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有點顫抖,努力的想要早點做完眼前的事情,然後不被鳳南瑾發現什麽。
“動作怎麽那麽那麽慢,連城郡主不會連這點小事兒也做不了了吧。現在楚緻遠不在了,這将軍的事情也早就分出去了,你這郡主的身份,是不是也要改改了。”
鳳南瑾一直擡着頭自顧自的說道,低頭的時候偶然發現白色的要帶上染着淡淡的桃花的痕迹,突然拉住了楚連城的手腕。
他起初還以爲楚連城有什麽動作,從她回來到現在,鳳南瑾從來都沒有靠近過楚連城。
他直接撸開楚連城手腕,細碎的裂痕蜿蜒有點觸目驚心,他始終無法想象,爲什麽會這個樣子,然而這會兒楚連城别扭的不得了,伸手反抗:“放開我!”
“别動!”
他怒吼,從油然而生的一種緊張。
但是現在楚連城卻掙紮不休,盡管難受,卻不願意被鳳南瑾看到任何窘迫的地方:“你到底做什麽了?”
鳳南瑾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驚訝的感情,一點都不少。
“我怎麽樣,那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還是有血液順着楚連城的傷口留下來,她忍着疼痛十分的堅定。
鳳南瑾伸手一撕,她身上的衣衫毀盡,身上的傷口卻是一點都不少。鳳南瑾驚訝之餘,拿着身後的袍子,直接罩住了楚連城,然後把澤逸喊進來了。
澤逸進來的時候,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暧昧來。楚連城頓了頓,眼神之中似乎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難爲情。
“去叫白悠然過來。”
澤逸不明所以,楚連城卻更加變本加厲,拼命的掙紮想要獲得更多的空間:“鳳南瑾你放開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不敢太過激烈,畢竟身上隻有薄薄的肚兜,衣衫滑落下來,那是無比的尴尬。
“你想找死,我都不給你機會,你死了我怎麽去折磨你。”
鳳南瑾低下頭,原本的關心變了味道,略帶威脅語氣卻兇狠的很。
她委屈,但是無法用言語說明,至少這種事情對于楚連城而言,真的是難受的想死。
鳳南瑾将她放下,蓋好被子,舒适的床榻碰到了她的傷口,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蔓延,她皺眉,鳳南瑾卻輕笑:“你也知道疼,是不是去北冥練了什麽禁術,才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因爲鳳南瑾不知道,所以觸目驚心。不過禁術不是應該讓自己力量加倍嗎,鳳南瑾總是感覺楚連城回來之後,力量倒是小了很多。
“我練什麽那是我的事情。”
她依舊強硬,有一種自己所有事情被昭然于他面前的感覺。
“不用你嘴硬,就算是你有再多的毛病,都别想着會死,畢竟朕還要看着你難受呢。”
實際,鳳南瑾多數是不忍心。
楚連城後來昏睡過去,等到白悠然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
白悠然雙手抱拳:“皇上,找我有什麽事情。”
鳳南瑾的眼神平靜,撇到了楚連城那邊。白悠然還沒想到,楚連城竟然回來了:“這是?”
“看看她到底怎麽樣了?”
鳳南瑾裝作一副風輕雲淡,實際上也好奇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告訴自己,再也不能被楚連城影響,不過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動搖。
白悠然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再三檢查之後,還是決定先幫楚連城敷藥,隻不過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
“皇上。”
少傾,白悠然走了過來。
“楚姑娘這是被北冥的血咒嗜心了,不過屬下不理解的事情是,這好端端的她身上怎麽會有這種血咒。”
鳳南瑾深深皺眉,一時之間還沒有理解:“什麽血咒。”
這東西,他還真的沒聽過。白悠然于北冥那些東西,還是比較了解的。
“北冥皇族有一門秘術,是囚禁之術,通常是囚禁那些高手來的。通常是用被囚禁者的血,施展玄術的一種。被囚禁者會被這血咒影響,走不出一個結界,妄圖沖出來,隻會自傷其身,如果強行破門而出,會死!楚姑娘這個,屬下的确不知,她身上的上像是破除自己的血咒,可能是有些辦法,不過再強硬的人也熬不住沖破那一瞬間,身體撕裂一般的擠壓,至于她爲什麽還活着,可能是因爲有人幫忙救治的及時,但是楚姑娘的精元已損,内力已傷,能不能恢複,屬下真的沒有把握。”
鳳南瑾一直都不知道楚連城會不會這種禁術,就算是會用來囚禁自己不收功又沖出來做什麽,難不成她是被什麽人囚禁了,能做這種事情的人,鳳南瑾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
不過這是爲什麽。
苦肉計沒有這樣玩兒的,白悠然也說了,現在的楚連城,跟死人沒有什麽兩樣,那種疼痛會時時刻刻的折磨,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明明知道這樣,還回來做什麽,難道就是爲了不放過自己?
