情,什麽人都不好說。皇後娘娘您才剛剛來堯國幾天,或許皇上很忙,一時之間還挪不開時間呢。”
“什麽挪不開時間,新婚之夜要将我冷落,我不敢說自己是堯國的皇後,原本過來就是家人的期許,這會兒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以前總是覺得,東淩的皇宮就像是枷鎖一樣,現在看看,堯國的皇宮更加會有這種感覺,我就算是想跑,都沒有機會,真的是莫名的難受。”
淩青鸢不免抱怨,抱怨的語氣,有點真實的無法想象。或許真的是像極了孩子氣說的話,到這裏其實楚連城自己也是一一點都不好分辨。
罷了,她是累了,沒有時間研究這些東西。
“皇後娘娘,這事情在皇宮之中沒人左右的了,要知道普天之下,皇上最大,就算是皇後娘娘抱怨,也是一樣的。”
這會兒淩青鸢不語,但是身邊的宮婢卻已經忍不住了:“姑娘,來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堯國皇上身邊有一位貼身照顧的姑娘。傳聞堯國皇上的規矩不少,這寝宮更是連宮人都沒辦法進去的,那位姑娘,能夠留在皇上身邊,一定很得皇上的歡心。”
楚連城在不确定這兩個人是不是一個人唱白臉,一個人唱黑臉,就是爲了引出什麽事情出來之前,還真的不敢把事情說的太明白了。
“夢兒姑娘的意思是?”
“我們來到堯國幾日,這堯國皇宮給我們最大的印象,就是規規矩矩的,要知道這種規矩,井井有條,每個人都不會多說一句,做自己的事情,然而隻有姑娘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這種事情難道不會讓人懷疑嗎?或許姑娘就是傳聞中皇上身邊那位姑娘,定然是能夠幫助我們娘娘。”
盡管,楚連城不知道這是什麽道理,就算是是她,也不必說自己一定會幫助淩青鸢吧。這會兒,有些事情似乎更加明了了。
楚連城完全在這件事情上面,失去了判斷,實話實說,滋味不是那麽好受。
“罷了,夢兒姑娘如何去想,那是姑娘的自由,我是沒什麽能夠幫忙的。”
她站起來,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過不管到底是什麽樣,她還是隐忍住自己心中的感覺,準備走出去。
沒想到,這夢兒就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的攔住了自己,橫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力量,想要攔住自己的去路,不讓自己離開。
“皇後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鴻門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