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茗一副包容萬象的感覺,楚連城卻深深低頭,過了一會兒又擡起來了。
“其實,我是來問你一件事情的,你若是真的把我當成女兒,不要騙我,不然的話以後總是有東窗事發那一天,有一句話說的好,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我要如何不理你,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這話楚連城說的認真,卻讓司徒茗換上了一臉的緊張,他是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楚連城這丫頭竟然會用這種事情威脅自己,她還真的是長大了,自己一點管教的辦法都沒有了。
楚連城是他唯一的女兒,就是說總有一天自己的一切都是要交給楚連城繼承的,這個時候其實隐瞞,也沒什麽用呢。
但是自己做什麽事情,卻還是擔心楚連城知道以後會不去贊同,司徒茗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突那麽容易緊張,楚連城的确是一個自己容易沒辦法的任務呢。
想着,司徒茗還是決定開口,畢竟司徒茗也算是了解楚連城,知道這個女人後勁兒不小,如果真的到了時候在說的話,司徒茗可不敢保證,楚連城還會理他。
對于自己的女兒,司徒茗也是十分的糾結了。
“城兒,進來坐下!”
看着外面沒人,司徒茗還是态度比較積極的找到了楚連城。
“昨天我見到月蓉了,看她支支吾吾維護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什麽事情!
楚連城心中似乎還帶着不甘,司徒茗隻不過是笑的溫柔,看着楚連城一臉的疑惑:“你讓月蓉去做什麽事情了,這個時候,若是心中沒有什麽鬼,她何必撒謊騙我,她能夠騙我的事情,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與你有關。”
司徒茗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好了。
“月蓉是出去爲爲父辦事兒了,這個時候吧也是有些事情需要解決了,不過城兒你不必擔心,這與你的事情,一點都沒有關系。”
雖然說司徒茗是這麽說的,但是楚連城的心中還是有點說不出的顧慮來,她皺了皺眉,然後開口說道:“月蓉現在要辦什麽事情,我與朝廷的仇怨隻剩下唐鎮了,現在你在不在都無所謂了,何必要扮成這個樣子呢。”
有時候楚連城太過敏銳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兒,反正司徒茗的心中還是跟着緊張,根本拿楚連城無從是好的樣子,畢竟比連城的脾氣也在這裏,司徒茗不敢做什麽太過極端的事情,讓楚連城也同樣感覺到有點心煩,這件事情,就是其中最困難的地方了。
“你們與堯國的恩怨了了,但是我還沒有,涵月是被這些人害死的,我定然要讓他們全都不得好死,隻不過事情就算是這樣,堯國皇帝未必不會有防備,而我想的就是,在鳳南瑾處理事情的時候,直接利用他動手,這樣他可以獲得皇位,我也可以幫涵月報仇。”
“不可能。”
司徒茗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楚連城再次變得緊張起來。這堯國歌舞升平的,或許鳳南瑾遲遲不肯動手,就是因爲這樣的和平,不管之前有什麽事情,但是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鳳震嶽仍舊是當朝的皇上,若是太子殺了皇上,這種事情傳出去可是不好。正因爲楚連城子在乎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格外的小心。
“城兒,你這又是再别扭什麽事情,難道說你不想要給你母親報仇嗎?”
