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自己沖出去的瞬間,将自己彈了回來。
她摔在地上,疼痛的感覺席卷全身,不過司徒茗也是心痛,不過是爲了讓楚連城明白,她是離不開這個地方的,做什麽都不要白費力氣。
楚連城爬起來,有點狼狽:“爲父都說了你出不去的,城兒爲了你的幸福,爲父是不會親眼看着你離開的,北冥這條路不适合你,你也看到了,那太子隻不過是會懷疑你,你覺得這樣的關系,你們能夠持續多久,難道真的是要相愛相殺,你才滿意嗎?”
這是司徒茗第一次跟自己說,鳳南瑾與自己不适合。
“那不是我們兩個人彼此的選擇,這是你強加給我的你知道嗎?你這個人到底是有多麽霸道呢,這話難道還要我說,口口聲聲的說爲了我好,不過要趁着動亂去改變你的北冥,它真的對你那麽重要,我娘親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你真的要看我痛苦一輩子,你才會滿意嗎?”
她咆哮,将鳳南瑾對于她的一切,也放在這件事情上面,總而言之,這種無比憤怒的神情,隻有自己能夠明白的。
“你與他在一起,這才是痛苦一輩子呢,城兒你年紀還小,爲何不肯聽爲父好好跟你說呢。”
楚連城頓了頓,說不出的語氣來:“他對我不好,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管你是誰,都沒辦法幹涉,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與你,真的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是我女兒,若是誰敢對你不好的話,爲父第一個不饒了他。”
楚連城心中說不出來的是什麽滋味,或許一句話就能夠形容現在的感覺,但是楚連城現在一點都不想要形容,完全沒有一點溫暖可言,森森的充滿了說不出的寒冷。
“你是我爹爹,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我覺得如果我娘親在的話,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迫我與現在的男人在一起。”
楚連城的委屈,簡直就沒辦法用言語說明了。
她真的想要離開這裏,不管是爲什麽,就算是鳳南瑾真的拒絕自己,也比在這個地方不上不下要好的多呢。
“我倒是甯願你說不關心我,将事情告訴我,讓我這裏沒有一點矛盾才好,我覺得你這樣根本就是幫不了我。”
“城兒,這件事情到了時間,我會告訴你的,原本就不是那種可以隐瞞一輩子的事情。”
楚連城倒是覺得,司徒茗已經打算隐瞞自己一輩子了,她是十分難受,馬上就要哭了。
“是你不能瞞我一輩子,但是你會把我的所有的心思都磨光了,你知道我真的是太累了,我沒辦法接受這些事情,我與我最愛的人,永遠的分開,你真的覺得你做的合适嗎?”
楚連城擡起頭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的感情這才多久,現在一點都不深,想要割舍,實在是容易,爲父是在幫你,這種事情,你現在下手必須要狠!”
其實楚連城心中有個疑惑,爲什麽自己一定要下手,弄得自己不這樣做什麽都不可以的感覺,那也是有點不太舒服。
不過這麽多次的事情,自己總是認爲,與鳳南瑾的感情已經一點一點的堅持下去了,不管鳳南瑾這邊的心思如何,楚連城都會一直堅持下去,她不是第一次爲了他去死,隻要是楚連城覺得值得的話。
“我不想要聽你說話,我隻問一句,到底放不放我出去,到底讓不讓我離開,你最好是想好了再回答,你說這種東西都能夠割舍,爲什麽我從來沒有看見說你去試試,割舍了我娘,割舍了我。就算是我求求你了,我現在真的甯願去做被割舍的那一個,也不願意成爲被在乎的那一個,這種痛苦,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完全崩潰。”
楚連城這麽說的時候司徒茗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對于楚連城他還是足夠的耐心,若是換了别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你會明白爲父的苦心的,這事情與你娘親的事情不一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定然是回不去了,你是何苦,回到他的身邊受苦呢。”
有些事情,可能他說的都是真的,因爲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打算,但是楚連城這個人,絕對不是那種任何人能夠擺布的,想要離開,也是容易。