鳳南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白悠然已經老老實實的配了藥,過來給楚連城擦藥,龍榻上面,這樣一個女子,臉上早就失去了血色,當真是讓鳳南瑾的心中泛着陰一月月的不安。
“悠然,她不會死吧。”
鳳南瑾看似冷漠,白悠然也不過笑了笑:“死倒是不至于,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有人殺了她,不過這一死或許是解脫呢,血咒嗜心,盡管被破除了,這心脈損傷,身體疼痛時時刻刻折磨着,想要康複卻也是困難,說不定弄不好,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可能,是苦肉計嗎?”
白悠然苦笑,好歹她也算是認識楚連城,雖然她是鳳南瑾這邊的人,還是說道:“皇上,恕悠然直言,什麽人用這種苦肉計,簡直就是自殺。這一路走來,沒有強大的執念,估計楚姑娘早就死在路上了。”
白悠然是相信,楚連城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自傷其身。
“是嗎?”
鳳南瑾啜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有點惆怅,有點苦澀。
“真的沒有醫治?”
“悠然還真的無能,隻能說是控制,真正的醫治之法,悠然不是北冥族人,自然解除不了這血咒。”
說着,白悠然的聲音輕輕的,寫下了藥方。
因爲塗藥已經不能好好的滲入肌膚之中,而且不夠立竿見影,白悠然用藥浴,兩天給楚連城泡一次,一次半個時辰,這樣藥草才會真正的滲入傷口,基本上不會讓傷口經常出來,讓楚連城那麽疼痛。
看着這複雜的故事,鳳南瑾再次苦笑。他帶着楚連城回來,似乎是爲了折磨,但是現在卻不知道他與楚連城,到底是誰收到的折磨多一點。
楚連城醒了,地方爲止,卻以爲自己真的是死了。她甯願死,也不願意讓鳳南瑾看見那一幕,她擡起頭,偌大的寝宮一個人都沒有。
她身上穿着單薄的一閃,真的很薄,似乎是故意這樣做,擔心碰到自己的傷口,然而所謂的傷口,現在已經消失在皮肉下面去了。
真是一種怪病。
她感歎了一聲,赤腳下地。鳳南瑾還是和以前一樣,寝宮之内,連個宮女都沒有,她卻很清楚自己之前是在這裏暈倒的。
她想要離開,忍不住想走。但是她卻想要得到事情的真相,鳳南瑾不肯說的真相。
“你想要跑到什麽地方去。”
鳳南瑾早朝之後,就看見楚連城走出來的樣子,看她一閃單薄,罩了一層衣服在她身上,不讓她穿這樣子亂跑。
楚連城身上的衣服,是上好的絲綢,細膩的不得了,白悠然說以免有的時候發作來不及,會弄疼了她,不過這在鳳南瑾看來,卻有點說不出的誘|惑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折磨,你把我留在這裏做什麽,我沒事兒,你要是想要報複什麽,盡管說。”
她有點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表達什麽,她原本是想要好好化解一切,不過這個時候難免委屈的說不出口。
鳳南瑾欺身,一步一步朝着楚連城的方向逼近,讓她退無可退,一種緊張兮兮的樣子。
“你怕朕嗎?”
他問她,記得之前他們兩個沒有你我,親密無間。楚連城是這世界上唯一愛護他,關心他不會怕他的人。
“不怕。”
她膽怯,總是覺得鳳南瑾有什麽目的。
“不怕的話,朕也會讓你怕,你都心甘情願跟朕走了,朕怎麽能夠放過你,當初的背叛,要不在你身上一一讨回來的話,這事情可不是賠了?”
“我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麽是你想要的,一無所有就是說我這種吧,唯有搖搖欲墜的賤命一條,你要的話,拿去好了。”
楚連城一點都不多去在意,鳳南瑾卻突然上前,攬住了楚連城的腰。
“比起你的命,我對你的人更加感興趣,你的那些怪異的傷口消失了,還是一樣的誘|人。”
他揚起嘴角,楚連城真的是感覺,鳳南瑾的笑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