司徒茗深深皺眉,盡管一開始是爲了瞞着楚連城,但是司徒茗從來都沒有想到,楚連城竟然會那麽激烈的反對這件事情。
“在我這裏,不行就是不行,你若是定然選擇報仇,那倒是沒有關系,隻不過你這一番作爲,豈不是把太子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我不能接受,而且在我在他面前而且知情的情況下,當年的事情實話實說他也算是一個受害者,這名聲的問題,爲什麽要他一個人承擔呢。”
楚連城越是這麽說,這會兒司徒茗越是沒有辦法,他看看楚連城,眸子裏面說不出的惆怅來:“城兒,你是不是對他太好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他把你當成誘餌的事情。”
楚連城不僅僅沒有忘記,那個時候确實是不争氣的原諒了鳳南瑾了,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楚連城原本就沒有打算再次追究什麽,就是這麽簡單。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我也沒事兒,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她不滿,但是司徒茗的表情卻是依舊:“什麽叫做過去了,你好歹也是北冥唯一的公主,這地位一點都不必他堯國太子的地位差。再說現在北冥的情況不一定會比堯國差到哪裏去,他憑什麽那麽有優越感,對于你的事情想要欺負就欺負,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允許。”
司徒茗什麽事情都能夠将就,偏偏是楚連城的事情,有時候司徒茗甚至都在想這個問題,北冥始終需要楚連城回來的,這是兩個極端,但是他出現的時候鳳南瑾也是馬上要與楚連城成婚。
前半段對于楚連城是很好,但是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麽好了。
“說什麽允不允許的,這是我的事情又不是你的,我什麽時候承認自己是北冥的公主了,這些事情你說的一開始與我有關,真的是娘親希望我會去想辦法了,不過不要用什麽身份來壓制我,我不會聽你的的。“
楚連城的想法那麽認真,一時之間,司徒茗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應該提前說明,讓楚連城接受這件事情。
“老頭,我警告你,我們就在堯國,不要做任何對太子不好的事情,你的目的隻不過是複興你的北冥而已,想來你的力量已經夠了,你真的那麽想要當面殺了他報仇的話,就報上自己的名号,不要爲了這種事情扭扭捏捏,不是正人君子的作風。”
“城兒你......這是你娘親的事情,沒想到你會這麽說。”
司徒茗就算是寵愛楚連城,也是有自己底線的,當年楚涵月的事情,在司徒茗眼中顯然是不能觸碰的底線了。但是楚連城不懂,楚涵月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久,報仇的方法也不是這一種,她是不想要爲了這件事情去爲難司徒茗了,但是她也不想要因爲這件事情讓鳳南瑾爲難。前前後後,也隻有爲難自己了。
“我的立場已經十分堅決了,不要想着欺負我的男人,如果你還想要認我的話,不想要那就随便你,到時候會做什麽事情,那也是我的事情了。”
楚連城的語氣,無比的認真,一種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的姿态,盡管在司徒博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楚連城當真松了一口氣呢。
“城兒,這件事情你定然不能夠任性。”
司徒茗擡頭,似乎格外的堅決。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有那麽多下手的機會,爲什麽一定要等到現在呢?”
楚連城的語氣十分的淡然,說完之後,卻還是疑惑,這司徒茗的本事不小,爲什麽要借着鳳南瑾的名氣,北冥明明有了複國的能力,爲什麽一定要等到現在。
這些都是她十分在乎的事情。
“城兒,爲父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了。”
這會兒,司徒茗還不肯多說什麽,洋洋灑灑的說自己到底多麽不容易。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到底什麽是苦衷。”
她深深皺眉,眸子裏面一種難以釋懷的感覺。
司徒茗還是不肯開口,一直到楚連城忍無可忍的時候,索性開口說道:“我要走了,這事情你不說清楚也好,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
“城兒,爲父不想要爲難的,但是這事情,你太向着他了。”
“那是我男人,我不向着他還能想着誰,一切都作罷了,我不想要多說什麽,要不然的話你給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其實她不願意讓司徒茗也憤怒,要知道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楚連城始終都很是珍惜司徒茗,還有他的一切呢,這種感覺,是楚連城說不出來的緊張。
想着,她的語氣有點淡然,轉身離開了。
司徒茗歎氣,當原本計劃遇上楚連城剩下的還不是自己的緊張嗎?這女兒的事情很重要,亡故女人的事情也是很重要,沒想到到了楚連城長大,還真的有這件事情,讓自己爲難了。
楚連城回到太子府,陰沉沉的沒有什麽好臉色。
鳳南瑾坐在院子裏面十分悠閑,看到楚連城進來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楚連城深深皺眉,這才開口:“沒什麽大事兒。”
“明日我們便要進宮談判了,有些事情必須先準備一下,小郡主,你要跟本太子一起嗎?”
鳳南瑾的語氣很是溫柔楚連城盡管不想要去,不過在這個時候,心中難免萌生了一個想法。