“受苦?在來這裏之前,我去找你是因爲擔心你,盡管太子府這裏動蕩不安,我不惜放下明日就和我男人想要做的事情去跟蹤你,擔心你會沖動做什麽事情,有時候我就算是口頭說說不接受,實際上也是想要把你當成父親,扪心自問一句,你若是這讓我叫父親的話,對得起我這樣的關心嗎?我從未想過你會算計我,不過算計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希望了,你讓我死心,讓我難受,讓我想起這一切都不太完美的遭遇,我這輩子,最不想要見到的人,就是你。”
司徒茗總是覺得,楚連城一直都不願意原諒自己,所以說有些事情,有種感覺,真的十分讓自己心痛,楚連城今天這麽說,還真的是一件讓自己意外的事情,若是那個時候知道的話,司徒茗可能不會下手。他一直都停留在倒貼還有付出的時候。
他沉了沉眸子,事情原本就是這樣的,他更加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能夠在自己的身邊。
“城兒,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不是嗎?跟爲父回去好好休息,這幾天将内力恢複一下,這院子裏面你随意的走動,什麽時候你能夠接受這件事情再放你出去,爲父是不會關你一輩子的,但是事實會說明一切的,這裏是北冥消失的地方,再過不久,就要再次出現在宮中的視野之中,城兒你好好準備一下,總有一天你會理解的。”
這個時候,司徒茗剛剛伸出手,沒想到楚連城竟然對他出手了,這個時候簡直就像是垂死的掙紮一樣,司徒茗靈活的閃開,歎了一聲:“城兒,你這又是何苦呢,怎麽你覺得這樣就能夠打赢了爲夫,離開這個地方嗎?”
楚連城笑了笑說道:“我不需要打赢,我也知道你使詐了之後我連修爲都用不出來,怎麽可能會赢呢,不過我也有自己的辦法,輸了我就死在這裏,畢竟我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人如果沒有什麽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變成了驅殼,有些事情還有點什麽意義,你覺得你這裏可以幫助我拿到一切,我告訴你,我的一切,就是我在乎的人,除此之外,我什麽都不想要。”
司徒茗沒有想到,楚連城比當年的楚涵月還要倔強,那種記憶湧上心頭,有點痛苦的感覺。
楚連城的聲音輕輕的說完了之後,便什麽都不說了。
司徒茗看着楚連城,楚連城沒想到趁着司徒茗上神的時候再次偷襲。
司徒茗無奈,将楚連城鉗制的緊緊的:“爲父不想要誤傷了你,不要鬧了,這幾日你就在這裏呆着爲父會找人來陪你,将你的身份準備公告天下。城兒,當年爲父因爲一念之差,沒有好好的對待你的母親,而且讓她爲了我的事情奔波,最後死于非命,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再次冷笑,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做什麽好了:“你把我當成女兒,還是說我娘親的替代品,因爲我娘親的事情讓我強制的接受你的補償,這種事情你也是能夠說得出口的呀。”
她不知道還能如何說話,兩個人根本是無法交流的感覺,司徒茗想了想,還是趁着這個時候将楚連城敲暈了,他有好幾次自己都心軟了,不過現在要楚連城回到自己身邊,真的隻有堅持下去了,時間能夠改變很多事情,包括鳳南瑾的看法,現在堯國的局勢,還有許多的事情。
“城兒,爲什麽你不接受,你要知道爲父是真的愛你不會傷害你的。”
望着楚連城的睡臉,這個時候司徒茗也有點心疼,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女兒,這一次一次,用藥物控制,硬生生的将時間拉長,這種事情對于楚連城的身體十分不好,但是司徒茗卻堅信,就算是這樣也不要失去,因爲堯國就是一個無底洞,而且知道楚連城的身份之後,他未必能夠好好對待楚連城。
他沒有見過兩個人海誓山盟,但是看到的都覺得,鳳南瑾是在利用楚連城。
在北冥的時候,楚連城完全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每日過來送飯的人都不一樣,沒有一個人不是冷漠的不知情。她受了,因爲自己什麽都吃不下去,除了司徒茗幾乎是硬生生的把不知道什麽藥從自己的身體裏面灌下去,這種生活自己感覺不到愛,反而是生不如死的感覺呢。
她歎息,難受還有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